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橋聞言,點點頭,說道:「樂瓢,嗯,倒也是簡單之意。一簞食,一瓢飲,不改其樂。」
蕭白戀見得莫離橋與樂瓢相聊甚歡,想起適才他所問話語,不禁插口道:「小弟弟,你適才所說『我們也是從外面來的』,你可是還見過其他外來之人?」
樂瓢聞言,搖搖頭,看了看一副書生裝扮的蕭白戀,以為她是個男的,便是回道:「大哥哥,沒有呢,你們是我第一次見的外來人呢。」
聽得樂瓢叫蕭白戀為大哥哥,不禁教得莫離橋等三人一陣大笑,而只留得蕭白戀在一旁有些尷尬。樂瓢見得此狀,有些疑惑的道:「咦?難道我說的哪裏不對了嗎?」
見得樂瓢有些微皺了眉,莫離橋才是止住笑,開口道:「小樂兄弟,你所叫的這位大哥哥可是位姑娘呢。」說着,莫離橋又瞥了下蕭白戀,又是止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樂瓢聞言,當即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啊?難怪我說怎麼有如此漂亮的大哥哥呢,原來是姐姐來的啦。」
莫文聰此時也是打趣道:「四妹啊,你這副男兒裝扮可該換啦,要不然可就是沒人認得出你是女的啦。」
蕭白戀聞言,搖了搖頭,笑笑不語,又繼續問樂瓢道:「那你為何要說也呢?」
樂瓢聞言,回她道:「因為我聽外祖母講過外來人呀。」
莫離橋聽其言語,似乎樂瓢的外祖母見過他們這些外來人,便是問道:「小樂兄弟,你外祖母見過我們這些外來人?」
樂瓢點點頭,瞧向莫離橋說道:「是的呢,外祖母說外來人神通廣大,而且又好心腸呢,她可是喜歡與你們外來人相處呢。」
聽到樂瓢說到這,莫離橋、莫文聰、河溪皆是看向蕭白戀,皆以為蕭白戀就是樂瓢外祖母口中所說的外來人,卻是見得蕭白戀搖搖頭,說道:「別看我,我可沒有遇到什麼人,娘子說她被青林鎮的老奶奶所救,看來小弟弟外祖母口中所說之人應該是娘子。」
樂瓢似乎沉浸在其外祖母所言之內,並未聽到莫離橋等人對話,只是獨自低着頭囔囔道:「唉,只是可惜了,那個外來人只是待了幾天便走了,要不然我也能看看外祖母口中所說的外來人呢。」
雖說樂瓢獨自囔囔聲,但莫離橋等人皆是習武之人,聽力非凡,聽得他話語,倒是呵呵一笑,道:「小樂兄弟,你這可就是把我們給忘了呀。」
樂瓢聞言,腦中如似被照亮了般,滿臉欣喜的抬起頭來,看着莫離橋有些故作生氣的臉龐,邊點頭邊道:「對呀,對呀,莫大哥你們也是外來人哎,我怎麼把這忘了。哈哈,哈哈,莫大哥都會飛,難怪外祖母會誇你們都是神通廣大的。」
莫離橋聞言,心想神通廣大?看來這孩子的外祖母倒是高估了他們啦,且不說什麼,就眼前河溪所犯之病他們也不能解決,談何神通廣大?便是苦笑着,不作解釋。
這時,走在前面的樂瓢也停了腳步,轉身朝莫離橋等人說道:「到啦,莫大哥,這便是我家啦。我們進去吧。」原來樂瓢家離那圓池本就不願,就在眾人談話之間,便是到了。
莫離橋聞言,瞧向樂瓢右手所指的屋子,不禁心生一種安適感。只見這屋子前有一青磚小道,連通着一座座房屋,朱紅色的門板,高約兩丈,寬一丈余,門朝里開着。門軸間的積塵,說明這門常年開着,其意指主人有多好客。莫離橋還發現這四周的人家,門皆是如此開着,心便有些不解。
樂瓢家,樓有兩層,如似圍樓般,但卻是四方的,二樓樓頂乃是瓦蓋,中突側斜,以便雨天排水。牆面上零散的鑲嵌着石窗,也是四方,不大不小。
見得莫離橋等人朝自己點點頭,樂瓢便是朝里大喊了聲:「父親,母親,孩兒回來啦。」說着,他便先是進了門,莫離橋等人依次進了去。
踏進了門,莫離橋才是發現裏面卻不與外面單調,別有一番景色。偌大的天井,向着太陽敞開着,其下擺放着些花盆,看似零散卻是有意為之,倒是給這空蕩的天地添了分詩意。天井中間置有一台八仙方桌,四條長凳,其中一長凳上坐着一中年婦人在桌旁似是在忙弄着什麼。而在桌的左面,有一木架,架有三層,每一層皆擺放着笸籮,其上曬着些炒熟的茶葉。木架旁,看起來略先黑壯的中年男子從最上層的一笸籮中抓出一把茶葉,湊近鼻尖聞了聞。
那婦人聽得樂瓢聲音,心中甚喜,忙得轉過頭來,應了聲「哎」。
而那男子卻是輕罵了一聲:「這麼大人了,還是這麼急躁!」但語氣中卻是透露着對樂瓢的關愛,說着男子還是自顧自的擺弄着他的茶葉。婦人聽得這話,眼瞥了下那男子,輕哼了聲,說道:「你當年不也一樣?要不然我怎麼會嫁過來給你?」
男子聞言,老臉一紅,輕咳了幾下,便從中層的笸籮挑了挑成色較好的茶葉拿到上層來。這男子與婦人便是樂氏夫婦。
莫離橋正打量着這屋內十步一柱、一柱一雕的廊柱,聽得樂氏夫婦二人的對話,臉上不禁浮現笑意。而樂瓢見得二人目無旁人的秀恩愛,不禁覺得有些尷尬,畢竟此時還有外人,便是一邊拎着木桶走向一大缸,一邊道:「父親,母親,家裏可是來了客人呢。」
樂氏夫婦聞言,先是覺得有一絲臉紅,但畢竟是老夫老妻,隨即便是相視一笑,化解了這一絲尷尬。聽其意似有人來,樂氏才是瞧見樂瓢身後的莫離橋等人,便是不敢怠慢,急忙放下手中之事,站起身來,同時歡喜的道:「各位,各位,進來坐,進來坐。」
樂當家的也放下手中茶葉,也轉過身來招呼道:「讓大伙兒見笑啦,且快進來,莫要站在門口吹風啦。」見得莫離橋等人的打扮,雖說臉上歡喜的緊,但眼中卻有些疑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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