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找死!」
方人智又不是腦袋缺根弦,薛岳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他哪裏還不知道,這是來找他們麻煩的?
說着,長劍一引,偷學至林家辟邪劍法的一招鴻飛裊裊,就朝着薛岳的前胸刺來。
青城派的這些人,雖然不大看得起這套中看不中用的辟邪劍法,但在他們想來,用來對付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小子,還是輕而易舉地。
薛岳並沒有還手,反而腳下步履一錯,就避開了這一劍,反而好整以暇地繼續問道:「如何?林大俠可決定好了!」
到了這時,林家已是山窮水盡,哪裏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林震南雖然心中一萬分地不好看這個少年,但還是如同落水之人,忽然看到了一根稻草,明知不可為,也要抓上去。
「好,只要少俠救得在下一家三口性命,福威鏢局的萬千家財,全都贈與少俠!」
薛岳要的就是這句話,雖有些趁人之危之嫌,但也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頭。
那邊於人豪等人,見方人智竟然一劍沒能拿下此人,反倒讓他同林震南談成了這什麼破「買賣」,頓時同時大怒。
「小子,你還想着救別人,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吧!」於人豪這一出手,就是青城派的看家劍訣——松風劍法。
一劍刺出,劍影重重,如勁風之中影影綽綽的綿密松針,將薛岳的周身罩定,讓他避無可避。
而之前一劍未見點功的方人智,也有些羞怒,當即棄劍用掌,將長劍往身後一背,反手伸出手掌,悄無聲息地朝着薛岳心口拍去。
這二人一前一後,聯手圍攻過來,在加上四周其他的青城弟子,頓時讓林震南看得後背一陣發涼,口中暗暗發苦。
沒想到剛出現的一點希望,轉眼就要破滅了。
就在他正準備認命,看着少年圍攻受死的時候,落入圍攻中的薛岳,卻簡簡單單的一掌拍出。
這一掌看似平淡,並沒有多少精妙的變化,直來直去,比之武林中的莊稼把式都高明不了多少。
可恰恰就是這平白無奇的一掌,卻迸發出了難以想像的威力,讓心若死灰的林震南,一瞬間徹底睜大了眼睛。
只見薛岳一掌拍出,雄渾浩蕩的掌勁豁然迸發,至剛至猛的降龍掌勁沿着掌心噴薄出來,帶着陣陣龍吟之聲,首先撞向於人豪的松風劍法。
毫無疑問,看似綿密利如松針的精妙劍法,在剛猛霸道的降龍十八掌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劍影瞬間潰散,於人豪手中的青城派制式長劍,在也剎那間被掌勁崩裂,碎成無數鐵片。
眨眼間劍法被迫,長劍崩毀,甚至連持劍的手腕都被震斷。
於人豪從未見過如此剛猛霸道的掌勁,頓時駭得肝膽俱裂,一口鮮血噴出老遠,被降龍掌勁直接震飛出數丈之外。
同樣,施展青城催心掌的方人智,面對這至剛至陽的降龍十八掌時,照樣不堪一擊。
青城催心掌不過是源於九陰真經的一門掌法而已,傳至現在其中精髓已經遺失大半,變成了只憑陰柔勁力暗中傷人的一門掌法。
雖然在林震南這些江湖人物看來,已經是一等一的厲害掌法,但卻根本入不得薛岳的法眼。
降龍十八掌掌勁剛猛霸道,薛岳的修為又遠遠超過這個青城弟子,所以就在兩人雙掌交擊的瞬間,方人智只覺自己一掌拍中了銅牆鐵壁,掌心的陰柔勁力當即反噬。
噗……!
同樣是鮮血噴灑,他可就沒有於人豪的運氣了,於人豪只不過是五臟具損,但一時間性命還是無憂。
而他卻是被催心掌勁反噬心脈,胸腔內的整顆心臟,被徹底震成的碎瓣,眼看着還沒落地,就已經一命嗚呼。
降龍掌勁,就好像是颶風一般,從薛岳身前呼嘯而過,所過之處,一個個青城弟子,紛紛如枯草一般,完全拋飛出去。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剛剛還讓林震南一家絕望的青城派眾人,這時已經成了一群躺在地上的死狗。
這一幕落在林震南一家眼中,已經徹底讓他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特別是林平之,再想到前幾天郊外酒店裏的事情,心情更是難以言表。
「林大俠,這買賣如何?」
薛岳才不管林震南一家目瞪口呆地樣子,直接指尖一彈,數道勁風就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穴位。
林震南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到現在哪裏還不知道自己這是遇見高人了,而且他還隱隱猜測,薛岳恐怕早就伺機在一旁,只等到現在才出手相救,正是要讓自己心存感激。
薛岳要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恐怕也不得不佩服,這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林震南雖然功夫不怎麼的,但一顆心思卻分外靈活。
林震南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當下也不敢將自己心中猜測表現出來,只得感激涕零地樣子,抱拳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林某人又豈是那言而無信之人,今後這福威鏢局,就是少俠的產業,我等一家三口絕無二話!」
王夫人跟誰夫君多年,同樣了解林震南的心思,知道形勢比人強,於是一樣抱拳拜謝,絕不談毀約之事,並扶起了林平之。
只是林平之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日裏路過酒店的一個少年,竟然有如此修為。
「好了,這裏也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薛岳不準備在這荒郊野外繼續呆下去,所以說到。
林震南看着四周幾個還未死去的青城弟子,有些為難道:「如今青城派誓要將我福威鏢局殺絕,我們現在回城豈不是自投羅網?」
薛岳冷冷一笑,「到時候誰自投羅網還說不定呢?」
說着,他將目光落在已經掙扎着坐起來的於人豪道:「我現在也不殺你,就是要你回去告訴余矮子,本公子就在福威鏢局等他過來!」
於人豪臉色刷白,卻還嘴硬道:「你就不怕我們青城派報復?到時候師傅一到,必將你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聽到他這樣毫無威脅的威脅,薛岳忍不住大笑道:「他余滄海有什麼本事,能將我碎屍萬段?
就算本公子站着不動,他也休想傷我一根汗毛!」
說罷,也不去理會這個是鴨子嘴硬的傢伙,直接催着林震南一家,直接回了福州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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