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那邊車鳴馬叫地行動起來,準備圍剿追殺。
但陸飛這邊早已從加工廠外圍一路狂奔,砍殺喪屍,鑽進了街區里。
他的手錶被那幫人拿去,此刻也不知道幾時幾分,只能估摸着天色,猜想差不多凌晨三四點鐘的樣子。
身體似乎承受不住這連續一個多小時的逃亡,有些酸軟無力,傷口也一直在出血。
他翻牆入戶地儘量遠離地虎幫的加工廠基地,一路上不與行動緩慢的喪屍多做糾纏,只顧奔命,他知道肯定會有人追來。
趁他病,要他命,是個腦袋正常的人都會選擇去做,何況陸飛被折磨了這麼些天。在那幫人眼裏,估計他只剩下半條命了。
因為倉庫的位置,他沒辦法沿着被抓來的原路逃跑,只能在另一片未知的街區里躲藏。
天色微微亮的時候,他實在扛不住身體的痛楚,只能砸開一戶人家的防盜門,然後幹掉裏面三個喪屍,暫時在裏面休息。
此處離加工廠至少有兩三公里的距離,這麼多的樓房和建築,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是這樣都被抓住的話,只能說他命該如此,還是早點投胎下輩子重新做人去吧。
把門從里關閉又拿桌子擋住後,陸飛就從這家住戶里找到了還沒開瓶的「瀘州老窖」白酒,他把衣服慢慢地脫下來。傷口的皮肉黏住衣服,扯動得他咬牙切齒。
嘶,鑽心的疼!
身體被圍牆上的酒瓶渣劃破了大大小小十幾處口子,就像畫了一副人體彩圖,用遍體鱗傷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且這幾天牢頭的折磨讓他也營養不良,睏乏飢餓到了要命的程度。
他努力着強打想要昏睡的精神頭,喝一口白酒,讓52度酒精濃度的液體侵入胃裏頭,酒水燃燒出炙熱的能量,提起着他的精神。
把桶裝水倒進盆子裏,再用翻找出的干毛巾打濕了後擦洗全身的傷口處,然後把白酒撒上去。
翻卷的皮肉被澆上白酒,燒地陸飛爽起來直吸氣冒冷汗,表情齜牙咧嘴的,那股火辣辣的疼痛電流般刺激他的身體,激得他打顫不止。
他把全身衣褲都脫下來,洗淨擦抹酒水後,就吃着找出的還沒開封的零食。在廚房裏把煤氣打開了燒水,準備煮不知道過期沒有的方便麵。
反正吃不死就行,最重要是填飽肚子,把體力儘可能地恢復。
吃完喝完後,他把男主人的衣服找出來重新換上,原來穿戴的護膝護肘再加固在裏面。
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在這幾天裏,在逃亡翻牆的時候帶來的作用是巨大的,說救了他的命一點不過分,他可捨不得丟棄。
等忙活好都六點多鐘了,天色亮堂起來,他找到了男主人的機械手錶戴上,這下總算能夠知道具體的時間了。
住戶家裏也有背包,雖然是男士用的行李包,但容量有點小,遠沒有原來的那個Northface名牌旅行包結實和便捷。
湊合着用吧,現在還講就那麼多幹嘛。
他把這家住戶能吃的東西都給囫圇塞了進去,心裏想着是不是再去撬幾家住戶收集食物,但傷痕累累的疲憊身體更需要迫切地休息。
他現在的武器有一把紅色消防斧,兩把七發彈夾容量的手槍,不過兩把槍其中有一把是上了膛,也就是說有十五發子彈。
把彈夾抽出來又卡回去,他研究了一會兒,便把保險機檢查了下關掉。
陸飛想起來論壇里似乎有個帖子說過這樣的事,在子彈圓頭上劃十字紋,這樣可以增加威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還是從廚房找了把小刀,在子彈頭上刻了少許不深不淺的金屬痕跡,他怕損壞子彈沒敢太過用力。
直到把所有的子彈都這般依葫蘆畫瓢地處理了下,他才鬆口氣,想像着子彈射出進入人體內後,成開花彈造成大面積破口的畫面。
現在有槍在手,他諒那伙人就算敢追,也不敢太過靠近。這年頭,大家都是混着生存下去的人,誰願意跟人干架,何況和有槍的人拼火力冒風險?
陸飛心裏盤算着得失,不知道這一趟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他受了五天的苦,丟掉了匕首和砍刀但卻換回了兩把手槍,還從倉庫牢房裏的人嘴裏知道了基地的一些情況。
不過總的來說是小賺了一些,這波不虧,當然前提是他能活着回去,能順利把槍帶回橋山林區基地。
隨着酒精燃燒傷口的疼痛逐漸消弱,那股睏乏疲倦的感覺再度席捲而來,陸飛把那支八顆子彈的手槍拿在手裏,靠在床頭合眼休息。
等再睜眼的時候,外面依舊是天黑,他醒醒神揭開窗簾看了下外面黑壓壓的街道。
喪屍還是在漫無目的地到處走動晃蕩,這一片街區寂靜地像一座死城,他看看手錶顯示着凌晨一點多時間。
這一覺睡了二十個小時,這番動作,他忍不住輕哼幾聲,身體上的傷口傳來陣陣酸疼。
下床後繼續燒水,喝了幾杯水後又煮了兩包方便麵,再把酒精塗抹傷口,在還沒消退的淤血處按摩揉擦。
被玻璃劃破的傷口依舊泛着微微的紅色,皮肉上面有些發亮,就像抹了一層透明油膜,摸上去有些麻癢,裏面有發熱的感覺。
幸虧沒有流膿,這是傷口在癒合的現象,估摸着兩三天就可以結疤。
但這期間絕不可以再扯破皮肉,否則處理不及時的話,就不是流膿那麼簡單的事了。至於用布包裹去處理,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他又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記得以前用創口貼封手指破口的時候,都會讓傷口皮肉發白,還有點腐爛的現象,現在還是別瞎整了。
他不知道今天一整天外面什麼情況,看樣子這幫人可能沒有大規模地出動找他,也沒有開推土機那些重型機械清剿這條街區,否則現在外面的喪屍就不該是這樣的情況了。
吃完喝完後,陸飛休息了一天又睡不着了,就在臥室里伸展身體腿腳,做了些輕微的熱身運動,然後帶上武器出門。
這幢樓的喪屍已經被他之前來的時候,利用樓梯清理了五六個,其餘的大部分喪屍都被關在了住戶家裏,能跑的能活的人早就不知哪裏去了。
他幹掉房間裏的喪屍,搜集物資,這般強盜似地颳了三四家後,陸飛的背包已經裝滿了。
他索性停了手,繼續轉移居住地,儘量控制身體的行動找一些容易的通道前進。
他得在這一片街區里好好地修養兩天,等傷口結疤後再加速離開,反正現在有了兩隻手槍,他的底氣還是很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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