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了幾分鐘,感覺體力稍稍恢復了,站起來準備想辦法出去。
我走到鐵門旁邊,想在牆上尋找開門的開關。
這時候只聽見嚴思琴又在瞎咋呼:「不好,怎麼又動了?」
我眼睜睜的看着幾座塑像,先是輕輕地動了兩下,後來好像衝破了什麼阻礙,全身上下活動自如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反正看着這些塑像就一個腦袋兩個大。
嚴思琴沒有思考,緊緊地拉着我,說:「快跑吧。」
我這才從剛才的驚訝中反應過來。都怪我運氣太差,身後就是一座塑像,而且離我的距離不會超過一米。要不是嚴思琴拉着我跑,我可能就要被一刀劈成兩半。
面對這些繼續移動的塑像,我們兩個都束手無策了,我說:「董事長,怎麼辦,你覺得我們兩個打得過它們六個嗎?」
「打肯定是打不過了,現在我也沒辦法了,只有聽天由命了。」
我們兩個人和這六座塑像在這間屋子裏玩着老鷹捉小雞的遊戲。我們深刻的貫徹了毛主席的「論持久戰」的精髓「敵進我退」,但他老人家肯定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的東西,在我此刻看來簡直比當年進村的小日本還兇殘,這其中有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它們是一群不知疲倦的東西。
這次我們兩個不想分開了,反正都是在做困獸之鬥了,要死就死在一塊吧,在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真應了那句話:不是我們無能,是敵人太狡猾了。
圍着這間屋子跑了不知道多少圈,我們兩個都很累,一邊跑着一邊大口地喘着粗氣,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誰的手電光在地上一晃,我竟然看見地上有個洞,大概容得下一個下去。這個洞來的太奇怪了,但也讓我感到慶幸。
我心中大喜,也顧不上問為什麼,扯了一下身邊的嚴思琴,說道:「你快看,我們有救了。」
嚴思琴隨着我的手電光一看,也是一驚,說:「你準備幹什麼?不會想要跳下去吧,別傻了,跳下去肯定比在上面死得還慘。」
我說:「管他呢,都是死,我寧願摔死也不想被這幾個怪物累死在這裏。」
說完,也沒看嚴思琴一眼,直接跳進那個坑裏去了。
我們在這間屋子裏待了這麼久的時間,也不知道這個洞是早就在這裏還是剛才打開的,不管那麼多了,現在我也沒那個精力想這些。
我從這個洞掉下去,洞裏面比洞口大多了,但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其它聲音,只聽見耳畔的風呼嘯而過。
我此時的心情是很平靜的,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也不知道作這種自由落體運動多長時間,我竟然掉在什麼東西上。從我背部接觸的感覺來看,應該是用棍子垂直搭接的一個架子,我心想:真是蒼天有眼呀,知道我丁小克還有點用,不忍心讓我這麼窩囊的死掉。
正在我慶幸的時候,突然從上面掉下來一個黑影,直接朝着我砸來。
黑影掉到我眼前的時候,雖然就是一瞬間,但我看得很清楚,原來是嚴思琴。她不偏不倚正砸在我的身上,把我砸得差點吐血不說,還連累我身後的架子受到第二次猛烈的衝擊,立刻就斷了。
我們兩個還沒來得及打個招呼,就一同繼續往下面掉,這次掉得更不是滋味,剛才被嚴思琴砸得憋在胸口的一股氣還沒有出來,這次萬一再掉在什麼硬物上面,我想我就算是不死也要殘疾了。
我們繼續往下面掉,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我沒有睜眼,這次我乾脆睜開眼睛,就算是死也要再看看這個世界最後一眼,但當我睜開眼時,我很失望,因為周圍一片漆黑。可能是巧合,我手上的手電光被拿着胡亂照射,正好照在嚴思琴的臉上,看見嚴思琴正睜着眼睛看着我,她手電光也正好照在我的臉上,我們就這樣相互對望着,準備再看對方最後一眼。
這說着好像很長時間,其實就在一瞬間而已。
正在我們對望的時候,我竟然落在一個很軟的東西上,而且這個東西很有彈性,把我們彈得很高,當我再次落在上面的時候,我伸手摸了一下拿東西,竟然是金屬材質編織的絲網。
我側身拿手電一照,心中暗暗的感覺不好,這難道是沖霄樓裏面的「銅網陣」,據說當年白玉堂就是死在這個「銅網陣」上面的。
這時候我仔細一聽,果然兩面的石壁上發出細細的摩擦聲,我知道馬上就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待再次被彈起來的時候,我連忙抱住嚴思琴,在空中一個翻滾,想要滾出銅網。也就在這個時候,兩邊石壁射出無數隻弩箭,基本上是與我們擦肩而過的。這些弩箭和第一層的弩箭還有很大的不同,這裏的弩箭都散發着濃濃的腥臭味,一聞就知道是餵了劇毒的。
我們抱着從銅網上滾下來,直接掉在地上,好在這次掉落不是很高,我們都沒有受傷。看着上面亂飛的弩箭,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好在我剛才反應迅速,要不然我們非像白玉堂一樣被射成個黑色的血葫蘆。
這時嚴思琴才從剛才一系列變故中回過神來,說:「剛才是怎麼回事?」
我說:「難道你連江湖上這麼有名的『銅網陣』都不知道嗎?」
「什麼『銅網陣』,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就說嘛,你不讀書不看報,一天只知道打聽那些江湖小道消息,有什麼意思?你看,這次還多虧了我見多識廣,才能救你一命。」
她很不以為是,說道:「你怎麼不說說我這一路救你多少次了。」
我頓時啞然,的確,這一路她也救過我。
有點尷尬,我本能的岔開話題,說:「你剛才怎麼也從上面掉下來了?難道是被上面那幾個玩意兒扔下來的?」
「怎麼可能嘛,你也不想想,就憑我的本事,它們能夠抓住我嗎。我是看你跳下來了,想着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在一起,也就跟着跳下來了,誰知道在這裏還能撿一條性命。」
我們兩個就這樣說着笑着,好像這一路經歷的危險早就過去了一樣,其實不然,我連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只知道掉了很久,應該是已經掉到下面兩層了。
我拿出手電,往四周掃射了一遍,周圍是石頭砌成的牆面,在前面有一條路通向遠處,我拿手電照射了一下這條路,看見在前面不遠處就拐彎了,路到底有多長,只有走進去才知道。
這裏只有一條道,不用考慮往哪個方向走,就一直順着這條道走就行了。
我說了一聲「走吧」,就帶頭走在前面,嚴思琴緊跟在我的身後。
這條用石頭砌成的路不寬敞,但也不窄,容得下兩個人並排而行。但我們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決定一前一後。
拐過前面那個彎,走了不多遠又拐了一個彎。我們就在這種好像固定的模式下,走了幾米就要拐一個彎,但我越往裏面走就發覺裏面的空氣越來越潮濕了,而且空氣也在小範圍的流動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拐了多少個彎,我們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看見前面是一個大門(準確的說是一個標準長方形的大洞),好在這個門暢通無阻,沒有那些要人命的石門或者鐵門。
我走出來,大吃一驚。嚴思琴看着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問我:「看到什麼了?」
眼前的東西在手電光的照射下,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一時怔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我說:「你自己來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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