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聲清脆的嗡鳴聲,一陣波紋盪出,四周陷入了寂靜!
這是桃木劍上的靜止術法,我又再一次體會到那種精氣神被抽空,生不如死的感覺。
但幸好成功了,那兩隻厲鬼保持着原有的動作,靜止在原地,我成功為華佗爭取到了時間。
在空間靜止的剎那,我看到華佗的雙手冒出了兩團粉紅色的霧氣。
只見他將手中那粉色的霧氣往那兩隻厲鬼的身上一甩,那粉紅色霧氣頓時將那兩隻厲鬼包裹了起來。
緊接着,華佗一手三枚長針,猛的甩到那兩隻厲鬼的身上,那些粉紅色的霧氣,瞬間瘋狂的往那兩隻厲鬼的鼻孔里鑽去。
這一系列動作在瞬間完成,在華佗做完這些動作後,那兩隻厲鬼也同時恢復了自由!
我沒想到靜止的時間會這般短暫,想來靜止的時間,和被靜止的東西的實力有着密切關聯。
可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因為那兩隻厲鬼已經恢復了自由,仍未看到他們有什麼異樣。
難道......華佗失手了?
可我在看向華佗時,只見他面色平靜,嘴角掛着一絲笑意,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也不像是失敗的樣子啊。
正當我疑惑之際,我突然看到那兩隻厲鬼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大力哥——」三娘竟突然抱住了大力哥的虎腰,聲音甚至還帶有一絲嬌喘的味道。
「三娘——」大力哥同樣抱住了三娘,兩隻手在三娘的身上一頓亂摸起來。
「我,我們走!」
看着三娘和大力哥雙雙消失在黑夜中,我無力的癱坐在地,因為我已經沒有一絲力氣。
但心中同樣滿是驚訝,華佗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讓他們不戰而退,連幽冥鬼印都不要了?
我將目光轉向笑眯眯的華佗,疑惑的問道:「你,剛才那些粉色的霧氣是什麼?」
「主公,這是十里春風,又名春風十八度,乃是末將精心配置的一種妙藥。」說道這裏,華佗的眉頭還衝着我挑了挑。
十里春風?春風十八度?那是什麼玩意!
本來我還想不明白,但看着華佗挑的那兩下眉毛,似乎我又明白了什麼,我問道:「那是春.藥?」
「嘿嘿,正是!」華佗一臉笑意的說着:「中了這十里春風,無論何方妖魔鬼怪,若是短時間內不進行陰陽交合,
必定是凶多吉少。人中了,會爆體而亡,這鬼中了,會魂力外泄,直至魂飛魄散,若是剛才他們不走,嘿嘿嘿......」
我靠,春.藥就春.藥,還起個這麼文雅的名字,着實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越笑越猥瑣的華佗,我總算明白了,這傢伙也不是什么正經鬼,平日裏都他喵的在假正經!
等等,春.藥?我急忙問道:「在古墓的通道里,你是不是也放了十里春風?」
「主公怎麼知道,末將本想着,既然有心關押我和魯班,那些人肯定還會再來,所以每隔一段時間,
末將就往通道里灑上一些十里春風,讓它自己飄散出去,也夠那些人喝一壺的,可等了不知多久,都未見有人前來。
久而久之,末將也就沒有在灑出十里春風了,在通道里的也只是一些殘留的藥物。」
說到這裏,華佗突然雙目一睜:「莫非,主公你......」
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我說怎麼古墓里會有春.藥,原來是這傢伙搞的鬼!
我坐在地上,沖華佗招了招手:「你,給我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主,主公,末將也是無心之失啊,末將不知道主公會來!」華佗一臉尷尬的擺擺手。
又低下頭,有些委屈道:「再,再說,主公你也沒吃虧不是......」
「我靠!」看着一臉委屈的華佗,一時間竟讓我無言以對。
幸好那只是殘留的十里春風,否則安神咒根本就壓制不住,萬一壓制不住,我不就成罪人了!
「啪、啪、啪——」
突然,幾聲清脆的掌聲傳來,從夜色中走來一道人影。
緊接着,便傳來一道沙啞,金屬摩擦一般的聲音:
「呵呵,力戰群鬼,近乎完勝,看來你最近成長了不少,如此飛快的成長速度,更是留不得你了。」
聽到動靜,華佗第一時間擋在我的身前,但我卻擺擺手,示意他退到一邊。
而我也是在示意身後爛尾樓里的小寶,讓他們先不要出來。因為這聲音我聽得出來,我知道他是誰。
「油盡燈枯,放棄抵抗了?那就乖乖成為我的鬼奴吧!」那聲音透露着輕蔑。
隨着話音的落下,我身前不遠處便出現了一團泛着綠光的鬼火。
那人手托着那團鬼火,火光照映在那人的臉上,那張蒼白的臉,滿嘴尖銳的牙齒,正是上次逃走的鬼道人!
「想不到,你才是最大的那隻黃雀。」我故作無奈的搖頭,旋即話鋒一轉,故作隨意的問道:
「哎,我說,我不就是殺你一隻血屍嘛,你用不用這麼窮追不捨,你說多少錢,我賠你就是了。」
當然,我這麼問自然不是真想賠錢,我只是一直都很好奇,這鬼道人煉製血屍有何用處。
「哼哼,哈哈哈——」聽我這麼一問,鬼道人竟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癲狂。
「賠錢?你可知道那血屍中有什麼?那血屍中有我妻的一縷殘魂!我千辛萬苦,從那鬼差的手上奪回我妻的殘魂,
只要將那血屍養成,我便能將我妻的魂魄全部融入血屍體內,我妻便可借屍復活,可是你,竟把它殺了!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抽魂煉魄!讓你永不超生,讓你的魂魄受盡煎熬,哈哈哈——」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就釋然了,他本就因為亡妻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可見他有多愛他妻子。
可我卻間接的把他妻子又殺了一次,他怎能放過我!
雖然他妻子的魂魄還在,但卻永遠的殘缺了,想要復活,更是難上加難。
這鬼道人也算個性情中人,但我卻沒有因此而同情,我還是銘記師傅的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仔細想來,有些事情還真的分不清對與錯,他為救妻而殺人,我為活着而殺鬼。
兩者並無區別,只是他的方式太過於極端,已鑄成有傷因果的罪孽。
「那個,應該的,應該的。」我附合着笑道:
「既然我已經是將死之人,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來東海市的目的,都說鬼道人所到之處,必有寶出,你也讓我死個明白。」
「哼!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等我殺了你,我在慢慢告訴你。」鬼道人陰笑着,拖着手上的鬼火,一步步朝我走來。
「喂,喂,你真不告訴我了?」我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鬼道人,我知道他已經動了殺心,想來是問不出什麼事情了。
想到這裏,我立馬扯着嗓子,大喊一聲:「小寶,他喵的要殺人拉——」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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