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敵人,蔣小草並沒有回到趙紅妝身邊,在收劍的瞬間又飛快的斬出一劍,體內的法力像是不要命一樣灌注到通天劍之中。
因為他知道,想要離開這裏,就必須破開這天。
咔嚓——
巨大而恐怖的劍龍再次出現,渾身紫色,宛如破碎蒼穹的巨龍朝着天空咆哮而去。
......
......
趙紅妝躺在地上,半傾起身子看着面前的那個男生擋在自己的面前,像是一個戰士一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手中的劍就是他堅定的宣言,當殘忍的惡魔被正義的勇士消滅的時候,勇士沒有回頭,而是再次朝着天空辟出一劍。
為什麼要朝着天空辟出這一劍呢?
天上又沒有人,沒有敵人,若是漫天的星辰和半月形的月亮算得上是敵人的話。
只是下一刻,趙紅妝被震驚到了,她似乎也有些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和睜大了眼睛,那顆被她含在最終遲遲沒有吞下的丹霞,在此刻,隨着她吞咽口水的聲音,滑進了喉嚨。
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丹藥入口即化,像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零嘴一樣,帶着一股清香,還有一絲說不清意味的味道,反正...很好吃。
「啊。」
反應過來的趙紅妝輕輕啊了一聲,顯示自己內心的害怕,她把丹藥吃了,那他怎麼辦?
她就是一個快要死的人,白白浪費一顆丹藥,簡直就是最該死的行為。
那張蒼白的臉上,又多了一些慘白,眼淚混着鮮血,慢慢的從她下巴滴落,在地上凝結成鮮艷的結晶。
只是她並沒有發現,在她吞下丹藥的時候,也正是天空被一劍劈開的時候,一道青色的光華,悄然的出現,最後落在趙紅妝的身上。
青色的光華以一個無比快的速度,直接在趙紅妝身上消失,伴隨着她身體的一顫,趙紅妝整個人頓時昏迷了過去。
蔣小草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因為他現在的所有注意力,都已經放在了天空之上,那張正在破開的帷幕之後。
嘩啦——
蔣小草無數次的想過,要是將這片天空形容成一面鏡子,當然是最堅硬的鏡子,但是有沒有可能,當某個力量強大到某種程度之後,會不會將這面鏡子打破。
當然,這是哲學家和科學家才會去思考的問題。
蔣小草並不是哲學家,也不是科學家,他只是一個愛幻想的少年。
但是現在,就在他的面前,天空碎開了,還是親手被他毀去。
當夢想照進顯示,沒有驚喜,沒有惘然,更多的,卻是驚恐。
......
......
鏡子破碎之後,當然是有滿地的玻璃渣的,可是眼前沒有,眼前有的只是一道黃紙,或者說是畫着無數線條的符籙。
噗——
這張符籙剛剛出現,就從中間短程兩截,在飄舞着落地的時候,莫名的燃了起來,最後連灰燼都沒有剩下,就這樣消失不見。
......
「想不到,你竟然能給我如此大的驚喜。」
看着地面上那個站得筆直,手中握劍的男生,王城的臉上就露出了感興趣甚至是精彩的神情。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就算是派出了五個修仙者,竟然都不是這個男生的對手。
難道,這就是組織讓自己來的原因?
真是可笑,讓一名金丹期的修仙者來對付一名只是築基中期的螞蟻,王城覺得這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當然,這是他來之前的想法。
然而,當他真的來了之後,見到這個年輕人的出手之後,他頓時覺得,組織讓自己出手,是一個多么正確的決定。
甚至,就連家族的那些人,給了自己一道封禁符都是能夠說得過去的。
當然,震驚也僅僅只是震驚罷了,至少在王城看來,自己的到、存在無非是讓計劃更加更加的完美一些罷了。
只是現在的他,倒是真的有了一些驚訝,驚訝蔣小草不僅擊殺了五名組織成員,更是令他震驚的是,蔣小草手中的那柄翠綠色的長劍。
這定然是一劍大法器。
他之前在高空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交出你手中的東西,我可以保證,給你一個乾脆。」
王城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他相信,以他的修為,面前的這個小子,肯定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嗤——
回答他的是,只是蔣小草很平靜也很無力的一劍,鋒利的劍芒隨着雷龍的出現朝着半空中的王城呼嘯而去,能夠輕易斬殺一名築基後期的強大攻擊,在一名金丹期的面前,卻是如此的可笑而柔弱。
「呵。」
王城輕輕一笑,輕輕搖頭,輕輕的伸出手,屈指一彈。
叮——
一道清脆到極點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那凌厲的劍意在此刻直接散開,一道靈氣化作的手指餘威不減的朝着地面上的蔣小草衝刺而來。
砰——
看着上頭的手指攻擊,蔣小草臉上滿是凝重,並沒有選擇後退,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對方鎖定住了。
就像他之前沒有選擇逃跑一樣,因為周圍的天空已經被那張黃色的符紙給封住了。
他所能夠做的,只能夠抬手,揮劍。
「哼!」
通天劍剛剛舉起,揮出的一劍剛剛撞在那根手指上面,頓時就被彈開,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從手指之中呼嘯而出,順着劍身傳到蔣小草的手臂上,讓他的虎口發麻,然後出血。
身形急速倒退了幾步,劍尖杵在地面上才勉強穩住身體,蔣小草看着慢慢落下來的男子,那雙英氣的眉頭,皺得更緊。
「你,究竟是誰?」
王城落下來,看着面前的男生,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你真是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朝着蔣小草走了兩步,王城嘴角一掀,說道:「當然是殺你的人。」
蔣小草抬起右手抹了一下嘴巴,像是擦拭鮮血,反而因為用力的原因,讓臉上滿是鮮紅的印記,看的王城一陣皺眉。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來殺我的,但是我並不記得我何時招惹你們這些傢伙。」
蔣小草的口氣淡淡的,甚至還有些不甘心。
「你這是...求饒?」
王城饒有興趣的看着蔣小草,但隨即嘴角的笑容越濃。
似乎根據組織最強的分析師分析,眼前的這個男生,就是一個怕死的傢伙啊。
「沒有誰不怕死,我當然也一樣。」
包括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死亡永遠是最恐懼的東西。
看着王城,蔣小草上前一步,手中的劍握得更緊,那雙永遠帶着微笑的眼睛,在此刻,一片翠綠。
「但是...若是因為活命而選擇求饒,那麼活下去究竟又有什麼意義!」
少年的一句話,盡顯少年的猙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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