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琪兒一行八人,連夜再次回到了紅袖坊。
往日裏,就算雞叫時,這裏都有客人,如今命案一發,冷清的連個人影都沒。總管府的人,早就到了這裏。他們知道事關兩家王府,不敢草率行事,保留了案發現場。只等兩家王府的人來過問。
何歡是死在了青鳶的房間,房間裏本就佈置的通紅,而今更是紅得有點滲人。此時就連地上都是一片血紅。何歡就倒在血紅之中。
何歡還是如莫離初見的那般,裸露着上身,半個身子,爬在床上,手捂着前胸,血就在那兒流出,染紅了半張床。
血跡由房間的正中的圓桌開始,一直到床上。地上還灑落着摔碎的酒盅,顯然是在飲酒的時候被人直擊前胸,負傷的何歡拼死掙扎扎到床邊,他的手裏還握着一把拔出一般的長劍。
何歡的武功雖說不高,但行兇之人沒能一擊致命,看來也只不過是三教九流之輩。
只不過讓莫離等人詫異的是,負傷的何歡為何沒發出呼叫。
就在這時,雲南王府的的總管陳海,帶着何成貴一干人等,也已趕到了紅袖坊。
兩家見面,劍拔弩張。
「赫連將軍,郡主行兇一事,想必你也知道了,還不迴避麼?」陳海的第一句話,就如此咄咄逼人。
「陳總管,案子還沒查清,就妄下結論,損了我家郡主的名譽,你一個下人能擔得起麼?」赫連鵬帶着怒意回了一句。
「陳海,你只不過是雲南王的一條狗而已,這裏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木琪兒見陳海一來就把殺人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自是生氣。
「喲,這不是殺人兇手麼?怎麼?郡主這是投案自首來了?還是郡主深明大義。」陳海陰陽怪氣的說道,陳海被人罵了半輩子的狗,根本不理會郡主的那句罵人的話。
「哼!殺人償命,今天就算陪了我的老命也要為公子討個公道。」說話之人是何成貴的心腹,林風!此人一生殺人無數,但殺的都是該殺之人,為人到也正派,只是手段太過殘忍。??
林風身形一閃,躍出了人群,伸手攔住了他,問道:「林兄,你要取誰的命?」
林風一呆,隨即大吼道:「當然是這個妖女了!」
一言不發的何成貴怔了怔道:「林兄,這使不得。」
林風怒吼道:「尊主,公子慘死,難道就看賊人逍遙法外麼?何況還在此裝模作樣的查案!」
何歡是林風的義子,也是林風看着長大的,一直就像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對待。如此反應也是理所應當。
陳海沉聲叱喝道:「林兄,不得魯莽。」
林風雖然此時憤恨不已,但在這雲南王府的管家陳海面前,倒是不敢造次,畢竟何家能有今天,全靠着雲南王府。陳海的話不得不聽,隨即退了回去,不敢再鬧,但悲從中來,竟蹲下大哭起來,邊道:「歡兒,義父一定將這妖女千刀萬剮,替你報仇!」
陳海見林風退了回去皺眉對着木琪兒和赫連鵬說道:「郡主,赫連將軍,你也看見了,此時要是沒有一個交代,只怕說不過去吧。」
「哼,陳海,你聽着,我木琪兒敢來,就是心理沒鬼,此時定會給雲南王一個說法。三日之內,要是我木琪兒找不到真兇,我願意為何歡抵命!」木琪兒這番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陳海一愣,隨即說道:「既然郡主說話了,我們等你三日又有何妨,要不然人家都以為雲南王故意刁難梁王的心肝寶貝呢。我們走……」
蹲在地上的林風一聽,陡然出手直撲木琪兒,莫離剛想出手,卻被身後的唐鶴搶在身前。
唐鶴左手緊扣林風的右腕,右掌向林風腋下三寸拍去。林風是一心想要替何歡報仇,根本不顧自己,左掌前探狠狠的向木琪兒的面門拍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唐鶴右手裏突然多出了一把袖劍。揮劍砍向林風的左掌。眼看林風的左掌就要被袖劍所短,陳海突然出手,魚躍而至,盡然用手臂替林風擋下了這一劍,而是是毫髮無傷。還順帶順帶扣住林風的左手,向後帶去。
林風一個踉蹌,退了丈遠。
唐鶴一怔,這陳海怪不得能做上總管之位,光靠這身刀槍不入的金鐘罩的功夫,在江湖之上,只怕也難找出第二位來。莫離被剛才的打鬥也是一驚。驚的倒不是陳海的這身功夫,而是唐鶴的招數,還有手中的袖劍!
招數是滄水派的招數,和燕青山師出同門!就連手中的袖劍也和燕青山的袖劍沒有區別。
這人難道是燕青山?不對!自己離開燕青山也就幾月,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梁王的信任。
往事一幕幕的湧上心頭,燕青山,唐鶴。這不是巧合,偏偏自己又想不出其中的門道。
「郡主,赫連將軍,多有得罪,告辭!」陳海,拉着林風,急忙離去,陳海也怕,就林風剛才的行為,要是讓郡主咬住不放。可就纏手了。赫連鵬也不想在此地和陳海等人過多的糾纏,只是冷哼了一聲。不在追問。
莫離反倒落個自在,徑自向前查看血泊之中的何歡。
何歡的臉部有掌摑的淤青,胳膊上也有抓痕,又不像與人打鬥留下的痕跡,唯一能解釋此事的只有青鳶了。
莫離轉頭向的捕快問道:「敢問兄台,這紅袖坊的人現在在何處?」
「回大人,都被小的們控制到後院了。」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的說的。深怕得罪了梁王府的人。
「勞煩兄台去請青鳶姑娘過來。」莫離道。
這位捕快飛奔而去,木琪兒氣的直跺腳,但又不能說出來。只能用那雙殺人的眼狠狠盯着莫離。
不一會,青鳶便被捕快小哥帶了過來,莫離仔細打量着青鳶。
青鳶進了房中,與眾人道了萬福,眼光掃了一眼何歡,沒有一點恐懼之意。
按理說,姑娘家的要是見到如此場景,就算不能嚇的花容失色,起碼這眼神總會避開這血腥一幕。但青鳶沒有,看着血泊之中的何歡,竟然還有一些高興。
「青鳶姑娘,何公子死之前可是一直有你陪着?」莫離問道。
「真是奴家作陪。」青鳶道。
「那臉上和胳膊上的傷是如何而來?你可知道?」莫離又問道。
「是奴家所為,這何公子意圖強迫奴家做一些……一些事情,奴家不願意,這何歡便要強迫奴家。情急之中奴家扇了他一把掌,而且抓傷了他。」青鳶面無表情的道。
「那這人可是你殺的?」莫離道
「不是,當時奴家被另外一個客人叫走了。我走的時候,何公子還好端端的,此時雀兒可以為奴家作證。」青鳶沒有說出來當時被誰叫走,到讓木琪兒對其有了幾分好感。
突然傳來破空之聲。
「小心暗器!」莫離第一時間喊道。
眾人急忙向下躲去,只有青鳶一人愣在原地,莫離飛身一撲,把青鳶摟在懷裏,閃到了一側。
叮叮叮!幾聲,兩寸長的飛羽,盡數落到了地上。木琪兒是越看越狠!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句;
「我莫離殺的都是些該殺之人!哈哈哈哈……」笑聲漸漸遠去。
追!唐鶴率先破窗而出。
莫離尷尬了!這人居然打着自己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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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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