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老狐狸,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時間又過去了良久,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如今沒有外人,我直接把凌然叫做老狐狸,凌然自己也沒有在意。
「我看看。」凌然回了一句,便又抬頭望向天空。
今晚的天空,星星格外明亮奪目,並且也格外清晰。
而凌然這一看,又是看了半晌,這才緩緩抬起手,掐算着什麼。
看着那一本正經在掐算的凌然,我也沒有再說什麼。
但時間又過去了良久,他仍舊還在望着天上的星辰。
若不是他手指仍在掐算着,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讓我們陪他在這看星星的。
「哎,這老頭到底在看個啥?」這時,黑岩終於也有些忍不住,將我拉到一邊,小聲問道:
「該不會是他根本就復活不了,在這裏裝模作樣的吧?要真是這樣,俺可先去睡覺了。」
「我靠,別他喵的瞎想。」我輕輕踹開黑岩,沒好氣道。
若是凌然沒有辦法復活夏雪,他肯定不會承諾我。
雖說他是個老狐狸,但以他的身份,是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嗯?」這時,我的目光,不經意的瞟向了千雨,發現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只見她眉頭微蹙,面色有些蒼白,並且手指按着太陽穴,似乎有些不舒服。
見此,我連忙上前問道:「怎麼了?小鬟鬟。」
「沒事,只是有點頭疼。」千雨淡淡的回答道。
雖說千雨的回答很是隨意,但其說話間,臉上的神色卻是閒得越發痛苦。
「是不是病了?要不讓我的鬼奴給你看看?」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問道。
但我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對,按理說,我們修道之人,魂力達到了這種程度,是不會生病的才對。
那千雨,又是怎麼回事?
「不用,我這是老毛病,過一會就好了。」千雨仍舊平靜的回答着。
「老毛病?你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老毛病,我怎麼不知道。」聞言,我連忙詫異道。
雖說我和千雨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怎麼也都有好幾個月了。
但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我可從來沒有看到她出現這種情況,現在怎麼又變成老毛病了呢?
「這種情況,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千雨看了看我,看到我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樣,這才解釋道:
「但卻沒有規律,有時候三兩天一次,有時候三兩個月一次。持續的時間也沒有規律,
有時候幾分鐘,也有幾小時,甚至幾天的時候,我已經習慣了。」
聞言,我微微蹙眉,沒有想到,千雨身上竟然還有這種情況。
「那你......就沒有想過要解決?」我略微思索着問道。
「試過了,沒用。」千雨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似乎舒緩了一些,「我師傅說,或許是因為......」
「好了,可以開始了。」而就在這時,千雨話音未落,便突然傳來了凌然的聲音。
「因為什麼?」我看了一眼凌然,旋即繼續向千雨問道。
凌然似乎還在準備,我便想着先弄清楚千雨的情況,畢竟看她的神色,似乎不止是一點頭痛這麼簡單。
像她這種性子的人,若不是真的疼到某種程度,她肯定不會表現出來。
「沒什麼,先看看那邊吧。」可是,這時千雨又似乎不想說了,她望向凌然,隨口敷衍了一句。
我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千雨,也沒有再多說,但卻把這件事情給記了下來。
我轉身望向凌然,看到他此刻正站在兩口棺材之間,手中還拿着大概有十多面,巴掌大的小旗子。
那些旗子呈三角狀,其上畫着一些我看不動的符文。
旋即,凌然又結了一個手印,並將手中的旗子立於胸前,嘴裏呢喃着什麼。
待凌然將那咒語念完,也沒看到發生什麼異樣,他便突然一揚手,將手中的小旗子拋了起來。
雖說沒有發生異象,但那些小旗子被拋起落地的時候,竟都井然有序的插在了雪地上。
那些小旗子圍成了一個圈,將兩口棺材都圍了起來。
並且那些小旗子旗尖的朝向都是一致的,旗尖都是朝着棺材所在的方向。
「老狐狸,這些旗子有什麼用?」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這些,是定魂旗。」凌然淡淡的解釋道,「等會要粉碎那個小姑娘的魂魄,
若是沒有定魂旗的存在,她的魂魄將會消散。這定魂旗,能讓她的魂魄,碎而不散。」
「什麼?要粉碎魂魄?」聞言,我頓時發出了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甚至都沒有去考慮那旗子的事情。
魂魄粉碎,那可是相當於粉碎了一個人的所有。
而且,這魂魄粉碎了之後,還能重組?對此我深深的懷疑。
「沒錯!「凌然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尼瑪,這粉碎了魂魄,都他娘的死了吧?」這時,黑岩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不僅是黑岩,包括空空,白紙大狗熊他們,均是露出了詫異之色。
「你......確定你沒有說錯?」我望向凌然,語氣充滿了質疑。
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夏雪可是因我而死,對此我必須要把好關。
如果不能保證一定將她復活,我寧願她一直附身在我體內。
至少,那樣她還是存在的。
若是粉碎了魂魄,還不能將其復活,那她可就真的消失了,連鬼都做不成。
看到我的模樣,凌然頓時又苦笑的搖了搖頭,旋即道:「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幫你復活那小姑娘!現在可以開棺了。」
「放心,我師傅說可以,就一定可以。」看到我似乎還有些懷疑,幽蘭便開口勸說道。
雖然幽蘭這麼說,但我還是有些遲疑,又思索了半晌,我這才對黑岩說道:「胖子......開棺吧。」
「哦。」黑岩倒是沒有說什麼,應了一聲,又看着我撓了撓肚皮,便將那玄鐵冰棺打開了。
很快,兩口棺材完全打開。
看着那躺在玄鐵冰棺中,靜靜躺着的夏雪的屍體,我再一次遲疑的說道:
「等等,我還是先問問她自己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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