喬非墨見那東西似乎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觀察起來了四周,這裏似乎是一個洞,洞口被那野獸遮掩着,看不到光。
然後檢查了一下自身,大腿之上有傷口,這個時候似乎已經結痂,看起來問題。胸口也有被砸到的痕跡。可能有肋骨斷了,沒有彈片的痕跡,自己肩膀受的傷自己是知道的,喬非墨也沒有趁手的傢伙,也沒有醫療用品,倒是不急着取彈,還有腳跟上的傷,也結了痂,總之,喬非墨感覺自己的情況似乎並不是太好。
但是跟死相比,這已經是最好的了。
而那身體類似獅子的巨獸,喬非墨始終看不清,倒是顯得異常神秘,只是偶爾能聽到對方的一聲呻吟。
「受傷了?」喬非墨猜測道。
而後,喬非墨還觀察到對方的側身長長絨毛之下,有一個白色的小東西時不時地蠕動着,叫着。
而那頭野獸似乎不願意讓喬非墨去看那小東西,只要喬非墨看向自己的側身,就會發出威脅式的低吼。
昏迷了幾天喬非墨倒是不知道,想來應該時間不長,若是時間長了,自己就不會還有力氣想其他事情。
背包還在,裏面有一些壓縮餅乾,和兩瓶水,喬非墨簡單地吃了兩口,喝了兩口水,就躺在這雜草堆里休息起來。
一天,兩天,三天,喬非墨一直就這樣過着,直到喬非墨的壓縮餅乾吃到了最後,而水也在上午喝掉了最後一口。
而這兩天,那巨獸的聲音似乎也越來越虛弱,喬非墨能夠感受到的是,這巨獸似乎已經離死不遠。
第三天的傍晚,喬非墨看到那巨獸猛然站了起來,日光猛然傾斜至洞內,讓喬非墨能看到那巨獸的模樣。
是獒!
喬非墨心驚,這恐怕是一隻野生的獒。
只見那站起來有一米之高的獒,拖着踉蹌的步子叼着白色嗚咽亂叫的小東西走到喬非墨的身邊,金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喬非墨,而後放下那白色的小東西,退了幾步,退出出了洞內。站在洞口,猛然發出一聲,撕天裂地的咆哮。
而後轟然倒地。
喬非墨沒有養過任何寵物,但是卻是對獒犬非常感興趣,所以一些獒犬的種類,喬非墨還是知道的。
看着那死去的巨獸一般的獒,喬非墨想着這獒的形態,還有那火球一般的眼睛,一瞬間想到了一種百年都難見的獒種——金眼。而後在去看自己身邊未曾開眼的白色小東西,也有些猜測出,這東西恐怕比之金眼跟難尋見。
小東西未曾開眼,應該是不過滿月,到了滿月,這小東西就會自動睜開眼睛。看着這小東西在自己身邊亂拱,喬非墨倒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喬巧。
臨死托『孤』,恐怕就是那金眼獒的意思吧,喬非墨拖着身體走到洞口,看着那金眼獒,從那獒的後腰之上,發現了一片巨大的彈殼插在上面,而幾天未曾治療,似乎已經流出了濃血,讓人看着異常噁心。
這應該是自己的過錯,喬非墨想到。
通過洞口看周圍,這裏似乎是積雪的山脈,強撐着身體站了起來,喬非墨慢慢移動出洞口,繞過那死去的金眼獒,看向山下。
而喬非墨映着晚霞的最後一道光,倒是看到了兩個人朝着山上而來。
等那兩人走進了才發現似乎是這裏的少數民族。兩個人瞪眼看着死去的金眼,看着喬非墨眼睛裏帶着憤恨地嘰哩哇啦地說了一通。
但是看到喬非墨似乎聽不明白,用非常生硬的漢語對喬非墨說道:「你,殺了它!」
喬非墨搖頭,指了指金眼受傷的位置:「流血過多死的。」
那人朝着身邊的人說了兩句,然後兩個人以特殊的禮節朝着那金眼伏地跪拜。而喬非墨也通過他們的服飾,和這種行為覺得這應該是藏人。
藏人對獒的拜服,來源於,獒是佛陀的坐騎,所以藏人對獒一直有着崇聖之心。
當兩人看着喬非墨身邊的那個小東西的時候,更是睜大了眼睛,嘰里呱啦地朝天拜着什麼。確是吧喬非墨忽略了。
「我,傷了,能不能帶我去你們的地方治療休息。」喬非墨對着兩人比劃道。
兩人弄明白了喬非墨的意圖,然後攙扶着把小東西裝背包里的喬非墨一同下了山。
其實山,也並非那麼高,要不然,那金眼也不會拖着喬非墨到那麼高的地方去,還是在受傷的情況下。
到現在喬非墨都不明白那金眼為什麼救了自己。
下了山,喬非墨才發現這裏是一個藏人小村子,村子裏倒是通電,但是僅僅自限於通電,而電話之類的通訊,完全沒有。
語言不通,交流就成了障礙,喬非墨身上受的傷似乎也託了小傢伙的福,被這裏的族長用雪蓮製成的好藥進行治療。而那小傢伙似乎也被人好喝地伺候着。好吃,這小傢伙還吃不了。
在藏人小村子裏一直呆了近十天,喬非墨在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邊的小傢伙睜開了眼睛,好奇,懵懂,而後,伸出舌頭直接舔在了喬非墨的臉上。
而後喬非墨也發現那透過窗戶射進來的日光照射在這小傢伙的身上沒多長時間,那小傢伙的毛髮竟然漸漸變成了藍色。
這與喬非墨心中的猜測吻合,這是一隻世上難見一眼的獒的變種——海藍獸。
海藍獸平時與雪獒無異,奇異之處便在於當它奔跑在藍天白雲下,過一段時間之後,它的毛色漸漸會變成淡藍色,並非海洋那種深藍,而是有些像青藏高原那些海子在藍天下那種奇異的淡藍色,又或是冰雪堆積得太深太厚而呈現出的那種淡藍色,同時泛着銀光,很淡,很美,因此得名海藍獸。
此獸在傳說中的評價是,此獒通靈,能讀人心,矯若靈狐,輕若雁翎,奔跑如風,踏雪無痕,它們不怕冰雪嚴寒,能在雪霧漫天的雪山上找到正確的出路,能破冰下水捕食,通常是度母和菩薩的坐騎。
海藍獸體型較同類獒稍小,通常發生變異的都是母獒,它們在老牧民的心中幾乎能與紫麒麟媲美,唯一有所區別的就是紫麒麟僅僅出現在傳說里,而海藍獸在現實中卻偶有出現。
「難得黃金眼,不見海藍獸。」海藍獸泛着銀光的淡藍色,任何畫家都覺得那是一種無法調出的顏色,是大自然的恩賜。
確定了這小傢伙的身世,喬非墨倒是也放下了心,不過接下來,倒是讓喬非墨對這小傢伙有了全新的概念。
似乎認定了喬非墨這個主人,小傢伙吃的要喬非墨喂,喝的要喬非墨喂,玩要喬非墨看着,算是異常活潑。至於其他的,這小傢伙誰都不理,有時候還發出稚嫩的嘶吼去威脅別人不要靠近喬非墨。
又是半個月過去,村子裏來人,是漢人的檢索電路的人,當看到喬非墨,那人異常驚訝,聽了喬非墨說自己是遊客,被這裏的獒所救才倖存,這人才笑着答應帶着喬非墨離開。
經過快一個月的修整,喬非墨的傷勢或許因為年輕倒是好的非常快,隨着檢索電路的人一直到了附近的城市,喬非墨才得以打電話回家。
「喂,誰呀!」非常好聽的童聲讓喬非墨的臉上帶了一絲笑容。
「是我,爸爸。」
那邊明顯一愣,然後哭聲乍起:「爸爸,你怎麼還不回來啊,喬巧想你了。」
「嗯,行,我馬上回去。你爺爺奶奶呢?」
「爺爺,奶奶,爸爸電話,快來。」
而喬非墨能夠聽到的急忙的步子聲傳來之後沒多久,那邊喬剛的聲音也顫抖着說道:「小墨啊,是你嗎?」
「爸,是我,我沒事。」
「好,好,趕緊回來吧,回來吧,喬巧想你,你媽也想你。」喬剛有些撕心地說道。
「我馬上就回去。」
「兒子,你快回來吧,媽等着你,媽可想你了。」
掛了電話,喬非墨眼睛裏也是一片濕潤,吸了一下鼻子,然後再次打出了一個電話,而這次是打給京府溫老那裏的。
「溫老,是我,小墨,您一切都好?」喬非墨問道。
電話里好長時間沒有聲音,最後只聽到對方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墨,是你嗎?」
「嗯,我現在在烏魯的塔城,明天我就回京府了。」
「你別動,我派人接你,你千萬別動啊。」那邊溫老不等喬非墨說話,就掛了電話,急匆匆地去安排。
溫老的能力確實比許多人大上很多,等喬非墨坐上飛機,直接到達烏魯,然後又有人保護着坐上從烏魯到京府的飛機。朝着京府而去。
雪的話:看吧,給你們找了一條狗狗。重要不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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