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同學,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是不死心。還想着靠一個電話,挽救這種尷尬局面,真的是太幼稚了。」
有些學生,冷哼了幾聲,表達內心中,對葉軒的不滿。
「沒錯!這傢伙,還真以為他是個天才不成?明明是一名華夏人,卻非要和一名真正的俄國人比誰的俄語水平更高。這難道不是,自取其辱嗎?」
另有一些學生,臉上露出幾抹輕蔑之色,恥笑道。
對他們而言,即使葉軒再厲害,也和他們沒關係。但若是,他們能親眼看到,葉軒出醜、丟人現眼,甚至遭受恥辱,被人狠狠地打臉,那他們可就太高興了。
這種人,在生活中很常見,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對那些學生表現出的不滿,或是恥笑,葉軒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打着電話。
撥通號碼的瞬間,信號從島國發射出去,傳送至遙遠衛星之上,進而到達俄國境內。
正在上課的克諾爾斯基,戴着一副黑框眼鏡,他滿頭白髮像染了一層白霜一樣,褶皺的臉龐之上,滿是像黃土溝壑一般的皺紋,他眯着眼睛呵呵的笑着,笑容很和藹、很慈祥,他佝僂的身子強行站的筆直,手中的粉筆很緩慢的在黑板上划動着。
「同學們,接下來,我們要講一篇文章,他來自我的老師、高爾基。」
克諾爾斯基年齡很大了,差不多快九十歲的樣子,已經是遲暮之年,將死之人,他那雙灰褐色的眼睛,早就沒了絲毫神韻,但他講話時,仍是一副底氣中足的樣子。
他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拿起那本攤開在講台上的書本,正巧,也是高爾基的那首《海燕》。
克諾爾斯基,是高爾基晚年時的最優秀的學生,他曾跟隨高爾基做學術,並研究一些文學作品。
直到1936年,高爾基死去時,也是他,克諾爾斯基,始終陪伴在高爾基身邊。
隨着歲月的流逝,克諾爾斯基的年齡已經很大了,距死亡也只一步之遙,他曾想過招收幾位學生,並將畢生所學傳授給學生。但後來,他失敗了。因為,他真的很失望。
他招收的那些學生,在研究語言學上,天賦並不是很好。譬如,他曾經有一位學生,名叫泰勒夫斯基。
那是他招收過的最差的一位學生。
即使這位最差的學生,曾在俄國拿過大獎,但這還是改變不了,泰勒夫斯基是克諾爾斯基最差的學生。
克諾爾斯基,曾收過幾位學生,一位成了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一位榮獲了國際語言學金獎,還有一些則是,留在俄國編書做字典,為俄國的文學奠定基礎。唯獨,泰勒夫斯基,居然只成了一位俄語老師。
克諾爾斯基時常會想,他眼光這麼高的人,怎麼就會招收這個差勁的學生呢?
是的,無論何時何地,每當想起泰勒夫斯基時,克諾爾斯基都會很後悔。畢竟,泰勒夫斯基實在是太差勁了。
克諾爾斯基用那雙灰褐色的老花眼,盯准被擺放在課桌上的書本,開始念起《海燕》這一首由他老師、高爾基寫的詩。
但當他剛念起第一字時,他隨時攜帶的那個私人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克諾爾斯基感到很奇怪,他的私人手機號,很少有人知道,除了他那幾個如今正在俄國擔任外交官的孩兒以外,應該沒人知道才對。即使是他招的學生,也只是知道,他的辦公號碼而已。
心中抱着疑惑,克諾爾斯基從兜里拿出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喂,你好。」
克諾爾斯基咳嗽了幾聲,明顯身體不太好,詢問道。
「你好!」
葉軒趕緊說道。
遠在島國的葉軒,心中不禁一驚,那位老者在幾年前給他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居然還能打得通。
而圍在葉軒身旁的其他學生,則是面露譏諷之色,嘲笑道:「你看這傢伙,打電話裝的給真的一樣。待會被打臉了,就會狼狽的現原形,給個孫子似的。」
站在講台上的泰勒夫斯基,更是輕蔑地嗤笑了幾聲。在這偌大的島國境內,有關於俄語方面的知識,他泰勒夫斯基才是真正的權威。他說葉軒俄語水平很一般,那葉軒的俄語水平,就是很一般。這就是權威的厲害!
鈴木禾子則是一臉緊張的表情,仔細地聽着葉軒打電話。
這時,葉軒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用很標準的俄語,笑說道:「我的老朋友,我是葉軒,您還記得我嗎?」
在俄國,克諾爾斯基聽到「葉軒」這兩個字時,先是猛地一愣,隨即,那張褶皺的臉上卻是抹過幾絲駭然和驚訝之色。
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惶恐之色,沉聲說道:「我的老朋友,為了等你這個電話,我真的是等的花兒都謝了。」
不得不說,克諾爾斯基,對漢語的研究,也是十分地專業。這一點,僅憑他可以用很流行的漢語和葉軒講話,就可以看得出來。
「哈哈,我的老朋友,幾年前一別,我留下了你的手機號。我還以為,這幾年來,你會換個手機號呢!」
葉軒輕笑了幾聲,像在和故友聊天一樣,表現的很淡定。
「怎麼會呢!這個號碼,已經跟了我很多年,和我之間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我是不會輕易換掉的。」
克諾爾斯基笑了笑,趕緊解釋道。
但這時,站在講台上的泰勒夫斯基,見葉軒打電話時談笑風生,臉色不禁冷了下去,厲聲呵斥道:「這位同學,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久了。難道,你還要繼續糾纏下去嗎?你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你的俄語發音,有很高的水平。來自華夏的一個小蹩腳蟲!真垃圾!」
「額……我馬上就證明。」
葉軒無奈地苦笑着,向電話里的克諾爾斯基求救到:「我的老朋友,你也聽到了。我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有一位自稱俄語專家的傢伙,非說我的俄語發音不正確。你來幫我解釋一下吧!」
「哈哈,我的老朋友,如果你的俄語發音都不正確。那我想,整個俄國,所有人說的俄語都將是不倫不類的了。」
克諾爾斯基不禁笑了起來,說道。
早在幾年前,克諾爾斯基和葉軒遇到時,他就想收葉軒為徒,但葉軒卻死活不答應。
如果當初葉軒答應做他的學生,那如今,克諾爾斯基也算是後繼有人。
畢竟,葉軒在語言這方面的天賦,克諾爾斯基是很清楚的,即使是比起他的老師、高爾基先生,只怕也不輸分毫。
「好了。我的老朋友,我來幫你解決難題。但你要先告訴我,你所說的那位很不正宗的俄語專家,叫什麼名字?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哪一位不入流的專家,竟會這麼不長眼,敢對你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評價。我要吊銷他的專家證!」
克諾爾斯基輕笑了幾聲,嚴肅地說道。
要知道,單純論俄語水平,克諾爾斯基在俄國,可以說是鼻祖級別的元老人物。
畢竟,克諾爾斯基可是高爾基的學生,還是俄國現代語言的奠基者,更是俄國文學的集大成者。
「他叫泰勒夫斯基,就是你們俄國人,還獲得過什麼一等獎……你認識他嗎?」
葉軒面露疑惑之色,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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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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