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還真不頂用,隨便激一下,就衝出來了。」裴元慶望着呼嘯而來的騎兵,不但沒有任何畏懼之色,反而躍馬而出,手執雙錘,指着對面的咄苾大聲說道:「突厥蠻子,誰來受死?」
「王子殿下,待我去會會他。」咄苾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員生着絡腮鬍的大將騎着戰馬沖了出來,他叫阿史那薩拉丁,是突厥著名的猛將,咄苾一見對方出手,心中微微點了點頭,對方使用雙錘,說明是一位猛將。
「小白臉,快回家吃奶去。」薩拉丁望着裴元慶,見他面色膚白,個人也不高,卻是拿着兩個巨大的錘子,頓時大聲說道。
「找死。」裴元慶心中暗怒,手中的雙錘狠狠的擊了過去,對面的薩拉丁卻是不在乎,手握大斧,擋在狠狠的敲擊在雙錘之上。
「轟!」一陣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火光四射,在遠處的裴仁基和咄苾兩人都感覺好像是有一個巨大的轟鳴聲傳來,心中一陣震驚。
薩拉丁身形一陣晃動,差點從馬上跌落下來,再看裴元慶,卻見裴元慶只是後退幾步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舉動,薩拉丁心中暗自吃驚,自己對自己的武力很有信心,沒想到,在中原居然有如此強悍的人,手握雙錘,在對方的進攻下很,自己居然有種力竭的感覺。
「再來。」裴元慶卻是嘿嘿一笑,手中雙錘再次擊出,薩拉丁無奈之下,只得再次將自己的大斧迎了上去,他的大斧斧柄雖然很長,裴元慶的雙錘很短,只見斧子劈了下去,卻是劈在對方的鐵錘之上,另外一邊,裴元慶手中的亮銀鐵錘呼嘯而出。就見一片亮銀色閃爍在面前,薩拉丁神情駭然,身形向馬背上靠了過去,只見一道勁風從鼻尖前閃過。
薩拉丁正待鬆了一口氣。忽然感覺不對頭,背後又有厲風傳來,心中駭然想也不想,手中的大斧擋在後面,一聲大響。薩拉丁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大斧之上,一陣嘩啦啦的金鐵交鳴聲傳來,卻見對面的裴元慶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條亮銀色長鏈,長鏈的另外一邊,正是大錘,裴元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右手一發力,猛的將對方的大斧拉住。瞬間兩人之間變成了拉鋸戰。
「好小子。」薩拉丁望着裴元慶,目光中露出一絲驚懼之色,他承認自己是小瞧裴元慶了。
「敢於進攻我西北。那就要付出代價,你可以去死了。」裴元慶望着薩拉丁,嘴角露出得意之色,揚起左手,又見一個亮銀錘出現在手中,薩拉丁雙目圓睜,望着亮銀大錘,忽然右手脫落,連大斧都不想要了,就準備調轉馬頭。對方有雙錘。自己已經失去了武器,如何是裴元慶的對手。
「哪裏走。」裴元慶手中的鐵錘再次飛出,一聲悶響,就見正在飛奔的薩拉丁身形猛的從馬背上飛了出來。飛出數丈遠才落在地上,砸得地面一聲大響。
阿史那薩拉丁就這樣被裴元慶擊殺。
「可惡。」咄苾在大陣之中看的分明,心中極為憤怒,剛才的戰鬥他是看的清清楚楚,若是阿史那薩頂頂真的被裴元慶光明正大的斬殺也就算了,可是對方居然是使用了詭詐之色。這個傢伙手中的雙錘居然有兩條長鏈控制。脫手而出,還能收的回來,這還有誰能預防的到。
「退。」裴仁基在背後看的分明,想也不想,就率領大軍緩緩的退到城牆之下,背着城牆立下軍陣。
「王子殿下,小心。」汪林看的分明,面色一變,正待上前阻止,哪裏能能阻止的住,數萬大軍呼嘯而出,飛快就衝到城牆之下。
「放箭。」城牆之上的裴行儉看的分明,想也不想,就揮舞着手中的令旗,瞬間就見空中飛出一朵烏雲,烏雲從天而降,紛紛落在突厥大軍之中,突厥大軍多是穿着皮甲,裝備也沒有大隋朝來的堅固,就見一陣陣慘叫聲傳來,從戰馬上落了下來,很快就被後面的騎兵給踩成餓了肉醬,根本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弓弩手準備。」裴仁基立足在前, 手中長槊指出,身後的騎兵分別從兩邊飛奔而出,張弓搭箭,朝衝鋒而來的是突厥士兵射去,奔射在這個有馬鞍和馬鐙的時代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小心。」咄苾也發現了這種情況,趕緊止住了戰馬,只是大軍衝鋒哪裏有那麼好的事情,仍然還有一隊隊士兵被射落馬下。等到大軍真正停住的時候,對面百步距離的陣地上,無數死屍躺在大地上,有的士兵還沒有徹底的死亡,發出一陣陣慘呼聲,還有一些戰馬孤孤單單的站在那裏,戰場上都是戰馬的嘶鳴聲和慘呼聲。
百步開外的是突厥人的大隊人馬,咄苾早就率領士兵靜靜的站在那裏,距離百步範圍內,都是死亡絕境,從裴仁基到城牆上的裴行儉,一隻只弓箭射出,徹底的將突厥人打殘了。
當然,隋軍自己也是損失了不少,突厥人的弓箭還是極為強悍,在百步範圍內,還是有不少的弓箭射中了隋朝的士兵,紛紛跌落馬下,被突厥人射殺。不過相比較突厥人,征西軍死傷很少。
「真是狠毒。」汪林目光閃爍,裴仁基的算計讓人心驚膽戰,先讓自己的兒子殺了咄苾手下大將,咄苾盛怒之下,分不清楚眼前的形勢,率領大軍進攻,而在城牆上和眼前大軍面前,硬是用弓箭組成了一道死亡防線,造成了突厥大軍的死傷無數。
咄苾手中的長鞭顫抖着不停,他用仇恨的眼神望着前面的軍隊,不是自己的軍隊不行,不是自己的士兵不夠勇武,而是對方的詭計太過於厲害,害死了自己千餘士兵。而對方損失卻很少,這種差別讓咄苾很是氣惱,卻又無可奈何,他恨不得親手擊殺眼前的敵人。
「退兵。」咄苾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打下去,對方背靠城牆,城牆上有強大的弓箭手進行射擊,甚至還有弩炮這樣鋒利的防禦武器,只要讓對方找到機會,莫說百步,百餘步射殺己方大將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要報仇,得另尋他法。
「哼!退兵。」裴仁基望着緩緩退去的咄苾,並沒有繼續追擊下去,而是讓人收拾完戰場,才緩緩撤退,這是戰場上的慣例,獲勝的一方打掃戰場,掩埋屍首。
裴仁基知道,自己之所以勝利,不是自己的騎兵強大,而是自己背靠着城牆,激怒了咄苾,這才有了這次的勝利,下一次,恐怕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不過,這一次勝利就讓他很高興了,最起碼自己憑空得了數百匹戰馬,這些戰馬雖然受傷,但是養好之後,也是可以上戰場的。
「父親,下一次想取得這樣的勝利恐怕很就困難了。」父子兩人剛剛進了城門,裴行儉就迎了過來,搖搖頭說道:「敵人雖然有些憤怒,可是到了最後還是克制了自己的憤怒,率領大軍回營,大概是看出了我們的計策。」
「看出了又如何,我們就是要拖住對方的步伐,將他們拖得時間越久,大將軍的兵馬就多一份機會。」裴元慶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咄苾不會就這樣下去的,將大軍耗在這裏,只能會是大家一起死,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會放棄一部分軍隊,大部隊還是會回到草原上去的。」裴仁基面色凝重的說道。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一次進攻具備着偶然性,下一次咄苾不會上當了。
「父親的意思是說,不停的騷擾他們?」裴元慶驚訝的說道。
「不用騷擾他們,而是讓他們進攻我們。」裴仁基笑呵呵的說道:「只有讓他們不停的進攻我們,我們才能用最小的損失獲得最大的利益。」
「父親,這個恐怕不大可能吧!弄不好突厥人已經知道了我們故意托着他們呢!」裴行儉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我們是不能,但是他們卻可以。」裴仁基望着外面的屍體,雙目中寒光閃爍。
裴元慶和裴行儉兩兄弟看的分明,面色一變,低聲說道:「父親,此舉是否有傷天和啊!」他們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想着利用突厥戰死將士的屍體。
「愚蠢,這些突厥人在我大隋境內殺戮無數,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現在我們利用一下他們的屍首怎麼了?傳我的命令,將那些突厥人都砍下腦袋,做成京觀,放在城門口。」裴仁基冷哼哼的說道:「今天若不能消滅這些突厥軍隊,日後就會有更多的突厥軍隊來入侵中原,最後倒霉的還是我們中原漢人。他們不死,難道就該我們的人去死嗎?只要能拖住他們,就算最後名聲再怎麼差,我也是認了。」
「是,孩兒這就去做,突厥人能殺我們的人,那我們怎麼對付他們也沒有什麼錯誤的。」裴元慶惡狠狠的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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