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腿上招術不錯,應該是受過名人的傳授。但由於他才經歷一場戰鬥,體力消耗太多,再加上天資太差、學藝不精,根本不能把招術真正的威力發揮出來。
我想再看看他的招術,也算是一次免費的學習機會吧,所以就沒有急着動手。我心裏很清楚,只要我一動手,他必定立刻就會倒在這裏,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至於他倒下之後還能不能再站起來,就完全要看我動手時的心情了。
他的兩條腿輪換着在我面前踢着,雖然連我的衣服角都沒碰到一下,但是這股勁風還是吹得我很涼快。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腿上的招術已經使完了,旁邊休息的嚴思琴也已經看得不耐煩了,沖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說:「你在幹什麼呢,快點把他打發了。」
那個夾克男聽她這麼說,更是生氣了。雖然他現在累得快要倒下了,腿上的招術依然不減速度。我也不願再看下去了。就在這時候,他沖我的腰間一個橫擺腿,另一條腿因為長時間的勞累,不由自主晃動一下。這一下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被我看在眼裏。我沒放過這個機會,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腳猛力蹬了過去。
他的身子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看見他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我突然感到有點後悔,其實剛才我那一腳完全可以不用使那麼大的力氣。
然後,那個夾克男暈了過去。
我本來還想過去看看他的傷勢,但是嚴思琴在我打到那個夾克男的同時也對白衣人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現在是他們一對一的時候。我對嚴思琴很有信心,就站在旁邊,沒有過去幫忙。要是我現在過去幫忙,肯定可以更快的結束戰鬥,可是二打一畢竟不太光榮,說出去有辱我的名聲,我以後還準備在江湖中繼續混呢。
只見嚴思琴招術驚奇,而且速度極快,那個白衣一隻手護住身後的包裹,另一隻手忙不迭的抵擋嚴思琴的攻勢。
嚴思琴並沒有因此有絲毫讓他的意思,反而越打越來勁了。她展開高深的輕功步法,在那個白衣人周圍來回移動。就連我此時都看得眼花繚亂,更別說那個白衣人了。我心想,她的輕功確實進步很多,想必寶興禪師把自己平生所學都傳給了她。
在嚴思琴密集的攻勢下,那個白衣人有點着急了,他突然從腰間拿出一根短棍。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木頭的。這也難怪,這個拍賣會的安檢是不允許人帶着金屬的武器的。
我有點傻眼,想着我們真是很傻很天真,竟然什麼武器都沒帶。
嚴思琴卻滿不在乎地說:「呵,終於拿武器出來了呀。很好,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棍法。」
我想,嚴思琴經常把甩棍作為武器,她一定在這方面有點研究。
說着話的功夫,那個白衣人揮舞着手中的木棍,衝着嚴思琴就打來了。
嚴思琴也不慌張,只見她左右翻飛,有如舞蹈一般的輕移蓮步,躲了過去。那個白衣人見這一擊未中,手中的棍子舞動速度更快了,衝着嚴思琴身體的幾個部位就點了過去。
他舞動棍子的速度極快,一時之間把嚴思琴逼得節節後退。我仔細一看,他使用的這招好像是點穴手的招術,只是被他用在了棍子上。我雖然不懂點穴,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我對嚴思琴大喊道:「點穴。」其實我這分明是多此一舉,對於嚴思琴來說,點穴是她的看家本事,連我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她豈有不懂的道理。
嚴思琴沖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只見她在白衣人的棍子點穴的攻勢下,向後移動幾步,然後一個空翻,落到白衣人的身後。
白衣人快速轉身,順勢拿棍子向後一揮,有如交響樂隊的指揮家一樣帥氣,如果他是我這一方的,我一定給他使勁鼓掌。
他這一揮力量極大,但嚴思琴早就做好準備,伸出左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棍子。
她左手抓住對方的棍子,右手也沒有閒着,破空一掌,直劈向白衣人的面門。
這一下來得突然,白衣人無法抵擋,只能放掉那根棍子,向後緊退幾步。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在地。
這一場激烈的戰鬥看得我目不轉睛,一時之間忘記了鼓掌。心想,今天這一趟來得好,值回票價了。
嚴思琴拿着搶來的戰利品,對白衣人一笑,說:「你的棍子點穴不怎麼樣嘛,還是讓我來好好教教你怎麼使棍吧。」
說着,她棍子左右一揮,直接衝着白衣人的咽喉就是一點。白衣人被這一下嚇得臉色突然蒼白,根本忘記了躲避,只是下意識地往旁邊一偏頭,算是勉強的躲過嚴思琴這一下。
其實我看得明白,嚴思琴是有心和他戲耍,她的棍子離白衣人的咽喉還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的時候,她就快速的撤離了棍子。要不然就憑那個嚇得目瞪口呆的人,怎麼可能躲過去。
嚴思琴拿着那根短棍,如魚得水一般,接下來就是她獨秀的時段了。
她拿着棍子,「啪啪啪啪」地在白衣人腿上連點幾下。那個白衣人根本沒法還手,由着她在自己身上隨便亂點。
幾下過後,那個白衣人身體已經開始搖晃,像是喝醉酒的人一般。剛搖晃了幾下,他「咚」的一聲,跪倒在地。
那個白衣人跪在嚴思琴面前,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臉上露出既痛苦又猙獰的表情,雙手撐地,還在努力的想要站起來。活脫脫就是殘疾人抗擊命運地打擊,一心想活出最精彩的自己的勵志故事。他試了好幾次,總算勉強地站了起來,可是他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根本沒有力氣再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再次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又「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有一種疼叫看着就疼。
看着那個白衣人那副狼狽相,我有點不忍心,轉過身去。
嚴思琴則非常高興,站在那裏,舉着手中的棍子,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之後,她不慌不忙地走到白衣人身邊,從他的背上拿過那個包裹,打開看了一眼,然後滿意地沖我點點頭,說:「東西到手了,咱們走吧。」
那個白衣人還跪在那裏,沒有說話,只是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以一種鄙視的眼神看了我們一眼。
我們轉身就要走了,但新的問題繼續攔住了我們去路。
經過一晚上的自我反思,我決定重新做人,提高質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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