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空間非常大,足有五十丈大小,而首先看見的,便是堆成山一樣的靈石,大致掃去,數目至少不下於三萬。
看到這裏,陳凡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沒想到這華服青年居然這麼富裕,難怪之前敢幾千幾千的抬價。
再次朝着後面掃去,是一些丹藥符紙什麼的,還有不少法術玉簡,和那一枚瓦罐開到的不知有何用途的玉佩,最讓他注目的,則是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赫然是那華服青年拍賣會上買下的下等靈寶。
陳凡本就想要一件法寶,卻沒想到意外的獲得了比法寶不知道厲害多少倍的靈寶,但考慮到此物是那華服青年在眾目睽睽之下買的,若是自己拿去用,搞不好會被人識破。
而看向最後幾件物品後,他再一次的震驚了。
兩張散發着滔天靈韻的紙,懸浮在儲物袋中,白色的紙,陳凡認識,正是陽印紙,而黑色的紙,他腦子也不笨,猜的出來這是陰印紙。
「自己有了陰陽二印,面對築基後期修士,絲毫不虛!」陳凡暗暗一聲,帶着些許顫抖,心中更是狂跳不已。
唯一可惜的事,這裏面只有一些普通的丹藥,並沒有找到和李毅餵給它的那一粒類似的丹藥,若是能夠再有這麼一粒,立即能夠成為他的第二道殺手鐧。
壓下興奮,陳凡直接把儲物袋拿給了李毅,一臉坦然的說道:
「靈石你全拿去吧,反正是你撿到的。」
李毅也並未接過袋子,而是堅決的說道:
「我說過,你實力越強,我在宗內就過的越舒坦,反正我這輩子是沒什麼前途了,希望可都壓在你身上了,靈石我也不多拿,多了也沒用,我只拿五千就好。」
陳凡一聽到五千的數目,立即就明白他想要幹什麼了,說道:
「你別管你二叔那五千的欠款了,朱耀林那邊我會幫你解決的,你放心好了,若是你要用靈石就直接來找我。」
說話之時,陳凡也是拿起了劉尚曲的儲物袋,從中取出了冰晶決,然後把儲物袋扔給了李毅。
李毅目光連連閃動,露出感激之色,說道:
「兄弟,謝了啊!」
陳凡輕輕搖頭,目露負複雜,李毅這番舉動,才真正的讓陳凡把他當成朋友,只是兩年前,也是有一個人叫他兄弟,卻落得了身死的下場。
只不過他還是不打算把自己的秘密說給李毅聽,以前他不想說,是因為他對李毅有一絲戒備心,怕李毅說漏嘴,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而現在已經沒了任何的戒備,卻還是不肯說,那是因為他怕李毅知道了這些事,李毅也會有什麼殺身之禍。
對於兄弟二字,陳凡了解的並不多,但卻是知道一點,不能讓對方有為難,或是麻煩,所以此時的李毅,已經被陳凡當成了兄弟。
長嘆一聲,陳凡也是說道: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李毅點了點頭,並未多言,轉身而去。
往着李毅的背影,陳凡卻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漸漸的靜下心神。
對於華服青年,陳凡沒有一絲一毫的恨意,相反,他很感激此人,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教訓。
之前在那黑甲侍衛出現的時候,自己完全有機會抽身而退,但心中卻還是對劉尚曲手中的高階法術,念念不忘,招致了這種後果。
「若是把我換做那華服青年,我恐怕也會有一樣的做法罷。」陳凡喃喃一聲,長嘆口氣。
其實在他心目中,若是把黑甲侍衛比作他最好的兄弟張虎,而他華服青年是他自己,見到張虎被傷成這樣,雖說不會羞辱對方,但至少,不會饒了性命。
在手環空間的七年多,他已經成熟了太多太多,完全不似兩年前那番傻愣,他把在耀鼎宗內經歷的一切,牢牢的記在心中,然後在手環空間內,細細琢磨其中的過失不足之處。
兩年前,他看到死人都可能會發怵,更別說殺人了,而現在的他,對於殺人來說,似乎什麼感覺,就像他殺死華服青年一樣,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感觸。
以前在他的心目中,只有三種人,一種人是對自己有益的,這種人遇到危險時,可稍加幫襯,而另一種人,是對自己有威脅的,這類人就包括一開始的灰袍修士,還有現在的張天正華服青年等人。
至於最後一種人,自然是張虎,還有自己的家人,若是他們有危險,他寧可拼上性命。
但經過了華服青年這件事,陳凡已經徹底的改變了想法,他把第一類人劃到了第二類,無論是對自己如何有益還是有威脅,他均不允理會。
其實一般的修士,均有陳凡這番覺悟,畢竟修仙界危險重重,才致使了他們有了這樣的做法,即便是對於有利之人,也是多加防備。
但陳凡很討厭這樣劃分,在他兒時的時候,他唯一的心愿,便是多交交朋友,可惜,進入修仙界後,徹底的讓他斷絕了這個想法,敵人就是敵人,即便不是敵人,那也至少不是朋友,因為朋友不是自己,不會為了他人的利益而捨去自己的利益。
陳凡緩緩的張開了眼睛,面具下透出的目中,一片清明,但又很快的被冷漠所替代,這種冷漠,是他這十四年來從未擁有的。
沉默片刻,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已經綻放了的第四朵花上,目露沉思。
這手環開花的條件,他已經明白的少許,若是死魂吸入手環空間,則用處不大,但倘若是自己殺的人,那作用效用很明顯,而效果也是隨着境界變化的,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若是自己能夠擊殺築基期的修士,那第五朵花就有可能綻放。
只不過要染色這一點,讓陳凡頗為苦惱,第一朵青色,便是緩緩的吸取了自己的風屬性靈力,才完全然染色的。
而第二朵,則是在雪地里打坐才染色的,後面的幾朵,有金木火土,還有雷。
乍看之下,似乎火屬性是最難染色的,其實恰恰相反,火屬性是最簡單的,因為火四處可見,甚至只需在一些燥熱之地,便可染色。
金屬性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倘若在一些劍氣充足的地方,應該也有可能,至於土木屬性的話,應該是得從靈草着手,因為靈草屬木,草又是從土裏長出來的,多多少少會帶有一些土屬性。
這土木屬性要染色,至少不會比火簡單,畢竟若是仙草無用,就別無他法了。
而最難染色的,自然是雷屬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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