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聽得眉頭一抖一抖的,兩眼對着劉胖子放凶光。
他這一露惡相,旁邊一人伸出一腳把劉胖子踹倒在地。
「說你麻痹清楚點,什麼溜鵝怪頭的。」
劉胖子「哎呦」一聲後就不敢再喊疼了,老大的性格是打你的時候你敢喊疼,就把你照死里打起。
你犯錯了他要不打你,那完蛋了,趕緊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省得活受罪。
好在旁邊有人給胖子解圍,把情況說了一下,還提到了幾條自行車車胎壓過的痕跡。
絡腮臉的老大直勾勾盯着那個方向,看了十幾秒,狠狠地往地上吐一口痰。
再看剛晃悠悠地痛苦神色爬起來的劉胖子,一股無名業火突突地從腳底往上竄,蒲扇似的巴掌颳了過去。
劉胖子慘叫一聲,被摑出一米多遠,直接被扇暈了過去。
「馬勒戈壁的,算你們走運,要讓老子抓住,不把你們皮扒了算球。把他拖起來,走!」
三輛車直接被澆上汽油,一把火燒起來,兩輛吉普越野揚長而去。
幾個小時後,燒的只剩下一堆廢鐵車架子,殘存着絡腮鬍子老大的一股怒火恨意。
唉,能走的地方實在不多,沒有重型車就不能上路開。
團隊這戰鬥力還是不夠看啊,碰到二三十個喪屍都會要老命。要都是男人還好,可惜只有四個帶把兒的,其中還一個毛都沒長齊。
走國道肯定沒指望的,連環城路都能被堵,就別說上高速高架橋了。現在連穿鎮過鄉都得避開小規模的喪屍群,陸飛心裏好多無奈,渴望着有新的男人戰鬥力加入。
最好是單身狗,團隊裏真的不缺你的妹子啊,汪!
自己這邊從五人團吃下巧克力廠,又吃下罐頭廠的人,現在終於體會到了一把被別人吃的滋味,這就是弱肉強權的真理啊。
那麼一倉庫罐頭,那麼一車物資,只看卻沒福氣享受。被人攆的像喪家狗一樣,看別人吃香喝辣,自己這邊卻要吃土,實在不是「汪汪」兩聲可以道盡的苦.逼心情。
一行十七人隊伍又走了半個多小時,陸飛抬手看了下表,下午三點半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林子愈發深邃,有些樹木煥發出生機,抽枝換芽冒新綠,看着既活力又似進了原始森林。
大家找了個粗壯的大樟樹旁兩三米的空地,圍坐在一起休息,喝點水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
陸飛環繞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意外情況。
「姚敏,橋山是自然生態保護區嗎?」
孩子媽的姚敏正吃巧克力棒,趕緊想了想道:「飛哥,好像是吧,平時我也不太關注這些,反正我只聽說有個風景區。像有風景區的山,一般都不會太小。」
陸飛點點頭,拿出一張國家地圖,可惜他沒找到更詳細的省地圖,不然會方便很多。國家地圖雖然大,但只標識國道省道和縣市,鎮子都顯示不出。只能作為方向參考,不能具體幫助團隊行動。
「我們之間是在羅興鎮子和工業區之間,也就是地處「羅家縣」。從環城路和高速的交叉處來區分,我們離南湖省至少還有四百多公里。這麼遠的距離,靠兩條腿走過去是不行的,必須要開車或者開船走甘江。但是我們現在已經偏離了甘江水道,只有高架橋那邊才可以過去。如果我們穿山之後能碰到甘江支流,那就走了大運了,不然還得找車。」
姚敏不解地問:「為什麼一定要去南湖省呢?我覺得只要能夠找到安全的,不愁吃喝的地方就可以了啊。」
陸飛笑了笑道:「我的本意是要有個方向,南湖省山多水多農業資源比較發達,某些地方工業經濟也不錯,是個比較理想的逗留地。而且,南湖省水道比較發達,我們只要能找到船,那就真是可以隨意地上岸下岸收集物資了。」
他頓了頓,讓大家思考下又道:「從地理位置看,南湖省北面是北湖省,臨着西陝省,方便後期得到國家可以救助。西是白貴省,那裏山寨水寨多如牛毛,隨便找個地兒就可以靠山吃水。」
張蕾點出了關鍵:「就是太遠了,靠兩條腿走不過去。」
「對,所以我們只能沿途先就近找安全的地方駐紮,一邊朝這個大方向走。到時候具體去哪邊,得看實際情況。當然,如果中途遇到很好的安全地帶,我們也可以不用再漂流轉移了。」
大家聽着陸飛的解釋,雖然不覺得這個是什麼好辦法,可是目前環境下,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靠這十幾個婦孺團隊去攻打縣城鎮子?想都別想,邊兒玩泥巴去吧。
就算是小村子,沒有障礙物的保護,她們也只有慢慢地磨死一個兩個,靠花大量的時間去佔領。
李曉蘭捶着酸麻的大腿哀求道:「飛哥,我們還要走多久啊?腿好酸啊。」
「飛哥,我們腿也酸,不是有雨布嗎?我們可以搭帳篷休息半天吧。」
「是啊……」
又來了,還在陸飛不是第一次經歷,他把臉板起來。
「腿酸是正常的,晚上還會有點痛又有點麻癢,第一次……走遠路都這樣。不過大家堅持幾天,以後就會好多了。我會看情況安排休整時間,大家能撐住的。今天就到六點,堅持下,還有兩個小時。」
「兩個半小時……」
也不知道是誰插了一句嘴,陸飛回頭瞪了一眼,那女人低頭,不敢再比比了。
在菜鳥們的抱怨中,隊伍又朝着向西的大方向行進了兩個半小時,中間休息了一次。
隊伍總共攜帶了三輛自行車,滿載物資由陸飛,和胖子陳宇推行。
別以為推車是個輕快活,在這樣到處坑窪的山地里特別困難,得用力把住車身,不讓它翹起來還得往前推。
「好了停下,大家就在這裏休息,晚上也住在這裏。」
陸飛朝後面喊了聲,把自行車輕輕放倒靠在一棵樹上,甩了甩有些發酸的胳膊。
抬眼打量了這一片地形,是個小高坡,再往上走不知道要到幾點了。
好在這一塊樹間距有兩三米足夠寬敞,搭兩三個營帳就夠了,條件簡陋,大家只能講究擠擠吧。
砍樹枝樹幹的,搭土灶的,巡查的各司其職,全都忙活起來。
不到半小時就搭了三個帳篷,土灶正在燒水,巡查的三個分隊也回來了。
「怎麼樣?」
「飛哥,沒什麼情況,除了樹就是草。我還看見一個野兔子,不過一閃就沒了。」
「我這邊也是一樣,不過有一個水泡地,我正要問你那裏的水能不能喝呢。」
陸飛點點頭道:「可以喝,不過要先拿棉布過濾下,然後再燒開。你去叫幾個人跟你一起弄,不要怕麻煩,多濾幾遍。」
陳宇應了後,轉身去找在折樹枝的趙穎,還有旁邊坐在地上揉腿的閒人去弄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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