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點。
江北市,這樣一座燈紅酒綠的城市,一夜之間,有多處高檔場所,受到打擊性的毀壞。
而這些高檔場所,唯一共同點就是,它們都是斧頭幫照看的場子。
同一時間,斧頭幫高層做出反應。
興盛酒店中。
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猛地吸了一口涼氣,面色陰翳,神情難看到了極點。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今夜註定無眠。斧頭幫到現在,共有五六處根據點被毀壞,受傷的兄弟多達三百多人。
接踵而至的打擊,讓中年男子感覺很頭痛,但他也很慶幸,對方在毀壞根據點同時,並沒對根據點進行毀滅性的破壞。
否則,今夜的損失,將會高達數億元不止。
根據財政部門的統計,到目前為止,斧頭幫共被毀壞一家酒店、兩家KTV、一座洗腳城、還有一個大型娛樂會所,共計損失金額,大概在兩千萬左右。
中年男子名叫向問天,畢業於華清大學,是一名高材生,有幸娶到原斧頭幫長老之女,後被委任至江北市,管理這裏的斧頭幫,是江北市這一塊地區內的斧頭幫,毫無爭議的一把手。
向問天冷凝着臉,從海闊天空KTV被毀壞,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在這兩個多小時內,他如坐砧板,整個人焦躁無比,望着腳下這座繁華的城市,他越發的感覺到憤怒,從他接管這裏的斧頭幫以後,斧頭幫一直都在朝好方向發展。
可現在,朝夕間,過去的一切努力,都將煙消雲散。
「嘟嘟」幾聲,私人電話響起。
向問天接通電話,還沒說話,只聽電話另一邊,急切地說道:「天哥,剛才那線報通知的一點都沒錯,對方的確只有一個人,手裏拿着一根甩棍,現在已經從洗腳城,朝着興盛酒店趕來。」
「什麼?真的只有一個人?」
向問天頓時一驚,整個人,震驚至極,不可思議的聽着電話里那人說的話,想起之前剛被他以造謠生事處置的小弟。
那小弟,似乎就是說:「對方只有一個人」。
「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向問天倒吸了一口涼氣,暫且平復緊張的心情,詢問道。
向問天是高材生,並非打架之人,關鍵時刻,還是要依靠謀略,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自古以來,智者往往都比勇者,更容易取得勝利。所以他強行要求他保持淡定,無論何時,都必須保持鎮定。
「目前保守估計,應該是在三百五十人左右。」電話另一邊停頓片刻,嚴肅地說道。
「一個人,打傷三百五十人……」
向問天剛鎮定下來,原本有些平靜地臉色,頓時又泛起了震驚的波瀾。他望着遠處,一盞盞霓虹燈,嘴角處,開始微微地上揚,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天哥,那人快到興盛酒店了。您還是趕緊離開那。」電話里那人嚴肅道。
「沒事,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會這麼能打?」
向天生掛斷電話,故作淡定,用右手託了托眼鏡框,半眯着的眼睛顯得深邃無比,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踱步朝着酒店樓下走去。
「茲啦」一聲,五菱宏光以甩尾的姿態,停在興盛大酒店門前。
望着這座高達四五十米的酒店,葉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從車上走下,他點了根煙,叼在嘴上,身子倚在車身上,兩腿並靠在一起,那雙深黑色的眼睛裏的光芒忽明忽暗的閃爍着。
「帥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哼着小曲,將煙抽盡,葉軒拍了拍手,拿起副駕駛位上的鐵質甩棍,面色陰冷的朝着酒店走去。
正在這時,向問天剛走出電梯口。
兩人剛巧撞個正着。
葉軒看到向問天的同時,向問天也看到了葉軒。
葉軒展顏一笑,向問天臉色猛地一沉。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着,相互打量着對方,卻誰都沒說話,保持着一種不尋常的沉默。
「我想,我應該不認識你。」
沉默良久,向問天冷着臉,冷冷地說道。
「喪彪是你派人打的?」
葉軒懶得多費口舌,直接詢問道。
如果對方回答「是」,那就打一頓再說。
如果對方回答「不是」,那還是打一頓再說。
「不是。」
向問天臉色很不好看,做四五年的斧頭幫老大,向問天自認為氣勢凌人,足以壓倒江北市很多人。
但在面對眼前這人時,他過去磨鍊出的氣勢,似乎……一點用處沒有。
對方氣勢太強,強橫到即便表現的玩世不恭,卻依舊要比他高出幾等,使他不得不低頭。
向問天比誰都清楚,氣勢這種東西,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磨鍊出來的。
他雖說是名校高材生,但也見識過「白刃進,紅刃出」的場面,所以他在面對一些大場面時,不會表現出太過震驚。
可眼前這人,那種冷漠的眼神,淡漠的神情,仿佛將一切人生死,都不放在眼裏。
向問天從沒見過,居然會有人擁有這種眼神。
太冷血了,冷血到讓人可怕。
「你說不是就不是?」
沒等向問天說第二句話,葉軒繃着臉,直接一棍子甩在向問天的頭頂上,「啪」的一聲脆響,一道鮮血,從向問天額頭流落下來。
「說實話。」葉軒冷聲問道。
向問天有些發懵,對方動手太快,根本不給他思忖的餘地。
原本想着智斗,卻不曾想,對方根本不給機會。
「我手底下有一部分人,只聽許榮耀的話。」向問天不敢再猶豫,直接回應道。
眼前人太瘋狂了!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向問天認為,再怎樣,他也是一個幫派的老大,這人多少也應該尊重他一下,給他說幾句話的機會。
可這人,卻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一棍在甩在頭上。
如此粗魯暴力的方式,向問天從沒見過。
「嗯。」
葉軒冷漠的點了點頭,狠聲說道:「將那群人的名單給我。」
「我,我記不清楚了。」
向問天身子在顫抖着,哆嗦着聲音說道,對方身體上那種由心而生的氣勢,讓他感覺到恐懼。
「哦~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葉軒冷冷地笑了笑,抬手,就又是一棍子,甩在了向問天的頭頂上。
向問天只覺腦袋在「嗡嗡」的晃動着。
原本刻意忘了的事情,此刻,竟然全都想了起來。
他真怕他再想不起來,對方會再一棍子甩在他頭上。
由始至終,對方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只有聽話與不聽話。
不聽話,就是一棍子。
簡單,粗暴,但不得不說,的確很有效。
向問天的臉龐上,有兩道蜈蚣粗細的血流,他神情緊張着,一股腦的將那些人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嗯。看你也是誠實,應該不會騙我。」
葉軒滿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斧頭幫以後到底還要不要在江北待下去,這你拿主意。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頭,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向問天茫然的點着頭,誰知對方竟又是一棍子落下,砸在了他的頭上。
他腦袋懵了,依稀中,只聽葉軒說「我說了,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就從剛才開始算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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