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陳凡不禁一陣唏噓,當年或許自己待在這裏片刻,或許會見到這人鬼面具的真容,當初他也應該能夠想到的,這人鬼嶺本就不是真實的地方,定是幻化而出,破滅之時,便可跳脫出去,看透真諦。
只不過,若是沒有洛雨劍的話,倒也只能看到人鬼面具的真容,不能讓人鬼面具真正的凝練出來。
「無數人找尋過人鬼面具的下落,也有無數人葬身在這裏,竟沒想到,真相就在他們腳下。」氣勢老成的柳無雙,此刻也如同少女一般,如同被傳言之中的二人真情所打動。
她看着逐步匯聚而出的人鬼面具,心底的擔憂也是一消而散,她手一抬,把洛雨劍還給了陳凡,說道:
「這人鬼面具,可交給你了,待會面對一些強敵,還要靠此物的力量。」
「給我?晚輩何德何能掌控如此寶物?」陳凡頓時不解,這寶物落在自己手裏,怕是連一成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柳無雙臉一橫,撇嘴道:
「囉里吧嗦的,你給我收好了,別讓別人給搶了去,你以為我不想用啊,這玩意兒是受仙劍影響才出現的,你那仙劍中的器靈又歸你指使,人鬼面具還能聽我的不成?」
陳凡立刻閉上了嘴巴,內心一陣古怪,暗道這柳無雙怎還和老頭子一樣,沒個正經的,先前那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倒還真像是裝出來的。
不過隨後,他想起老頭子,自然也想起了方程,方程於他而言,有着亦師亦友的情分,眼前人更自己毫無關係,卻還是肯幫自己。
糾結良久,陳凡還是開口問道:
「不知前輩,為何肯幫我?」
「你真想知道?」柳無雙立刻收起了神色,轉為凝重,此刻的陳凡,對她而言,已經不是之前單純任務了。
「我想知道青銅門的秘密!」陳凡重重的點了點頭,青銅門的秘密,困擾了他太多,若能多知曉一些,對他而言都是極為重要的,在日後面對這些人的時候,也不至於沒個準備。
柳無雙自是有些猶豫,可她一想自身處境,還是嘆到:
「青銅門,九天大敵,創於何年,不得而知,只知曉統領人名叫主上,卻從未有人見過主上長什麼樣子,實力是什麼境界,哪怕是主上最親近之人,都是如此。」
「青銅門雖是叫青銅門,可實際上青銅門的修士都是在青銅門之外的,從未踏入過青銅門,青銅門也從未開啟過,其中就只有主上一人,從青銅門內發出號令,九天迷霧的開啟,就是主上的命令。」
陳凡聞之,內心略有不定,此時他也早已料到,九天迷霧背後,定是有着一個指揮者,而迷霧之後就只有一個青銅門,那指揮者,只可能是青銅門的統領者了。
他想了想,又問道:
「那青銅門的修士,都是九天叛修麼?」
柳無雙略有沉吟,徐徐道:
「不一定,青銅門修士分作三個層次,內層之人,共有三人,直接接受主上命令,也是這三人傳遞主上的意志,這三人中,其中兩人自稱是主上意念所化,雖不知真假,但斷然不會是九天之修,最後一人,乃是一位九天的天才修士。」
說到此,柳無雙一副欲言又止之色,她看了看陳凡,還是決定不說出這個秘密,繼續道:
「其次便是我們外層之修,全都是九天叛修所組成,一共十人,兩人一組,分作五個小隊,只是當初方程。。。現如今便只剩下了九人,想必主上也不會再挑選一人填補了。」
「為何?」陳凡問道。
「我們存在的目的,便是斬殺逆心之修,一旦逆心之修全部滅亡,我們也就沒有存在的目的,九天內共有十位逆心之修,不久前已經死了一位,固然方程這個位子,也就不用填補了,逆心榜上,共有十位,你便是其中之一,排名最為末尾。」柳無雙鄭重的看着陳凡。
「逆心之修。。。」陳凡反覆的琢磨着這四個字,心中大為不解,為何才不過渡劫境界的自己,會成為那樣存在的眼中釘,甚至不惜出動道境修士來斬殺。
「那為何要稱之為逆心之修,除卻我外,其餘的逆心之修還有哪些?」陳凡又立刻問道,略有焦急之色,若能知道其餘九人的名字,及時通知他們,或許能避過一劫。
雖不知那所謂的主上為何要弄個逆心榜,但能引起這樣存在所注意的人,必定對那主上有什麼威脅。
「逆心之修,我不知道到底為何,我只知道榜上十人,是主上必殺之人,興許十人對他有着莫大威脅,大部分的逆心之修,我也不知道,此行任務,我和另一人前來,目的只是解決其中二人,你陳凡便是其一,另一人名叫王青冢,離恨天人士,但不知身在何處。」話落,柳無雙陷入沉吟,她也不知那教士何時會來,之前教士便言,青銅門內有叛修,說出此話,恐怕就是為了試探她,而之前又一人迎抗魔人族,叫她先走,此事莫名,着實讓她不安。
「王青冢。。。」陳凡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他計算着,自己若能逃過此劫,那處理完手頭的事情,立刻趕去離恨天,也順便見見老朋友。
「那前輩。。為何肯幫在下?」陳凡這話,又回到了原點,他或許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同時,他也很想知道柳無雙的態度,
青銅門秘密,柳無雙已經完全說出了,此事,也就沒有再藏着的必要了,便直言道:
「青銅門,本就是九界大敵,無數年來,修仙界高層派去很多修士,想要滲透進青銅門,了解他們的秘密,可惜都一去不回,近久以來,九天主宰已經預感到九天大限將至,紀元輪迴,也將在不久之後重現,這才不得已招攬道境的修士,前去青銅門中滲透,我便是其中之一,只因當年主宰前輩與我族有恩,身為族內唯一的傳人,我便不得不去。」
「青銅門內,到底有多少叛徒,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我明白自己的道心不會變,那方程是叛修的事情,我也是不久前才明白的,可惜若早點知道,他不至於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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