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剛出門,陸毅帶來的四五個人就把安墨宇給圍住了。
似乎是怕安墨宇逃走一樣。
安墨宇笑了笑,雖然心裏有些發虛,不過卻也不想就這麼慫了,回到自己班裏,最多被打一頓,以後找回場子就可以了。
「小子,你跑不掉的,昨天有李志龍在,你小子撿回了一條命,今天你就沒這麼幸運了。」陸毅伸出手來拍了拍安墨宇的肩膀。
安墨宇一把將陸毅的手拍開,朝着前面走去。
走着走着,安墨宇正琢磨着等走遠了怎麼逃的時候,一伙人四五個朝着我們班級走了過來,帶頭的是賀鑄。
賀鑄不知道陸毅和自己有仇,看到陸毅一群人眾星拱月一般走在安墨宇的身後,也是笑了起來,「陸毅,你也是來找宇哥的?」
宇哥?
陸毅懵了。
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發生了什麼,怎麼連賀鑄這種在段里比之自己只強不弱的刺頭會喊這個安墨宇為宇哥?別說是陸毅被嚇到了,就連也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昨天和自己一言不合的賀鑄今天卻是以一副一笑泯恩仇的模樣上來稱兄道弟,更是乾脆地叫自己宇哥。
這一聲宇哥不僅僅是陸毅聽到,就連一旁圍觀的人都是聽了個一清二楚,雖然高一段距離開學才兩個月,不過學校裏面的勢力大多都已經被摸個透,高一段厲害的就那麼幾個,這幾個人中絕對沒有一個人姓安,更不用說是一個叫安墨宇的人。
雖然感覺有些荒誕和難以接受,不過安墨宇表面上依舊還是不動聲色,抿了抿嘴,直接轉身給了梁強一拳,這一拳直接砸在了梁強那張並不算是太好看的臉上,他直接被安墨宇打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而陸毅卻是選擇了沉默,他發現自己今天似乎是踩到硬茬子了,有點兒難辦。
賀鑄那邊的人很快就來到了我們面前,迅速地以我為中心包圍起來,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和陸毅之間有點兒不對勁。
被安墨宇突兀地打了一拳的梁強這一會兒也是感覺有點兒操蛋,說不害怕是假的,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安墨宇抿了抿嘴,對着陸毅開口,「看來今天不能和你一起聊些什麼話題了,我兄弟來找我了,改天吧。」
陸毅冷哼一聲,知道今天大勢已去,在這裏幹起來絕對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會惹得一身騷,所以他果斷選擇了離開,不過我想他離開後應該會調查一下,知道我後面的人是太子後也會對我有所忌憚了。
在陸毅走後,賀鑄也是上來拍了拍安墨宇的肩膀,「宇哥,看來你的情況有些不樂觀啊。」安墨宇咧開嘴笑了起來,「去廁所聊聊?」
賀鑄點了點頭,我們一群人走進廁所,昨天的中華並沒有散完,安墨宇拿了一包出來,遞給賀鑄他們一人一根,點了後也是笑了笑,「怎麼?想開了?不恨我了?」
聽到安墨宇有些玩味的話語,賀鑄也是苦澀地笑了笑,「非但不恨你,反而要感謝你,如果昨天不是你那一瓶子,我的下場怕是比挨一箱瓶子還得悽慘一點,在一中這一畝三分地上太子不說是隻手遮天卻也相差不遠了,惹了他,我在學校裏面註定混不下去。」
安墨宇抽了一口煙,吐出一連串煙圈,然後笑着開口,「都是你自己人?」
賀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都是自己人,這點可以放心。」
安墨宇點了點頭,「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這麼生氣,第一,人這一生終究沒有多少人一出生就是老大,大多還是得從小弟做起,想要上位除了運氣之外,比的就是一個忍,甭管過程是怎麼樣,熬出頭了才算是成功。第二,太子不是我們所能夠惹得起的,既然他想要挑起一中的大旗,那麼讓他挑起來就是了,至於誰大誰小,這重要麼?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能我這麼說有點兒矯情,像是勸降一般,但是你是聰明人,我想你能夠明白我說的話的意思。」
賀鑄找了塊乾淨的地方蹲了下來,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說實話,一直到剛才,我對你還不太服,但是你能夠說出這一番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才想到你說的第二點的話,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比我厲害,我服了,跟着你混,比我自己混要來的實在。我沒有信心,也沒有這個膽量去挑起高一的大旗,但是你有,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說出這麼一段大道理,不過就衝着你昨天救了我一次,我也要跟着你混。」
安墨宇咧開嘴笑了起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和別人掏心掏肺,那樣顯得矯情,不過這一段大道理還真不是我自己想的,從來就沒人管過我,我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都是從我家書房裏面的書上了解過來的,不要小看一個外向的孤獨患者。」
賀鑄點了點頭,最後抽了一口煙,煙霧瀰漫中,安墨宇看不清楚他的神采,「我這次來本來沒想過說這話,不過既然你對我掏心掏肺,那麼我賀鑄今天就把話撩這了,放心好了,只要我有一天感覺我自己不如你,我就會很老實,不服不行。」
話音剛落,賀鑄帶過來的那幾個人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卻是被賀鑄一眼瞪了回去,我知道他這一次來的主要目的正如他所說,不是真心真意服我,但是可能就是我剛才那一番話讓他真正意義上的叫我一聲宇哥!
賀鑄走了,帶着他的那幾個小弟,安墨宇蹲在廁所裏面抽煙,渾然忘記了上課鈴聲已經響了,等到晃神過來的時候,這才連忙拍了拍屁股朝着5班跑去。
第二節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是個比較容易說話的人,也沒多難為我,對着安墨宇點了點頭就放我回來了。
劉香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對着安墨宇遞了一張字條過來,安墨宇有些錯愕,這個乖乖孩竟然也會在上課的時候做出遞紙條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接過紙條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三個字跡娟秀的漢字,「還好嗎?」
安墨宇心頭不由得一暖,雖然平日裏這個凶八婆對自己壞了點,不過卻也是口劍腹蜜的人,在紙上用安墨宇那足以讓我小學語文老師慚愧的漢字寫道,「沒事兒,死不了。」
劉香接過字條,然後將字條塞進了自己的抽屜里,開始認真聽講。
而安墨宇則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開始打量這個凶八婆,不得不說劉香長的真的不錯,晨曦透過窗戶灑在她那完美無瑕的側面,這一幕美的讓人心醉。
雖然她很兇,和一個男人一樣,但是卻比楊雪霏那種看起來很溫柔,暗地裏滿是黑水的綠茶婊好太多了。
看着看着,劉香似乎發現了安墨宇的異常,轉過頭來瞪了安墨宇一眼,安墨宇看的出來,她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
被這麼一瞪,安墨宇也是緩過神來,自己這是抽的什麼瘋,那可是劉香啊,惡名昭彰的凶八婆,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安墨宇搖了搖腦袋,有些心虛地抬起頭第一次認真地聽講這節對自己來說無異於是說天書的英語課。
英語老師有些受寵若驚,自己這個以前每節課在他的課上都是睡過去的好漢,竟然會這麼認真聽講,他也是鉚足了勁兒的講。
不過安墨宇絕對是聽不懂的,看上去像是在認真聽,其實早神遊太虛了,顯然英語老師的這個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一整個上午,安墨宇都在反省和覺悟中度過的,無非就是對自己竟然向劉香發春了這件事情進行革命性的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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