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嚴思琴一點頭,互通意見,她也表示同意。
還沒等我下去,常青在洞裏喊道:「師父,你倒是快點呀,我堅持不住了。」
我也很着急,但是我不得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才能下去嗎。就對他喊道:「急個屁,我馬上就下來了。」
我拿手電照了一下,什麼都看不見。然後我伸着腿,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下面去。但下面什麼都踩不到,這讓我整顆心都懸着的。
我把心一橫,心說: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吧。手一松,我直接掉了下去。
我本來準備好死亡的來臨,可是掉下去沒五六米,我的雙腳竟然踩到一個斜坡上面了。
嚴思琴在上面大喊道:「下面什麼情況?」
「下面是一個斜坡,還算能站住腳。」
「那我下來了。」
「先別急,等我再觀察一下……哎呀……我靠……」
我話還沒說完,只感覺腳上一滑,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就滑了下去。
這一下,我徹底蒙了,但還聽見嚴思琴在上面大喊道:「出什麼事了?」
可是現在正急速地向下面滑去,哪裏有功夫回答她的話。這種感覺就像坐在遊樂場裏的滑梯一樣,磨得我屁股很疼。
滑了一段,我突然感覺撞到什麼東西,只聽見那個東西大叫一聲,原來是常青。然後我們兩個一起滑了下去。
滑行的途中常青還抱怨道:「師父,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呀……」
我沒空教育他,只能順着這個滑梯,雙手伸出,但什麼也抓不到。嚴思琴在上面又喊了幾聲,但是漸漸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終於什麼也聽不見了。
不知道滑了多久,我感覺我們不僅在向下滑行,而且還轉了幾個彎,空間越來越狹窄,我的頭還在石壁上磕了幾下。
我們就這樣任憑命運地趨使。
終於,我看到前面有個巨大的出口,我心想,應該就要着陸了。
我看得清楚,見馬上就要着陸了,連忙把整個身子一調整,準備好着陸的姿勢。誰知道這時候前面突然冒出一個人我仔細一看,原來是陶夭夭。我下來的速度太快了,即便是我提前做好了準備,但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來。就這樣,我衝着陶夭夭就滑了過去。
「哎喲」,陶夭夭一聲慘叫。
我還好,雖然着陸的姿勢和我預想的不太一樣,但是並沒有受傷。
再看常青,他沒有任何準備,直接飛了出去,撞在對面的石壁上,疼得又是一聲大叫。
陶夭夭大喊道:「小克哥哥,你壓死我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我直接掉在陶夭夭的身上,難怪我感覺這麼良好呢。
我連忙爬起來,然後把她也扶起來,說:「你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嚇了我一跳。」
她也抱怨道:「你還說呢,我掉下來之後,感覺腦袋暈暈的,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剛從地上爬起來,你就沖了下來。」
我笑着說:「哈哈,那不好意思了。」
這時候,摔了個狗吃屎的常青在地上喊道:「哎喲,師父,你們就別說廢話了,我都快死了,你快來看看我是不是骨折了。」
我連忙過去查看他,在他身上疼痛的地方摸了幾下,說:「什麼骨折了,沒事,你自己起來揉一下就好了。」
陶夭夭也過來給他檢查了一下,說法和我一樣,常青這才相信地站了起來。畢竟陶夭夭是醫生,說話比較權威。
我們剛把自己身上的塵土收拾乾淨,只聽見從我們剛才下來的「滑梯」里傳來一陣摩擦聲。聽聲音馬上就要下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叫他們小心,只見「滑梯」出口衝出來一個人,是嚴思琴。
嚴思琴不愧是會武功的,她直接飛了出來。然後在空中一轉身,本來準備穩穩噹噹地落在地上,誰知這塊空地太狹窄了,根本不夠她施展。眼看着她就要和常青一樣撞到對面的石壁上了。但她並沒有慌張,雙腳在石壁上一踩,然後輕輕地落在地上。
此時,常青看得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張着都閉不上了,手上還不忘一直瘋狂地鼓掌。
嚴思琴下來之後,大家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滑梯」出口處又出來一個人,是常雄。他出來得不慌不忙,只見他雙腳往兩邊一撐,速度立刻減了下來,緊接着整個身子掉在地上。為了緩衝這股力量,他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穩穩噹噹地停了下來。
我看得好奇,按照我對常雄的了解,他不應該有這種本事呀。我沒等常青說話,就率先問道:「你怎麼……」
他可能猜到我的疑問,滿不在乎地說:「小時候跟着我爸爸去打獵,經常翻山越嶺,所以就學了這點本事。」
他的回答有點牽強,但是現在我也不好再繼續追問。
常青則說:「又是打獵,你小子吹牛吧,就你那個膽子還敢打獵,打死我也不信。」
常雄沒再跟他解釋,站在那裏,繼續默不作聲。
我這才有功夫環顧一下四周。
只見這是一個二十幾平米的洞,地面倒是挺平整的,但是裏面什麼都沒有。只有我們剛才調進來的那個口子距離地面差不多有一米多高,在我們的左方有一個類似於門的洞。我拿手電照射了一下,發覺那個洞是一條走廊的門洞,和輕水潭下面的走廊有點相似,只是這個走廊沒有那麼規整,像是技術很差的工人打造出來的。
經過在輕水潭下面的走廊里的折騰,我現在看見這種走廊依然心有餘悸,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我說:「這個地方挺古怪的,不會又有什麼危險吧。」
陶夭夭說:「我們上次走這條路的時候怎麼沒遇到這個洞呢?」
我不想回答她,因為她的問題讓人無法回答,我要是知道是為什麼的話,就不會無緣無故地掉進這個洞了。
常青忍不住了,問道:「夭夭小姐,我覺得你可能是記錯路了,不然我們剛才怎麼會差點和那群猴子大戰一場,現在又無緣無故地掉到這裏來。」
陶夭夭說:「不可能的,我記憶力很好的。」
常青聽她否認,本來還想和她爭辯兩句的,我一撞他的身體,示意他別說了。這個時候說這些廢話,除了能影響內部團結,起不了一點積極作用。
聽了常青的懷疑,陶夭夭一直站在那裏仔細回想。見她想得入迷,大家都沒有發出聲音,害怕打擾到她。
只見她站着想累了,然後蹲在地上想,蹲在地上想累了,又站起來想。一直這樣往復了幾次,我有點不耐煩了,說:「想不出來就算了,我現在還是先商量一下怎麼出去吧。」
我不說還好,一說完這句話,她就像被點燃的炸藥一樣,「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了。她一邊哭還一邊說:「就是走這條路的,我明明沒有記錯,為什麼現在掉進這個洞裏了。」
我見她一哭,心也慌了,意也亂了,沒好氣地說:「你哭什麼嘛,又沒有誰責怪你。」
她聽我說話的語氣透露出不耐煩,哭得更厲害了。
整個不大的洞裏充滿了她的哭聲。
我本來還想說幾句的,但旁邊的嚴思琴實在看不下去了,在我的肩膀上重重一拍,罵道:「對女孩子要溫柔點,別一天對誰都是這種不耐煩的態度。我可以忍受住,但別人就不一定了。」
我被她這一句罵蒙了,我對常青使了個眼神,心中暗道:我態度有什麼問題嗎?這二十多年都沒人說過我的態度不好呀。
常青也沖我作了個無奈的表情。
然後,嚴思琴走到陶夭夭身邊,哄了她半天,她才總算止住了哭聲。
嚴思琴剛才罵了我一頓,好像還不解氣,又冷言冷語奚落了我一番:「這麼可愛的小女孩都被你罵哭了,你可真有本事呀。」
我心想,剛才明明是她先哭的,我才說話的,而且我根本就沒有罵他,只是說話的態度嚴肅了一點。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呀,我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比竇娥還冤了。
但我為了不再起爭端,影響內部團結,心裏的話一句也沒有說,只是乖乖地站在那裏聽她數落。其實我這種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還是值得很多朋友學習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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