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個男人、1個女人,全部光着身子,雙腿與雙手更是被利器整齊地割斷。更殘忍的是,除了頭部以外,軀幹上所有的凸出物通通都被割掉,包括男人的下身以及女人的胸脯……他們有如人棍一般的身子被捆在樹杆上,嘴裏塞着布碎,半個鼻子被布包着,使得他們雖然可以呼吸,但呼吸不暢。
周圍沒有斷肢,就連滲出的血滴也沒有多少,傷口被噴上了類似止血噴霧劑的療傷藥,所以四肢被斬斷以及軀幹上的傷勢並不致命,只不過如此重傷,他們已經生不如死,被捆在樹邊只能苟延殘喘。
見到了光芒,5名傷者的眼神流露出生存的喜悅。他們都是輪迴者,即使在最慌亂的時候都不可能亂了分寸,他們當然渴望生存,但哪怕死亡,他們同樣開心。因為在他們的腦袋中,早已經將死亡的痛苦列為第二位,第一位,是如人棍一樣被丟在這裏,等待着他們的,要麼是活生生餓死,要麼就是等兇手回來之後承受着更痛苦的折磨。
因此,不管華峰與武月婷是救他們還是殺了他們,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壞事。
「是誰做的?居然這麼殘忍?」武月婷打了一個冷戰,其實能做出這樣的事的人還有誰?這次的劇情世界龍蛇混雜,當初如果她不是被華峰誤救了,那麼她的下場也估計比眼前的這5個人不會好多少。
「確實殘忍,但輪迴者變態的居多,所以這樣的場景說不定將源源不絕地呈現。」華峰毫不在乎,心裏反而粘粘自喜,因為他仍然在為剛才在地上撿到的東西而歡欣。
那些東西,全部都是從輪迴營地兌換的物品,那些槍械、刀具只是一般的道具,但其中卻有1枚納戒。儘管不清楚那枚納戒裏面到底藏有什麼器具,但光是這枚納戒,就已經比眼前的武器、道具要珍貴得多。
不過話說回來,擁有納戒的輪迴者,其實力一般來說已經不是泛泛之輩,卻如人棍一樣被兇手丟在這裏,證明捉住這些人的兇手不僅僅變態,而且實力強大。
武月婷望着這些傷者,雙眼透露出一陣陣的殺意。確如華峰所說,她現在的積分是0,以她的實力,實在難以湊齊100積分。但是,如果她現在殺了至少一名輪迴者,那麼她接下來只要存活30天,同樣可以安全回歸。
武月婷能在飢餓遊戲存活30天嗎?憑她自己就當然不行,但以華峰的性格,他絕對不會輕易完成任務回歸的,那麼只要追隨着華峰,雖然未必可以安全回歸,但至少有回歸的希望,至少可以生存更長的一段時間。
武月婷的腦袋在掙扎着。
既然已經拿出了熒光棒,華峰當然不會就這樣離開。他走到傷者身前,將所有人塞在嘴裏的布碎通通挖了出來,其目光,首先就盯在了唯一的一名女性身上。
這名女性,年齡已經超過40歲,僅剩下的女性軀幹已經表露出衰老的痕跡,但其炯炯眼神,又證明她實力非同小可。
至少超過二級潛能突破,才有這樣的氣勢。
華峰向來玩世不恭,但同樣佩服堅強的人,特別是女人。像眼前的這名復仇的憤怒比恐慌多數倍的眼神中,他知道這個女人的自尊心因為受到了無比的踐踏而蠢動着。
哪怕死,這個女人也要找回自己的自尊。
這樣的強者,華峰實在不忍她受着被削成人棍且赤條條地丟在地上的恥辱。所以他從空間袋掏出了一件大衣,猛地披在女人的軀幹上,使她免受赤身露體的恥辱。
其他4個男人則表現出極懼的恐慌,解脫後馬上張嘴求救。之前他們是寧願死也不願意華峰與武月婷離開,現在則寧願做狗,也希望華峰與武月婷助他們逃出生天。
華峰完全無視着這4個男人,但他仍然一視同仁地將捆着他們軀幹的麻繩扯斷。
「這麼黑暗的環境,你們應該還未能認出我吧?所以我還是先說明一下,我叫華峰,就是你們所聽到提示中,只要殺掉我就能累積100積分回歸的人。」華峰笑嘻嘻地說。
除了那個女人之外,其餘4人男人的眼睛馬上改變了,全部變得貪焚與不甘心,都表現出希望宰掉華峰的神情。雖然隨即收斂,但這又怎麼能夠逃過華峰的眼睛?
華峰並沒有怒火,反而因為自己享受着這樣的待遇而沾沾自喜。
「她就要回來了,快將納戒裏面的身體給我,快。」那女人的語氣沒有半點兒懇求的語氣,反而充滿了怒意與命令的語氣,就像知道華峰剛才在地上撿到了納戒一樣。
顯然地,這個女人要麼就有黑暗視力,要麼就有極強的感知能力,知道華峰剛才在黑暗中的所作所為。
「三級潛能突破輪迴者?不會吧?三級潛能突破輪迴者被折磨得這麼慘?難道兇手是四級潛能突破輪迴者?」華峰情不自禁地警惕了起來。
如果說三級潛能突破輪迴者可以給予華峰生命威脅,那麼四級潛能突破輪迴者,則足已與他正面抗衡。他雖然自大與自信,但深知自己的實力還未曾登峰造極。仍是四級初階的他,哪怕面對同樣是四級初階的輪迴者,都難以以壓倒性的姿態取勝,因此,他收起了笑容,發動的「絕對領域」超過了10米,提防着敵人的突襲。
「納戒?在我這裏。但你說你的身體……我就不明白了。」華峰從空間袋掏出了那枚納戒,這本來是屬於女人的納戒,現在卻被華峰視為自己的物品,在手上把玩着,然後伸手往裏面摸了摸,臉色突然一變,差點兒縮回來的手再掏了掏,一個普通人大小的女人身軀居然被他從納戒中掏了出來。
活物是無法裝入納戒的,所以這個女人身軀,要麼就是屍體,要麼就是類似充氣娃娃的人造人。但華峰不是普通人,又怎可能因為這樣的「人體」而嚇愣了?他真正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女人身體的臉孔,與地上被削成人棍的女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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