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華峰手持的長矛矛頭居然像石灰堆成的一樣,一瞬間就粉碎了。並非華峰的力有不貸,而是手上的兵器,確實難抵如此鋒狂的能量轟擊。耀輝的槍頭長驅直入,龐大的能量已經撞在了金甲上。華峰雙手合攏,緊緊地握在槍桿上,奈何集中於槍頭上的力量實在超乎想像,雖然被矛頭抵消了不少力量,依然將牢不可固的金甲轟穿。
「啪啪」兩聲,兩面金甲被槍頭轟成碎片,另外一面,總算勉強抵住了槍頭的來勢,但槍尖已經刺入了金甲數厘米,並且刺入了華峰的胸口至少1、2厘米。
但是,槍頭能量耗盡,肉眼可見的真氣已經喚散,匯聚了全身力量的耀輝,則如軟腳蟹一樣扶着槍桿,再也無法讓槍頭突進,更加無法將鐵杆長槍從華峰的手上拉回來。
這一槍,已經一瞬間耗盡了耀輝全身的力量。
這一槍,既是決定勝負的一槍,也是將自己致身於死地的一槍。如果無法一槍必殺,那就只會成為對手的手下亡魂了
耀輝像窒息一般呆望着雙手拉着槍桿的華峰,盯着距離華峰胸口近在咫尺的槍頭,不可置信的表情將他心中的不甘表露無遺。
這是勇然與耀輝第一次面對敵人而施展的絕技,因為一直以來,在戰爭中,他們都未曾遇到過無法打敗的對手。卻想不到第一次施展,就被敵人以更強的力量防禦住了。
一旦敵人不死,那麼死亡的就是自己。耀輝是帶着這種幾乎不可能出現的覺悟出擊的,絕對不會給予自己任何的後路。但正因為這種出現的機率幾近為零,耀輝才一臉的不可置信。
力量與兵器的抗衡中,華峰輸了,但華峰還活着,而死的,卻是自己……
華峰已經殺得瘋狂了,哪怕與耀輝之間也算是有交情,但在激戰中,他的心已經被佔據,他完完全全地將自己視為九黎族這一方。那麼,河洛氏族的人,都是敵人……
槍桿一掃,原子撕裂的力量將已經虛脫了的耀輝整個胸腔抹滅了,殘留的腦袋及雙腳滾到了地面,甚至連鮮血都沒有濺出。腦袋中的雙眼依然殘留着不甘與不可置信,但身經百戰的耀輝,卻永遠無法猜測華峰的實力極限了。
「可惡的蚩尤,可惡!」面對耀輝的死亡,勇然怒不可竭,大刀斬出,化成真元刀氣,直剖華峰的腦袋。
華峰手持鐵槍,雙手用力一晃,與真元刀氣硬接硬架。這支鐵杆長槍,同樣滲入了黃帝的法則,是絕對不可能毀壞的,他將鐵槍搶來的目的,就是用來作為自己的兵器。
「轟……」再一次氣浪狂飄,將地面耀輝的殘屍直接抹滅成灰燼了。
「哈哈,面對我蚩尤,你們就是自取滅亡!」華峰情不自禁地昂天狂笑,笑聲中充滿了奸詐,就如傳統電影中壞人的奸笑一般。但在大笑中,他卻發現不對勁了。
「我是蚩尤?我是蚩尤?不對,我不是蚩尤,我是華峰,我理應站在河洛氏族那一邊的,我的敵人,應該是九黎族,怎麼現在……」華峰腦窒了,雖然這裏只是劇情世界,不管他站在哪一邊都是毫無意義的,不管他殺哪一方的人,都不是真實的。這一戰,僅僅只是一場遊戲罷了。但是,此時此刻,華峰的心窩卻繫於九黎族,看到河洛氏族,卻充滿了厭惡,恨不得將他們往死里整。
猶豫之際,勇然的大刀已經斬到。耀輝的死,並沒有嚇愣河洛氏族,反而讓他們更加奮不顧身。被逼退的族人瘋狂地反撲,剎時間,戰爭再一次在華峰及勇然身邊燃起。
華峰雙腳一撐地面,已經後退了數十米,抵在了一棵大樹杆下,避開了勇然的大刀。
「我不是蚩尤,我是華峰,我是華峰……」不知怎地,在強橫的意志抑制了華峰理性的認識,將他直接從聰慧的智者變成腦殘,居然為了急於證實自己是華峰而非蚩尤,華峰……置換了人身,並且朝着勇然、朝着周圍的人放聲咆吼:「我是華峰,不是蚩尤,我是華峰,不是蚩尤……」
華峰的廝聲叫嚷並沒有獲得任何的回應,反而是河洛氏族的沉默,包括九黎族的族人,都定定地望着置換人身的華峰。
回復人身的華峰身穿九黎族的披甲,顯得不淪不類,但更顫動人心的,並非九黎族,而是河洛氏族。因為華峰以「客人」的身份在黃帝部落修煉了兩個月,雖然華峰僅僅認得各族的至強者,但他挑戰部落強者,已經成為了傳奇,強大的力量,已經成為所有部落強者的「偶像」,現在卻發現,擋住他們獲得勝利戰果甚至手刃部落強者耀輝的人,居然是華峰,他們一時之間又怎麼可能接受得了呢。
愛之深,恨之切……這個比喻或者不恰當,卻確實是如今河洛氏族對於華峰的簡單言喻……
「我不是蚩尤,我是華峰……」華峰的腦海中不停地浮現出這一句話,基本就無法用意識去消除。面對河洛氏族的種種憎恨目光,想起剛才自己剿殺耀輝,一時之間,他的內心居然產生了一絲的悔究。
「哈哈,河洛氏族,你們不可一世,但是,你們的一切,都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們族長在你們部落的兩個多月,不僅僅實力大增,而且,更獲得你們寶貴的消息,你們還不蓄手待擒?」九黎族的後方,一名身強力壯但腦袋卻形如嬰般大小的壯漢手持大斧飛快了沖了出來,他的出現,又引起了九族黎的狂呼。
「刑天將軍,刑天將軍……」九黎族們的狂呼,將他們的戰意提升至一個致高點。
「刑天,你們好卑鄙,居然……」勇然怒髮衝冠,但雙眼一轉,突然間放聲咆吼:「所有人退出森林,返回部落,作好迎戰九黎族的準備。」
在勇然的一聲傳遍森林的吶喊聲中,剩餘的河洛氏族急流勇退,眨眼間便跑得一個也不剩了。
強悍的河洛氏族會逃跑嗎?當然不是,既然刑天說已經摸清了黃帝部落的底細,那麼他們再也不能在這裏久留,必須儘快返回部落設防。這一點,正是族長勇然的深思熟慮之處,不會因為怒火而將部落致於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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