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護衛被她這句話問蒙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呆呆地矗在那裏。
嚴思琴也不說話,衝着那幾個護衛就沖了過去。
她手中甩棍揮舞,在那三個人中間來回遊盪,棍尖剛要觸碰到對方的身體,只見那個護衛大刀一揚,把嚴思琴的甩棍給磕了回去。
我們都有點意外,完全沒想到這三個護衛還是有點本事的。
那三人一哄而上,拿起手中的大刀,衝着嚴思琴就砍下幾刀,還好嚴思琴輕功不錯,左躲右閃,才不至於受傷。
我心想,不能再耽擱了,萬一動靜大了,引來其他人,那就更麻煩了。
我連忙從百寶囊中拿出一隻飛鏢,衝着其中一個護衛就打了過去,我打飛鏢的技術雖然沒有嚴思琴那麼厲害,但在這種激戰中還是可以起到一點作用的。
那個護衛本來舉起大刀,準備砍向嚴思琴,但聽到身後的風聲,回手一刀把飛鏢砍落。嚴思琴抓住這個機會,一棍點在那個護衛的身上,他頓時摔倒在地,動都沒動彈一下。
其他兩個護衛見到這一幕,都有點害怕嚴思琴的棍子,動起手來難免有所顧慮。
打架這件事就是這樣,需要一心一意,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沒過多時,其他兩個護衛也被嚴思琴點倒在地。
我鬆了一口氣,和嚴思琴、常雄一起就出了門。
我們三個沒作耽擱,急匆匆地趕到常青他們臨時待着的地方,有些事不敢多想,越想越擔心。
走到大門口,我突然感覺頭暈目眩,心裏翻江倒海的,一時站立不穩,差點摔在地上。我心知不好,看來身上的毒還沒有清除。
嚴思琴在我身後看到我這樣子,一把扶住我。
我說:「待會兒先把常英制服住……」
還沒說完話,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圍了很多人,陶夭夭正在給我把脈。她眼睛雖然紅腫,但是表情較為輕鬆,便知道她有把握解我的毒。
陶夭夭說:「沒事,待會兒我開個方子,去抓服藥,服下就好了。」
隨後,常青拿着陶夭夭開的藥方匆匆忙忙地就出了門。
我說:「常英在哪裏?」
嚴思琴說:「看你,剛醒來就想那些事。他已經被我制服了,我先審問了一番,他說要你去才肯交代,現在常雄正在勸導他。」
我聽到這番話,也就放心了。
喝了陶夭夭的藥,我休息了好一會兒,吐了幾口黑血,陶夭夭說:「把毒排出來就好了。」我感覺身體好多了,就要起身。
雖然他們都讓我再多休息一會兒,但我現在根本沒心情休息。
我來到關押常英的房間,常雄從裏面出來,對我說:「放心,我哥哥已經被我勸服了,他願意跟我們站在一條戰線了。」
我一踏進房門,常英看見我,便說:「丁小克,你終於來了。」
「對,我來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常英說,四方會裏最厲害的是大會長范大萬和大堂主黎昌洋,其他的都是小角色。現在他們依附着三六教,一起尋找五獸戲。他冒充常雄混到我們裏面,就是為了趁機搶奪五獸戲,但是一直沒看到五獸戲在哪裏,後來范大萬讓他把九星指路燈搶走,他一時心軟,也就遲遲沒有動手。
「那個三六教里的雲文會武功了得,你也試過了,但他的叔叔雲里卿武功更是厲害,只是我也沒見過。他們做事心狠手辣,從來不考慮後果,你一定要提防着。」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關於三六教的事,還有在五行門裏,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我以前被派到三六教里待過一段時間,那些都是在那裏看到的,還有五行門上面那些文字,我也是無意間在三六教里看到的,那些好像是他們祖上通用的文字,只是一直傳到現在,他們自己也不能全部認識了。」
我想起六級浮屠那些事,看來這個三六教以前的確是很興盛。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道:「那個冒着綠光的弩箭是什麼玩意兒?」
他驚奇地看着我,說:「你遇見那個了呀,那是四方會的法寶,叫作冥火箭,據說威力極大,我也沒見過。」
「難怪那些綠光看着那麼詭異呀,原來這個名字就很詭異。」
他停頓了一下,接着說:「他們還有一件法寶,叫作鐵甲衛士,據說也很厲害,你可得小心了。」
「那個四方庫裏面有什麼?我看外面把守很森嚴。」
「那裏以前沒這麼多把守,我也很久沒回去了,還不了解這些情況。」
「哦。」
我聽完之後,不禁感到咋舌,心裏又增添了一些負擔。
事情問完之後,我決定還是讓常英回去,給我們當臥底,就當作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一樣。我讓他幫我留意雲文會的動向,順便打探一下《風雲異志》。
常英點頭答應,便離開了。
我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常英是不是信得過,但讓他回去至少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壞處。
我回想這幾天,第一次去四方會由於沒準備好,這也還好說,但第二次去四方會,卻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冥火箭逼到囚龍井裏了,要不是有常雄幫忙,我們可能就會這麼窩囊的死在那裏了。說是去替陳班頭報仇,可現在我自己的命都差點丟在那裏,真感覺無顏見大家。
想到這些,我心裏十分憋屈,但現在也找不到什麼方法破解那個冥火箭,所以不敢再輕舉妄動。
休息了一天,我感覺身體好多了。一大早就一個人到街上去溜達,想要散散心,說不定心情一放鬆,就找到破解之法了。
我來到木葉鎮的大街上,看着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景象,注意力慢慢被轉移了,暫時忘記了煩惱,也不感到那麼憋屈了。
突然,一個人跟我擦肩而過,我瞥眼看了那人一眼,只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便沒放在心上。
我剛走了幾步,那個人突然叫了我一聲:「丁小克?」
我下意識地一回頭,心想這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啊,走到哪裏都有我的粉絲。
當我這次面對面地看見那個人時,我突然想了起來,這不是老秦的那個朋友程有禮嗎?我曾經看過幾次他的照片,所以還是有點印象。這段時間一忙,竟然把這一茬給忘了。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我突然感覺到我想要的希望就在他身上。
我說:「你是……程有禮?」
「對對對。丁先生,程有禮有禮了。」
「有禮有禮,我也有禮了。」
「老秦前幾天就說你要來,我在家等了你幾天也不見過來,沒想到今天卻在街上碰到你了。你這幾天都幹什麼去了?」
我一擦額頭上的汗,說:「這事說來話長,咱們邊走邊說吧。」
接着,我帶着他往住處去。
途中,我把這幾天在四方山莊吃的虧簡單的跟他說了。當然了,按照我的性格,這麼憋屈的事情,我一定是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重點說了一下那個古怪的冥火箭的事情和還有沒見面的鐵甲衛士,在我心中只要破了這兩樣東西,其它的都不在話下了。
話沒說完,我們就到了地方了。
嚴思琴一看,就心知肚明了,說:「這是程有禮程先生吧?」
「沒錯,嚴小姐,有禮有禮了。」他見人就說這句話,難道這是他打招呼的固定套路。
我把程有禮介紹給大家,引着他來到房間裏。
陶夭夭給沏上茶,然後和常青常雄站在旁邊。
我心裏很急,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說道:「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能破冥火箭?」
他笑着看了大家一眼,得意地說:「這個事情你還真是問對人了,破解冥火箭的方法在這個木葉鎮可能還只有我知道。」
聽他這麼說,我心裏鬆了一大口氣,說:「那好,你快說吧。」
「要破冥火箭,就必須找到另外一件寶物。」
「什麼?」
「碧寒蠶絲網。」
「那東西在哪裏?」
「距離木葉鎮一百里外有個無有觀,那座觀里住着一個老道,叫作無有道士,碧寒蠶絲網就是他們的鎮觀之寶,只是他借不借我就不知道了。」
我心想,這個沒事,他就算不借我們也有其它辦法可以得到,大不了用完之後再給他賠禮道歉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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