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走到其中一個馬仔身邊,一拍他的肩膀,笑着說:「一般到你們這裏來要人的成功率能達到多少?」
「這個嘛……」說到這個問題,那個馬仔立刻眉頭緊鎖,不是因為他不願意說,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成功率這個東西應該怎麼計算。
那個馬仔茫然地看着我們,說:「這個成功率該怎麼計算呢?」
嚴思琴「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說:「就是成功的次數除以總次數?」
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然後他自言自語地說着:「總次數是132次,成功次數是58次,那麼成功率是……」說到這裏,他還不忘拿出手機來計算一番。「對了成功率是0.439,那就是43.9%。嗯,沒錯。」
常青一聽,很是興奮:「成功率挺高的嘛。告訴我,他們都是怎樣成功的。」
「怎樣成功,當然是還了賭債呀。」
「什麼,就沒有用其它辦法成功的嗎?」
「沒有,凡是不想還債,又想把人帶走的,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我靠,那失敗之後會有什麼結果呢?」
「這個嘛,不好說,反正現在都見不到他們人了。」
「靠,靠,靠。」常青連說了幾個「靠」字,以抒發他此時此刻複雜的心情。
常青回頭看着我,說:「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
「先進去再說。」
說完,在那個馬仔地帶領下,我們進到「添財堂」的院落。
這個院落的確很大,我們連續穿越了幾個院子,最後來到一間寬敞的房間裏。房間很昏暗,在我們一踏進之後,房間裏立刻亮起了幾盞明燈。
只見房間裏上垂手坐着一個男人,這個人身材魁梧,滿臉鬍鬚,一看就是那種天生的大哥大。下垂手坐着幾個人,他們手中都拿着刀劍,對我們怒目而視,好像隨時都準備抄起傢伙開干。
看到這種場景,我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坐在上垂手那個男人見我們進來了,起身一抱拳,說:「在下『添財堂』堂主周禮,還沒請教幾位尊姓大名。」
「在下『到家協會』丁小克。」
嚴思琴說:「在下『到家協會』嚴思琴。」
常青聽完我們的自我介紹,在我耳邊小聲嘀咕道:「幹嘛都要說在下呀。」
我白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常青也對周禮一抱拳,說:「在上『到家協會』常青。」
周禮先是一愣,然後笑着說:「原來是『到家協會』的丁大俠和嚴女俠呀,失敬失敬。在下久仰你們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器宇不凡。」
常青聽周禮沒有說他,一癟嘴,準備再說點什麼,但被我攔住了。他一開口準保得罪人。
我說:「周堂主,我也不跟你廢話,今天我們到貴寶地就是為了施必迎的事情,還請你給我們一個面子,將他交給我們,他日我們必當重謝。」
周禮哈哈一笑,說:「丁大俠,你就是在大的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們吧。我『添財堂』雖然不像你們『到家協會』那樣家大業大,但也不是說誰都能上來捏上一把的。」
說完話,他把頭往旁邊一轉,露出一副兇惡的表情。
在下垂手坐着的那幾個人頓時拔出刀劍,高舉過頭,等着和我們血拼。
我見情況不妙,就笑着對周禮說:「周堂主,話別說那麼難聽嘛,沒有誰想捏你們一把,我這不是來懇求你嗎。」
「好,我就直說了。只要你們把施必迎所欠的賭債還上,那我們肯定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到你們手裏。」
「好,你說,多少錢。」我還沒開口,常青一拍胸口就說道。
「哈哈,不多,這個數。」周禮拿手比了一個數字。
常青被這個數字嚇得頓時沒話了,回頭傻傻地看着我。
我說:「我們出來的匆忙沒帶那麼多,要不你把人先放了,我們馬上就回去給你拿。」
「不可能。」
「那還有沒有其它辦法可以將人帶走呢。」
聽我這麼一說,周禮和下垂手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發出一陣陣陰冷的笑聲。
他說:「哎,小克兄弟呀,我們第一次見面,大家印象都不錯,據我所知你們和施必迎也沒多大交情,沒必要為他丟了性命。」
「你就說要怎樣做才能將人帶走吧。」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送死,我也不攔你了。我們『添財堂』祖上傳下來一條路,叫作『佛魔路』,俗話說: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只要你們能安全地走過那條路,那我們就把施必迎放了,否則的話,哼哼,你們等着下地獄吧。」
常青滿不在乎地說:「就一條路,早說我嘛,真是浪費我們的時間。」
「嘿嘿,小兄弟,你可不要小看這條路哦。上百年以來,有無數成名的英雄豪傑走過這條路,最後連骨頭渣滓都沒剩下。」
被他這麼一嚇唬,常青頓時全身打了一個激靈。
我三個私下一商量,既然來都來了,就這樣灰溜溜地出去,面子上很說不過去,所以我們把牙一咬,腳一蹬,決定去走一走那條被周禮說得神乎其神的「佛魔路」,大不了一死嘛,比起臉面來說簡直就小事一樁。
閒話少說。
既然我們三個已經決定要走那條佛魔路,周禮也不能阻攔,只是站在旁邊看着我們,一味地搖頭晃腦,嘴裏還小聲地嘀咕着。
周禮叫了一個馬仔帶領我們去往佛魔路的入口,我這才知道原來佛魔路不在這個院落里,也不知道會在哪個該死的地方。
我們來到添財堂後面那座高山前,抬頭一看,這座高山真是高聳入雲,就算仔細觀看也看不到山頂。
我們穿過許多羊腸小道,走過幾片樹林,總算來到山腳下。
那個馬仔在那裏喊了幾聲,只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緩緩地走出來一個老人。我仔細打量着這個老人,見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相當樸素,頭髮、鬍鬚,就連眉毛都已是雪白的了,想必年齡一定很高了。
馬仔對那個老人一抱拳,客氣地說:「山伯,今天要麻煩你了。」
「真的還有人敢來走這條路?」
「沒錯,就是他們。」馬仔伸手指了指我們。
山伯看着我們,沒有說話,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後嘆了口氣說:「多好的年輕人呀,有什麼想不開的,幹嘛非來送死呀。」
常青有點不高興,說:「你這老頭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呢,誰說我們是來送死的,待會兒我們就破了你們這個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佛魔路,看你們到時候還拿什麼來囂張。」
「年輕人呀,有自信是好事,但是盲目的自信一定會吃點苦頭的。還是聽山伯一聲勸,就此打住吧,現在回去,不丟人。」
「回去,笑話。」
「哎,真應了那句古話,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呀。」
說完這句話,他又是一陣嘆息,接着輕輕地搖着頭。
山伯把我們帶到大山下面,指着前面那個山洞,說:「實在要去就去吧。」
我看着這個被荒草遮蔽着的山洞,驚訝地說:「這就是入口呀,也太草率了一點吧,你們也不找人打掃一下。」
「很多年都沒人進去過了,有什麼好打掃的。」
「山伯,你老人家能不能給我們透露一下,這裏面都有些什麼呀。」
「這個嘛……我倒是很想幫助你們,但是我也沒去過,所以……愛莫能助。」
「哎,那就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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