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這種輕鬆而旖旎的氛圍中,張教授向朱利安分析了當下的嚴峻局勢。
第一個談到的,就是傑梅尼帝國和教會達成的協議。
「傑梅尼帝國的皇帝在年事已高時日無多的情形之下,首先想到的不是握緊手中的權力,為繼承人接班做準備,反而放鬆了權力,甚至是放給了作為外人的創世教會……」
張教授嚴肅地說道,「毫無疑問,其幕後肯定有着什麼重大的交易。朱先生,你對此要有心理準備。」
「這一點我早已經想到了。」朱利安點了點頭,「傑梅尼帝國估計是要出大事了。但我也沒什麼辦法,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靜觀其變了。」
邵慕寒嚴肅地說道,「朱先生,在此我要指出一點。從您第一次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向您建議了,要求您加強與教會的聯繫。不過到目前為止,您在這方面做得還不夠。」
「我也感覺到了。」朱利安爽快地承認,「可是……唉,說實話,有些話有些事,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和做不到,即便強行要說要做,也很可能會表現得不夠自然。」
張教授他們三個相互看了看。大家同為中國人,何嘗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自古以來,中國的宗教氛圍就不濃厚。到了近現代,更不用說了。他們當中,即便是年紀最大的張教授,從小接受的也是無神論的薰陶。要朱利安像個多年的信徒那樣,張口讚美閉口感謝,着實也是難為了他。
但是他很快又說道:「當然了,我在那個世界已經親眼看到殭屍,親身感受到了費舍爾牧師和夏爾內達主教是如何治療我的傷患。」朱利安說道,「我不可能再用地球上的眼光,去看待那個世界的事物。現在我所欠缺的,主要還是對宗教形式的掌握。」
朱利安看着邵慕寒,「我希望在未來的幾天裏,給我多安排下宗教方面的學習。
「沒問題。」邵慕寒答道,「我們原本就是這樣安排的。」
「還有,索姆貝拉伯爵經過那一場戰鬥,受了傷中了毒,健康狀況已經極其不容樂觀。而且,他的威望也跌到了低谷。許多家族已經對他產生了嚴重的不滿。」
「我當時就看出來了。」朱利安悠然地喝着飲料,「不過虎老雄風在,即便如此,也沒有誰敢跳出來挑戰他的權威。再說了,他手下還是有那麼幾個心腹死黨的。譬如說——我的父親和兄長。」
張教授和邵慕寒對望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邵慕寒說道,「下面讓我們進入培訓階段吧。」
以前我回來的時候你們總有說不完的話,怎麼這次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呢?
朱利安從沙灘椅上坐了起來,「說點我感興趣的吧。我在那邊幹了那麼多的事,一個人打翻了克林奇除了巴羅什阿之外的所有高手,又冒了那麼大的危險抓了克里斯普那麼多的俘虜,在有老婆的前提下和羅麗絲……那個啥,然後又……那個了那啥。地球上的人就沒有一點看法?你們,就不給一點意見?」
「我們沒什麼意見。」張教授說這句話時,顯得有些乾巴巴的,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總是聲情並茂。
「要說地球上人們的看法,那就多咯。」邵慕寒意味深長地說道,「真要說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她對朱利安說道,「是這樣的,L.S.C授權辦了一檔節目,叫做《利安直通間》,非常的受歡迎。張教授和我都在裏面做過嘉賓。如果您有興趣的話,可以在您認為合適的時候去露一下面。
「因為,無論古今中外,人們都是以成敗論英雄的。您的許多作為固然引起了爭議,但是到頭來總是取得了成功,或者說,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們對您的做法沒什麼意見……」
邵慕寒的神情和話語都顯得有些意味深長,「如果您願意上節目和世界人民做一次直接交流的話,相信會有無數人為之瘋狂的。」
「有那個必要嗎?」朱利安冷笑一聲,「難道說,他們不理解我的作為,就會不支持我,甚至還敢扯我的後腿嗎?」
「我還是建議您去一下。」張教授發話了,「您的身份超然,L.S.C的處境卻很艱難。每當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人們不敢說您什麼,同時看到您的份上,多多少少也會對我們三個留點情面。可是在很多時候,卻總喜歡把板子打到他們的屁股上……」
「這是要我親自出馬,去吸引火力拉仇恨嗎?」朱利安笑道。
「不是。是您說一句當我們說一萬句。」張教授正色說道。
「那,好吧。」對張教授的意見,朱利安還是向來尊重的。
「我想,那一定會非常有趣的。」邵慕寒說道,「朱先生,您知道最受歡迎的嘉賓是誰嗎?不是張教授,更不是我,而是洛麗塔·赫斯特。您對她還有印象嗎?」
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她啊。朱利安向周圍看了看,看到到一眾美女的如花笑靨,卻沒看到那個小姑娘的身影。
沒看到就對了,以她那副可憐巴巴的小身板兒,出現在這種場合不是找不自在嗎?
「她對您的了解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如果你們兩個出現在了一起……呵呵。」
「難道說,她還能搶了我的風頭?」
張教授笑了起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您竟然能產生這樣的念頭,說明您也感覺到了壓力。就此來說,那小姑娘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說到這裏,他向孫浩軒使了一個眼色。
孫浩軒心領神會,站起身來,拍着巴掌對來自各國的代表喊道,「好了好了,姑娘們,穿上衣服……哦,不對,是穿好衣服……也不對……」
「請換上更得體的衣服,在朱先生身後坐好。」邵慕寒橫了孫浩軒一眼,對那些女孩說道,「培訓馬上開始了。」
女孩們嘻嘻哈哈地從各處聚攏過來,穿上了襯衫或者T恤,還有長度不一的褲子……
朱利安的身後搭起了涼棚,擺着一排排的白色藤椅。她們在藤椅上坐好,又是一道帷幕徐徐降下,將她們和朱利安隔開。
跟上次一樣,朱利安又忍不住回頭看去,從帷幕下方看到了一雙雙修長而潔白的小腿,一雙雙精緻而優美的……
「朱先生啊!」又是那個邵慕寒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別再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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