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豪捷不屑地道:「我看你們就是在胡扯八道……光說不練的事誰都會幹!」
俞飛和司徒超凡對望一眼,都覺得他這態度有些問題,和其他曾豪輝的家屬都不同。[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鹿靈忍不住了,停下吃喝、站起身來嬌咤道:「什麼玩意兒,你敢質疑我師父的實力?」
曾豪捷冷笑:「小姑娘,你不用那麼激動。難道我質疑得不對?我看啊,你們就是純屬來騙吃騙喝,很可能還想謀我曾家的錢財,我這就打電話給警察局,讓他們派人來查查……」
越說越難聽,甚至還拿起了手機要撥打。
劉震山坐在旁邊,臉色極其難看,畢竟人是他請來的,這麼當面的否定質疑未免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還沒等劉發話,鹿靈就已經出手了。
只見她快速掏出一張黃符甩手發出,當符貼到曾豪捷右手的時候誦了一聲「急急如律令」。
光芒一閃,大家就驚奇地發現,曾豪捷手裏的手機變成了一個奶黃包,他由於沒反應過來,還拿着包子戳來戳去,而手機,則到了鹿靈的小手兒里。
鹿靈小手兒一放,撲通……
手機便掉進了奶茶杯里。
鹿靈吐了吐舌頭說:「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然後招呼服務員道:「母該,再給我一杯凍奶茶。」
俞飛笑,心說,小丫頭片子,不知道是哪裏學的一兩句粵語,還挺敢說。
司徒超凡知道那是「五鬼換財符」,也笑。
其他人都感覺特別驚奇。
尤其是曾豪捷。
他沒想到一個小姑娘把自己給耍弄了。
房一諾看着鹿靈,眼睛裏寫着四個字「很感興趣」。
鹿靈對曾豪捷冷笑說:「我這只是雕蟲小技,教訓教訓你這個不開眼的傢伙。我師父和司徒大師那本事更厲害!」
曾豪捷覺得丟面兒,垂頭喪氣,然後又滿懷希望、語氣謙卑了幾分地問:「對不起,是我不識泰山,剛才真是得罪了……有三位師傅在,看來我哥的詛咒是有得治了?」
司徒超凡說:「我們試試看,但是不能打包票治得完好。」
大家以為他是說話留一線,只有俞飛知道,這回的事兒真沒那麼好辦。
厄來紋的產生不是道術、不是降頭、不是蠱毒,而是出自西方巫術。
最早來自於古吉普賽人的原始教義,與吉普賽占星師的「塔羅牌、水晶球、惡靈詛咒」大致相關。
這是異教徒的伎倆。
與華夏傳統、民俗有別。
俞飛是穿越重生之後買了一些外國神秘學相關書籍研究,在裏面看到的。
司徒超凡是以前與師父閒聊的時候聽到的。
倆人都是一知半解,不懂解法。
不過,有個詞叫「萬變不離其宗」。
全世界的法術,無論東方、西方,無論正道、邪教,最簡單的解法,就是找到施術之人。
解鈴還需系鈴人。
於是司徒超凡問曾豪捷:「你哥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曾豪捷眉頭皺起,說:「我哥他這幾十年,在兩岸三地來來去去,商場如戰場,要說沒有仇家,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正因為仇家太多了,一時之間要說是誰,這個卻又……」
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俞飛對司徒超凡道:「也不着急,這件事情,還是問問曾董,最清楚。」
司徒超凡點頭說是這樣的。
因為夜裏還有事情要忙,也就沒有逗留太久,吃完便撤。
劉震山貴人事忙,席間不斷有電話進來,自然不能一直跟着,告了辭就去處理自己的事務。
先把鹿靈和房一諾送到酒店休息,俞飛和司徒超凡再返回醫院。
兩個姑娘不肯回酒店,是俞飛威逼利誘、軟磨硬泡才弄去的。
伊麗莎白醫院。
是香江最好的醫院之一。
俞飛和司徒超凡坐在住院部七樓樓道的長廊座椅上,靜靜等待子時的來臨。
旁邊一群人圍觀。
俞飛自嘲地笑說:「有沒有哪家公司是老闆、老總齊上陣干業務的?」
司徒超凡也笑:「別談這些,創業初期嘛。」
夜漸深,俞飛和司徒超凡閉着眼養神,而曾太太則一直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俞飛。
俞飛心裏知道,卻不動聲色,也不以為意。
倒是司徒超凡的扮相,很有些譁眾取寵的效果。
而自己,就外貌而言,哪裏像一個有道之士?
簡直就像一個還邁沒出校門的學生娃,當然,事實上也是。
所以不怪人家有不信任的眼光。
反正俞飛已經習慣了。
無妨,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十二點整。
當時針分針秒針重合指向「12」的時候,俞飛睜開了眼睛,看到司徒超凡也正看着自己。
相互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進病房內。
曾豪輝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頭髮灰白、面容枯槁。
沒開燈,把跟進來的眾人全部趕了出去。
司徒超凡擺了個簡易的法-壇,放上果盤、點心,淨手焚香,打一碗清水,拿出「混元珠傘」立在水面上,雙手合十,在裊裊的煙氣中念起了經文咒語。
俞飛也沒有閒着,給自己開了陰眼,仔細打量病房裏的各個角落。
雖然時值深冬,但是香江天氣依然比較熱。
然而身處這病房,卻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這寒冷不是源自於生理上的,而是直接作用於心靈。
可是,除了陰冷,俞飛並沒有看到有任何的邪異之物到來。
說明陰冷純粹是厄來紋的效果。
曾豪輝脖頸後面有一片詭異、噁心、可怖的灰色紋路,就是厄來紋。
精緻的小珠傘在水面上轉個不停,司徒超凡唱誦着經文,居然盤腿坐下。
他口中的聲音漸小,幾近於無。
俞飛知道,髒東西沒有來,他這是在準備打「持久戰」了。
咂了一下嘴,俞飛走出門去,對在外等待的曾家人說:「髒東西沒來,估計事情今晚還解決不了。」
曾太太滿腹的意見,和其他親戚一起出言擠兌了幾句。
不過畢竟是劉震山介紹過來的,她也不好太過為難,只是臉色比較難看。
俞飛也懶得計較,說明一下,讓他們去休息,便返回病房,搬了張椅子坐,陪着司徒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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