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女人有幸和橋山村陸村長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一大盆水煮鰱魚冒在紅油湯里,香氣撲鼻。
此外還有一大盆的土鍋蒸米飯,粒粒珍珠似的白酥,蒸騰着誘人的熱氣。
女人們湊在桌子旁小心翼翼地邊看大佬,邊嚼吃米飯,連菜都不敢伸筷子去夾。
陸飛可不管那麼多,肚子早都抗議了,三下五除二先幹了一大碗,隨後才摸出二鍋頭來,一邊吃魚一邊小口咪酒。
女人們還在干嚼米飯,陸飛拿筷子把魚肉懟過去,吆喝着道:「吃啊,光吃飯幹啥,吃點魚。吶,蓮角多生脆啊,都別客氣啊,跟自家一樣。」
張蕾,吳冰也給女人們碗裏夾菜,吃着吃着女人們眼淚就下來了,兩三個都在小聲地抽泣。
得,這咋搞的,酒也喝不下去了!
陸飛猛押一口酒,火辣辣直通腸胃,噴着酒氣道:「我們呢,把你們帶過來,手段是非常了點,但出發點是好的。張蕾,你都跟她們講了咱們基地的規矩沒?」
張蕾委屈地道:「講了啊,我說好幾遍了都。」
吳冰也無奈地道:「飛哥,我每條船都通知到位的,叫大家不要欺負她們,可還是大部分人不信,有什麼辦法。」
陸飛想了想,昨晚確實是凶神惡煞了點,事出有因嘛,這也難怪。
他寬慰道:「現在和你們說什麼呢,你們都懷疑,那就啥也不說了,等你們到基地里過段時間就體會到的。我不敢保證你們吃好喝好,但絕對比你們在嚴泰那邊活的舒服自由。現在吃飯吧,餓着肚子怎麼行。」
氣氛怪異地處下去,吃差不多後,張蕾又打飯給船機室里的戴芳和劉道龍送去,陸飛接替李浩值了會兒班。
直到天黑透了,晚上九點左右,漁船隊才左拐又拐地駛進了小河道,到達前站農家後靠岸停放。
前站里駐守着王軍,章文海和李月,還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女人。
陸飛剛上岸,王軍就興奮着大吵大叫地跑過來,飛哥飛哥地叫個不停。李月在旁邊捂嘴偷笑,邊兒的章文海訕笑着,不敢那麼隨意。
「行了行了,猴子似的,回去再鬧。」
王軍道:「飛哥,可想死你了,這都兩月了吧,珊珊姐整天念叨你。哦,還有琪姐跟梅姐都掛念着你呢。」
陸飛倒還想着劉姍姍和陸琪,至於何梅這個女人,差點兒沒良心地給她忘了。哎,一堆女人,都能開後宮了。
「嗯,基地都好吧?」
「好着呢,大豐收了一次,我媽都樂得牙快笑歪了。現在一邊種秋糧,一邊蓋房子,還得組織女人弄庫存紅薯干,都忙地歇不住腳。」
這小子,有這麼說老娘的麼。
「通電了沒?」
「哪有!李波和張科生她們是把線是給搭好了,不過沒捨得用,電都用來緊着造房子跟伐木了。飛哥你是好久沒回來了,等回頭你去看,保准你嚇一跳。」
「怎麼?」
王軍啪地打了個響指:「三四米深的防屍溝圍着鐵門柵欄,咱們基地現在建的就跟個小城堡似的,蒼蠅都飛不進來。」
「你就跟飛哥前耍寶吧你。」李月適時地拉了一把滔滔不絕的小男友,笑不攏嘴:「飛哥,我們先去幫忙搬東西啦。」
陸飛點點頭,樂道:「哎,去吧。」
他也過去在船下面,把包着麻布袋的一箱箱彈藥給搬到三輪車上,再吩咐陳宇和李浩兩人持槍看緊了。
就聽見船上面的王軍見鬼了似的,大叫一聲,嗓子能把房頂掀翻了:「飛哥,我靠,飛哥。」
這丫靠誰啊靠!
「飛哥,介麼多槍,我.日.哦,狙擊槍。我.日.哦,這啥,AK47機關槍吧。」
胖子摟着法國牌子的洋.妞卡米爾,從船艙裏頭出來,笑道:「說你小子沒見識了吧,這是95式突擊步槍,吶,那是********步槍。手槍都是77的,還幾把92的,箱子裏都是子彈。」
章文海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哥乖乖,這陸老大是打劫軍火庫了吧。
這麼多軍火,基地這下真發達了。
他心裏後悔不已,早知道當初不該動小心思啊,還跟飛哥的女人動歪念頭。這老大還真特麼福星高照啊,回回發財,他家老祖墳是不是給雷劈過了。
王軍看着胖子摟着的洋妞兒,眼都瞪直了:「我的哥,親娘哎,胖哥你大洋馬都騎上了,這牛逼都能吹到太平洋去了。」
胖子嘚瑟地逮卡米爾的飽滿大.屁股上一頓揉捏,洋妞撒嬌似的貼着他耳朵,嘰里咕嚕說了一通,隱約聽到幾個熟悉的單詞「達令,oh~no」啥的。
「小意思嘿嘿,小意思。正宗法國妞,她叫卡米爾的幹活。改天,哥也給你找個大洋馬老師,讓你小子學學外語。」
王軍配合地道:「胖哥,我只要女老師,哎呀。」李月掐了小男友一下,狠狠地瞪他。
張蕾把彈藥箱輕放在車裏,抬起身在陸飛後頭,小聲嘀咕了一句:「瞧那副臭德行!」
吳冰拉了她一下,張蕾才把後面的話咽下去,陸飛假裝沒聽見。等張蕾返回再搬東西的時候,照着她屁股突然拍了一巴掌,嚇得女人差點兒把箱子給跌了。
「哼!」
「回去找機會再收拾你,叫你嘴能。」他使勁兒盯了一眼女人的嘴唇,眼神分明想要暗示什麼。
張蕾紅了臉,低頭:「不要臉。」
吳冰也學壞了:「飛哥,回去有珊珊姐跟琪姐呢,還有梅姐……」
陸飛咬牙切齒道:「好啊,你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
吳冰「啊呀」一聲,逃也似的甩着大長腿,跟張蕾屁股後顛兒顛兒地去了。
晚上就地駐紮,農家兩座院子也足夠七八十人休息的,眾人擠擠還是湊合的。
只是夏天林子裏的蚊蟲着實多了點兒,叮得所有人都睡不安穩。男人們一次次地往河邊跑,打來河水沖涼,折騰了大半夜。
天色蒙亮,一大早上隊伍就出發了,章文海跟劉道龍,還有兩個女人留守。其餘的人挑的挑,扛的扛,三輪和自行車等運送最緊要的物資先回基地。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路。
瞧瞧,這才幾個月功夫,從前沿農家一直到林區知青站點,就被大伙兒腳踩車壓地,給弄出了一條土路。
眾人擁着陸飛,像得勝歸來的土皇帝般,朝着基地前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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