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好,請聽題。」
「三個二,三個三,一直到三個九,可以使用任何符號,讓它們最後都等於六。」
聽他說完,我簡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說:「什麼鬼?」
他見我沒聽懂的樣子,又把題目重新複述了一遍,我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看着他,心想,你就是再複述一百遍我也不知道呀。
他說:「怎麼了,還沒聽懂呀?」
這時我腦子也沒閒着,一直在重現一二三四五六七這些數字,它們橫七豎八地擺在我的腦子裏,就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說:「要不,我們還玩語文題吧。」
他斬釘截鐵地說:「不行。」說完,嘴角還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
他一定是看我被這道語文題難住了,心裏正暗暗高興呢。
他嘲笑着說:「你不是說網絡很厲害嗎,那你在網絡上就沒看到這道題嗎?」
聽他這麼明目張胆地嘲笑我。我心裏不服氣,說:「你不是成天古人云嗎,那你告訴我哪位古人云過這些東西。」
被我這麼一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四周安靜下來了。
說到網絡,他倒是提醒了我,曾幾何時,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這個題,但實在想不起了。
三個二變成六很簡單,三個三變成六也很簡單,但是我在三個四這裏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說:「我有沒有求助機會。」
見我好像求饒的口氣,他說:「按理說是沒有的,但我特地給你開個先例。」
我本來是沒報任何希望的,可他竟然要給我開個先例,這種感覺就像大白天走在街上撿到一大疊鈔票一樣。
我連忙拿出手機,準備在網上發個帖子,尋求幫助。現在挺流行這種方式的,最好在問題後面在加一句「在線等,挺急的」。哈哈哈。網上那麼多高手,難道還沒人知道這個小問題的答案嗎。
正當我想得入神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就流露出高興的表情,他說:「你笑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我這才回過神來,說:「你他媽還要說什麼?」
「我說給你開個先例,不是讓你打電話求助,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提醒。」
我靠,這算怎麼回事。
他也沒看我臉上的表情,接着說道:「我說的使用任何符號,不只是四則運算的符號,當然還包括平方根、立方根。」
什麼鬼平方根、立方根的,別說是想了,光是聽他說,我就感到腦子都要炸了。只是個四則運算就把我搞得神魂顛倒了,現在還給我說這兩個玩意兒,不是添亂嗎。難道他這是為了讓我的思緒更混亂?
此時,我的腦子在超負荷運轉,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停擺了。
平方根,平方根,怎麼用呀。
雖然我的數學成績真的很差,但我也知道四的平方根是二,那把三個四都開平方,那不就等於變成三個二了嗎?哈哈哈,有時候我都有點佩服自己。
接着,我的大腦就像開掛一樣,順利的解決了三個五,三個六,三個七。
想到三個八的時候,我又卡頓了一下,這玩意兒……哦,原來是這樣的。
八開立方是二,九開立方是三,哈哈哈,其餘的不用再多說了,這個問題我已經有了答案了。
我把心中的答案一一向他說了一遍,他聽得很認真。然後拍掌說道:「這位先生,你雖然數學不好,但是腦子還是很靈活的。哈哈哈,我發現我很喜歡你。」
我說:「千萬別,我對你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接着,他又是一陣大笑。
他的笑讓我感到渾身不自然,我說:「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說:「當然,還望你下來之後能再到我這裏一敘,我還有很多話想和先生秉燭夜談。」
我見總算可以上去了,心中很高興,嘴上連忙說道:「一定,一定。」
轉身之後,我心裏想到,敘個屁,最好這輩子我們都不要再見了。
電梯直接上到第九層。
我一隻腳剛踏出電梯,裏面就響起一陣說話聲。聲音很低沉,像是剛睡醒的感覺。
「你總算上來了,我還以為你在下面就掛了。」
說着,從裏面走出一個猥瑣的男人,他一邊說着話,一邊打着哈欠,完全就是昨晚去出了夜工,偷了誰家的牛。
我說:「對啊,我就是上來了,怎麼很意外嗎?」
「這倒不意外。」
聽他說不意外,我問道:「怎麼?不是說你們這裏近幾年就上來過三個人嗎?」
「是啊,前兩個我都沒見到,第三個還稍微有點本事,闖過了我這關,只是最後還是沒上到十八層。」
看來上面更困難了。
「那你怎麼會不意外呢?」
「恕我直言,像我們這裏的幾個人,在我看來都是江湖上打把勢賣藝的水平,沒想到這幾年來的人比我們還水,真不知道這幾年江湖都發生了什麼事。」
我見他這麼謙虛,就說:「嗨,江湖上能發生什麼事,不就是那些恩怨情仇嘛,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他們上不去,說明你們的本事還是相當可以的。」
「其實我一直很苦惱,想着要不要辭掉這份工作,到江湖上去搞點事情出來,也好見識一下那些不出山的高手。」
我一聽這話,知道這個人思想有點偏激,這很危險,就連忙說道:「千萬別,江湖上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消停過,你就別去添亂了。你想想,現在工作多不好找呀,有個工作就安心幹着吧,別一天到晚想着瞎折騰。」
他想了一下,依然沒精打采地說:「說的也是。」
然後,我們坐在一起,聊起人生來了。
他給我說了很多他在這裏待着的苦惱,也說了很多他們武老闆的壞話,大體都是武老闆怎麼剋扣他的工資,又怎麼相信他的小舅子而不相信他,都是一些雞毛蒜皮,隨便走到路邊都可以聽一整天不帶重樣的。
為了表示熱情,我也添油加醋地和他說了好多江湖上的事情,大多都是我根據這幾年的所見所聞編造出來的,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一個人具有編故事能力的重要性了。
我們聊了很久,喝了幾杯茶,他說:「好了,閒話待會兒再說,不耽誤你的時間,也不要影響我年底評先進拿獎金了,我們還是干點正事吧。」
他要不說,我都快忘了我來這裏還有正事,連我自己都以為到這裏是來串門走親戚、和朋友聊天敘舊。
我說:「那你劃個道吧。」
他伸了一下懶腰,咳嗽了一聲,提高嗓門說:「其它的都太慢了,我們就來點快的,直接比暗器吧。」
聽到「暗器」兩個字,我心裏就咯噔一下。我對暗器這東西雖然會點,但實在不敢拿出來和別人比拼,這要是嚴思琴在的話,一定能輕鬆贏他,可她不在這裏,以後等我們有空了,我一定要虛心向她請教這方面的技術,多學一門技術傍身,總是沒什麼壞處吧。
想到嚴思琴,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今天出門,稍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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