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陸德夏走過來說:「小克兄弟,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再說就算有事我也會把這場贏下來的。」
我沒有接他的話,只是說:「別說話,多休息。」為了讓他再休息幾分鐘,我也走到一邊去了。
我一個人站在一邊發呆,嚴思琴神出鬼沒地走到我身邊,說:「在想什麼呢?是在擔心下半場比武的勝負嗎?」
「勝負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只是害怕這些跑來給我們幫忙的朋友會為了我們付出的太多,我害怕欠別人什麼,特別是人情。」
「欠就欠吧,既然早就決定走這條路了,那就不要再往回看了,勇往直前就行了。不管欠了多少人情,我們有的是時間,以後我跟你一起慢慢還。」
我側頭看着嚴思琴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在她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顯得如此的真誠。
我正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擔心,努力向前看吧。
十分鐘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這時候有人拿着大鑼猛敲一下,宣佈:「中場休息時間到了,請兩位比武的人上場吧。」
陸德夏緩緩起身,衝着擂台就走了過去。上台之後,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堅定地沖我點點頭。我無法再對他說些什麼,也只能微笑着沖他點點頭。
白勝人依然拿着他那把鏽劍和背上七把短劍,站在擂台上,他們兩個依然很有禮貌地對彼此抱拳行禮。
白勝人說:「陸老哥,剛才那半場對陣,我可看出來了,你劍法確實很奇妙,不過剛才休息的時候我已經想出來破解你劍法的招術了,待會兒老弟我可不會再客氣了。」
「那自然是很好,還請白老弟多多指教。」
兩人簡單的寒暄完了之後,紛紛拔劍出鞘。
白勝人拿着那把鏽劍抖了三抖,嘴裏高聲呼喊一聲「着」。接着,他如閃電一般奔到陸德夏面前。
只見此人這次來勢洶洶,和上半場的樣子截然不同。我心想,這老小子剛才不會是在下面吃了興奮劑吧。
陸德夏面露詫異,但迅速就從這剎那的驚恐中恢復如常。他拿着寒靈劍,先向左邊退了兩步,接着再向身後移動兩步。這其中玄機我看不懂,只見嚴思琴、寶興禪師和雷天邦都看得頻頻點頭。
白勝人見陸德夏躲過這一下,他一個轉身,橫掃一劍而過,想要從側面再次攻擊陸德夏。
擂台上打得火熱,東西兩個看台也安靜不了了。我回頭一看,這時候跳得最起勁的是東看台的孫頭。這老小子蹦着腳的叫好,比過年還高興。
陸德夏一看白勝人這個轉身,眉頭微微一皺,順手就將寒靈劍扔了出去。
只見這把透着寒氣的寶劍在空中緩慢地旋轉着,但是飛行的速度極快。
不一會兒的功夫,寒靈劍在同一個平面里轉了一圈,飛到了白勝人的身後。
白勝人眼見不好,東看台所有人都齊齊地站起來,為他捏了一把汗。
只見白勝人腳尖輕點地,右腳離開地面不到兩寸,以左腳為軸,在地上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他剛一轉過身子,寒靈劍從他的身邊飛過,幾乎貼着他的身子而過。我看得清楚,寒靈劍鋒利無比,把他微微飄擺的衣服割下來一大塊。
東看台的人跟着白勝人這一次驚險大呼一聲,這種憋氣的感覺就好像心臟要隨着噴將出來了。
常青看着東看台這些加油打氣的人這麼給力(特別是孫頭),他也不甘示弱,衝着擂台上大喊一聲:「好,這一招來得好,再來這麼一次,那個白老頭就要被放平在擂台上了。」
他這一聲雖然是為了給陸德夏加油的,但是在此刻這種緊張氣氛看來顯得有點不禮貌。
東看台的雲里卿斜視了常青一眼,常青並沒有發覺,依然大聲呼喊着。
仗着雲里卿的面子的孫頭坐不住了,對着我們這邊大喊道:「喂喂喂,我說西看台的朋友們,你們能不能有點素質,這是正規的比賽,不是在街邊打架鬥毆呢。」
常青聽到這句刺耳的話,更是火冒三丈,他本來就看不慣孫頭那幅嘴裏,此時更甚了,衝着孫頭就罵道:「你個死禿子,你管我有沒有素質呢,這是公共場所,只許你鬼哭狼嚎的,就不許我加油打氣嗎,這裏難道是你家呀。」
「臭小子,你再說一句,信不信老子修理你。」
「嘿嘿,還敢修理我,你倒是來呀。」說着,常青把袖子挽起來,就準備要衝下看台去跟孫頭動手了。
我看這兩個人如同精神病一樣在這裏罵街,很是不雅觀,連忙把常青攔住,對他說:「別衝動,場上戰鬥正激烈,你就別添亂了。」
常青見我這麼說,強壓住心中怒火,不再跟孫頭一般見識,繼續觀看着場上的精彩打鬥。
東看台那邊,雲里卿為了維持秩序,也把孫頭勸解住了,這一場無名的衝突才沒有發生。
白勝人跳出圈外,整理了一下衣服,依然笑容滿面地對陸德夏說:「好劍法,好寶劍。」
陸德夏一拱手,說:「承讓了。」
「咱們繼續?」
「好,繼續。」
白勝人知道陸德夏不容易對付,只見他把心一橫,準備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武功相差無幾,要是不拼命,不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武功,是不能夠勝出的。
這時候,白勝人不敢保留了,他終於拿出一直背在背上的那七把短劍了。從他剛一出場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身後了,想必那七把短劍是他致勝的法寶吧。
他把那七把短劍全部拿在手上,仔細地掂量了一下。陸德夏不敢小瞧,一直專注着注視着他手中那七把短劍。
突然,白勝人將七把寶劍同時扔向了陸德夏,只見那七把寶劍此時如同被發射出去的炮彈一樣,一把接着一把就衝着陸德夏飛去了。
這還不算完,白勝人就在扔出了七把短劍的同時,他腳尖在地上用力一蹬,他整個人也隨着那七把短劍飛射而出。
陸德夏一轉眼,只見那七把短劍已經飛到自己近前了,而且後面還跟着白勝人這麼個大活人,別說是陸德夏了,就連在看台上觀戰的我們大家都被下了一跳。
說也奇怪,白勝人扔出的那七把短劍明明是一起扔出的,可是出來的時候,卻在空中挨個排列的,但它們在空中飛了沒幾米遠,又如同接到了指令一般,整齊地排列成一個立面的方陣。
此時這七把短劍在陸德夏眼前這個立面編織成一個密集的大網,它們劍尖朝着陸德夏,可能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陸德夏紮成馬蜂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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