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不屑地說:「如果你覺得你這條命只值八十萬,那你也太賤了點兒吧?」
劉功亮搖頭道:「我的命當然不止這個價……」
聽這語氣,自傲又惜命。
「可是,我現在已經畢業工作,零用錢額度減少,這八十萬還是我自己攢下來的,除非找個大的藉口,否則家裏不會再給我錢了。」
這話,又有點兒警示俞飛鬧大了沒好處的意思。
俞飛才不懼呢,說道:「沒有錢,你不是還有值錢的東西嗎?」
劉功亮見他眼睛轉動,正在打量他的車子,不由心頭一緊,忙說:「老大,這車是豪華頂配,價值38萬,你如果喜歡,送給你也行,可是車子這東西,我要是動了,被我老爸知道,恐怕會打斷我的腿……」
俞飛冷冷道:「呵呵,我只問你,你是想要腿,還是想要命?」
劉功亮:「……」
俞飛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將身體靠在真皮車座上,悠悠然道:「想讓我幫你解蠱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耗費很大代價、很多元氣,包括前兩次幫你啊,也是消耗不少,所以嘛,你也得有所付出是不是?」
劉功亮:「……」
俞飛說道:「首先,你說的八十萬,這個得有。」
劉功亮說:「好。」
俞飛又道:「其次,你得發誓不再騷擾李心燃,發毒誓!」
劉功亮猶豫了:「這……」
「嗯?」
「行行行,我發我發……」
「我說,你跟我說。」
「嗯……」
俞飛便道:「我,劉功亮,對天神、龍神發誓,一生之中不再騷擾李心燃,心裏也不再對她存有絲毫不軌念想,如若有違,就叫我千蟲噬體、萬蠱蝕心、腸穿肚爛、化作膿水而死!」
劉功亮錯愕驚恐。
俞飛看着他道:「發啊。」
無可奈何,劉功亮照着說:「……我,劉功亮,對天神、龍神發誓,一生之中不再騷擾李心燃,心裏也不再對她存有絲毫不軌念想,如若有違,就叫我千蟲噬體、萬蠱蝕心、腸穿肚爛、化作膿水而死!」
剛一說完,俞飛咬破舌尖,吐了一點血在食中二指指頭上,接着一把扯開劉功亮的名牌襯衫紐扣,在他裸露出的胸肌上一點,印出一個鮮紅的血痣。
劉功亮頓時感覺通體一陣極度冰冷、極寒刺骨,冷得幾乎令他喪失神智。
等他回過神來,低頭望着胸前的一點血痣,拿手用力去搓,但是不論干搓還是沾着口水搓,都搓不掉,甚至連顏色都不褪分毫,依舊鮮紅,就好像烙印進了皮肉裏頭,一張嘴,下巴直打哆嗦,顫聲道:「你……你又對我幹了什麼……」
俞飛笑笑說:「我幫你發了血誓啊。」
劉功亮驚恐萬狀:「血誓……」
血誓,屬於血咒的一種,血咒又屬於詛咒的一支,詛咒則是五毒教秘典《鎮山定海十二法門》之中的法門之一。
血誓是一種比較惡毒的巫術,它能夠將受術者口頭或書面立下的誓約通過巫力轉化,變得具有極強的約束力,違背血誓的人會得到與其誓約內容相同或者相近的懲罰,違誓者將付出血的代價,就是血誓。
華夏大地,不論古今,都有一部分少數民族地區的女子掌握這門法術,她們通常會要求或者誘使心愛的男子發下對自己忠貞不渝的盟誓,然後施展巫力轉化為血誓,如果男子不明就裏發下山盟海誓,往後也沒有解救的辦法,便終其一生被自己的誓言捆綁,不得越軌。
俞飛不相信普通誓言能夠約束得住劉功亮這種人,便令他發下血誓。
雖然詛咒這一法門不是俞飛所擅長,但基本功還是略懂一些的。
不過,這一法門很耗元氣(巫力),俞飛釋放之後感覺一陣空虛。
俞飛深呼吸一下,說道:「如果違背誓言,很可能詛咒成真哦,建議不要輕易嘗試。」
劉功亮瞪大了眼睛:「你……」
俞飛道:「你什麼你,我的條件還沒有說完呢。你應該不止這一輛車吧,把你最好的車子過戶給我,算是湊在幫你解蠱的費用里。」
「我,我……」劉功亮皺着眉頭糾結一陣,終於有氣無力地道:「好吧。」
「還有就是……」
「姓俞的,你別太過分啊,狗急了還跳牆呢!」劉功亮語無倫次,看來是真急了。
「嗯?」俞飛壓根不考慮他的感受,挑起眉毛看他。
「老大,老大,你說,你請說,你儘管說!」劉大少又慫了。
這廝詭異的妖術層出不窮、防不勝防,跟他急,指不定又會被下個什麼要人命的術,忒瑪德誰不怕啊,誰又能不慫?
「還有就是……我暫時沒想出來,那個,等我想到了再說。」俞飛扔下一句話,便推門下車。
「老大,老大,那我,我,我……」劉功亮急忙叫道。
「把我說的辦好,然後打給我,我的手機號碼你知道。看到你的誠意,再說解蠱的事。」俞飛揮了揮手。
劉功亮:「……」
眼巴巴地看着俞飛優哉游哉地轉出街子,走遠。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俞飛走到了鹿靈所在的那個城中村,找到她租住的房屋,敲了敲門。
「誰啊?」裏面傳來一聲清脆的問話。
「是我。」俞飛應道。
房門打開,探出個小腦袋,臉上帶着警惕的神色,東張西望,待看清楚來的是俞飛,便俏顏如花綻放,給人一種漫山嫣然的感覺:「師父,你來啦?」
俞飛點點頭,說實話,小丫頭不動心眼的時候,一顰一笑那是相當可愛動人的呢,他說:「嗯,你不請我進去麼?」
鹿靈神態有點兒扭捏,說:「沒有啊,請進請進……只不過,房間有點兒小……」
俞飛笑笑,邁步進去。
三十平米一室一衛的小平房,沒有廚房餐廳。
跟李心燃那棟小洋樓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啊。
裝修設施也極為簡單,白牆水泥地,一張小床,一個小桌,兩個儲物箱,其他啥也沒有了。
簡單得略嫌寒酸簡陋,不過勝在乾淨整潔。
可見鹿靈不是個邋遢的妹子。
俞飛四下打量着屋子,心中有些奇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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