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大爺帶着我們走過兩條街,穿過三個巷弄,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我心想,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喝水的地方呢?
可出乎我的意料,這種地方偏偏就有一個小茶館。
我們走進去,還沒等我們說話,那個老大爺喊道:「阿水,找個包間,再給我們沏三杯茶來。」
那個叫阿水的年輕馬上回答道:「大爺,您今天來的可晚了點呀。」
「少廢話,快去幹活吧。」
聽他們的對話,那個老大爺像是這裏的常客。
阿水把我們帶進一間幾平米大小的房間,沏上三杯茶,說道:「你們三位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阿水走出之後,老大爺端起面前那杯茶喝了一口,作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說:「這裏的茶就是正宗呀。」
他的這些動作顯得太欠揍了,嚴思琴也有點不耐煩,說:「大爺,還請您接着給我們說武家的事。」
「我剛才說道哪裏了?」
我說:「說到武世剛學雷鋒做好事了。」
老大爺又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說:「對,這個武世剛經常做好事,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失蹤了,西漠社就由他兒子武雲亭繼承了。」
「武雲亭繼承西漠社之後也和他父親一樣經常做好事,只是經過他的一番折騰,這個西漠社就不那麼好進去了。」
聽到這裏,我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激動感,我說:「那是為什麼?」
「小伙子,你是真的沒禮貌還是裝的,你的小學老師難道沒有告訴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能打斷嗎?」
我一心想聽這個西漠社到底如何不好進去,因為這關係着我們這次到西漠來能不能找到大虎,就沒把他這句話放在心上,後來再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恨不得回去找到這個大爺,熱情的把他送到他的主治醫師手裏。
他接着說:「我沒進去過,所以不知道實際情況是什麼樣。」
聽到這裏,我很生氣,也顧不上那麼多,說:「那你他媽說那麼多不是在給我們扯淡嗎?還一會兒要坐的地方,一會兒要喝水。」
他聽我的語氣,知道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反而沒有擠兌我,客氣地說道:「我說我沒進去過,不代表我沒聽說過。」
「西漠社的這座寫字樓一共有十八層,要想上到第十八層見到武雲亭,有三條路可以走。第一條叫作『人道』,就是他們自己人走的路,第二條叫作『暗道』,就是要經過一些列的機關埋伏,最困難的是第三條,叫作『明道』,這條道必須經過五個人,每三層一個,據說這五個人每個都是身懷絕技。這幾年上去了幾個走明道的,一個都沒有上到十八層呢。」
我聽到又是闖關打boss的故事,就覺得極其無聊和缺乏創意,心中反而放下了一塊石頭了。
我毫不掩飾地說:「哎,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呢,這種小把戲,我經常玩。」
「小伙子,你可不要不拿這當一回事,聽去過的人說,這五個人本事可都不一般呢,」
他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想走一下這條明道,但看他也是好心給我一個提醒,就沖他禮貌性的點點頭。
那個老大爺走後,我們找來阿水給茶錢。
阿水誰:「這個嘛,得這個數。」
我一聽,那個老大爺是這個茶館的托。媽的,怎麼最近我走到哪裏都會遇到這種事,難道我最近的人品出了問題了。我怒道:「你這裏是黑店吧。」
阿水仍舊笑呵呵地說:「您這是什麼話呢,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們怎麼敢開黑店呢。」
「不是黑店,你要的這個數,都可以喝半年茶了。」
「是,茶錢當然要不了這麼多,我們收的主要是您們的包間錢,這個包間可不一般呀,這是處於西漠的龍脈之上,上面映照着北斗七星,能給人帶來財運和桃花運,所以嘛……我們是按分鐘收費的。」
我靠,聽到他這番胡扯,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氣得我很想和他動手。
嚴思琴見我是真生氣了,就小聲地跟我說:「算了,還是給他吧,我們先去救大虎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她的話也有道理,就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了他。
出來之後,我還余怒未消,說:「我只聽說過三亞的大蝦是按只數收錢,沒想到這個鬼地方的包間都是按分鐘收錢的,這個江湖,真******太混亂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出門不知將胡亂。
嚴思琴沒有理我,直接朝着老大爺說的西漠社走去。
走到那座十八層的寫字樓前面,我們被眼前的這座高樓驚呆了。
其實,長期在城市生活的我們,每天穿行在各種高樓大廈之間,比這座寫字樓更高的樓也見過無數,但是眼前的這座樓聳立在這個小縣城中,就顯得氣勢非常雄偉,不得不讓人望而生畏。
走進大樓的大廳,正對面掛着一塊非常大的牌子,足有一個人那麼高,上面寫着:西漠社。裏面是三道門,都是緊閉着的,前面站着或坐着十幾個人,他們穿着整齊劃一的黑色制服,像是這裏的安保人員。
我們沒說話,直接往裏面走,卻被前面一個保安攔住了去路。
他說:「幹什麼呢,沒長眼睛啊。」
雖然這話有點扎耳,但我還是保持禮貌,客氣地說:「我們是你們武老闆請來的貴客,麻煩通稟一聲。」說着,就要拿出在他們抓走大虎時留下的字條,我以為憑着這個說不定可以直接上去呢,這樣就少了很多麻煩了。
可是不行,他們說:「不用通稟了,不知道規矩啊。」
說着,那個保安拿出一張紙來,還是過塑了的,像是菜單一樣。
我一看,靠,還真是那個老大爺說的那樣。
上面第一排用加粗加大的黑體字寫着:人道、暗道、明道。下面是一些解釋。
我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對嚴思琴說:「我們怎麼個走法。」
嚴思琴搖搖頭,說:「我在等你拿主意呢。」
每次一到關鍵時刻就要我來拿主意,我真的很累。但再累也沒有辦法,現在還不是喊累的時候。
我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分兩條道走吧,我走明道,你對機關暗器更懂一些,你就走暗道。」
我想得是,兩個人分開走,希望就更大一些,一個人掛了,說不定另一個人沒掛呢。
她聽到我這麼說,低下頭,想了一下,說:「算了,還是我走明道吧,明道太危險了。」
我說:「這是什麼話,有危險的地方更應該我們男人上,好了,就這麼說定了。」說完這句話時,我心裏感到無比的舒坦,我覺得如果此時我們在演電視的話,後期製作的時候,一定該在我身後做一個巨大的光環,以彰顯我捨己為人、不畏艱險的高尚情操。
我對那個保安說:「開門吧,我們選好了。」
那個保安好奇地問:「怎麼選的呀?」
「一明一暗。」
他聽到我這麼說,像是聽到本世紀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樣,睜着大眼直勾勾的望着我們,說:「就憑你們,為……為什麼?」
我說:「要你管,好好的守你的大門。」
被我一句話頂回來,他自知沒趣,也就不說了,轉身把我們領進去,嘴裏還不斷嘀咕着:「哎,別人急着投胎,你想攔都攔不住呀。」
我站在兩扇門前,眼看就要分開了,嚴思琴看着我,說:「你自己小心了,如果實在闖不過就下來吧,我們再想辦法。」
我說:「別說泄氣話,我還不信有我丁小克闖不過的關、打不死的boss。」
那個保安聽到我說了「丁小克」三個字,臉上馬上露出崇拜的表情,說:「您……您就是丁……丁……丁……」丁了半天也沒丁出來。
我拉了一下衣領,想遮住臉,說:「哎,還是被人認出來了,對,我就是丁小克。」
那個保安馬上變成腦殘粉的樣子,眼巴巴地看着我,說:「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我覺得好像事情有轉機,就說:「當然能,你不如直接放我們走人道,我給你簽一本子的名。」
聽到我這麼說,他的臉立刻垮了下來,說:「那不行,你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靠,我的粉絲都是些什麼素質呀,難道是我走的路線有偏差。我不禁懷疑起人生來了。
就在嚴思琴要進入暗道的門的時候,我從腰間取出烏金刀,扔給他,說:「拿着,對付機關暗器好用。」
她一把接住,正想說點什麼,但我已經瀟灑地轉身進門了。
我剛才把烏金刀給他完全是為了配合我的英雄壯舉的,等我進了這扇明道的門我才有點後悔,前面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現在手裏連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更是讓我有點心虛,還好我早就把大虎的甩棍帶在身上,不至於手無寸鐵。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9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