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冷壺在未飛升仙界的時候,在他修煉的大陸只是一名不是很起眼的天命境修士,要說到閱歷,也談不上豐富,所以很多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哪怕是四百年前斬殺了蘇邶年也是因為運氣好,誤打誤撞到了仙界,得到了不小的機緣才有那等實力。
而斬殺蘇邶年之後,差不多又是在閉關中度過,如果不是因為想要修煉一門神通,管冷壺怎麼都不會選擇加入昊天學宮,就算是想要進入昊天學宮,管冷壺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才會做兩手準備,投到南明王府,在他對邢笙出手之後,他就已經將自己當成南明皓的人了,自然就不會對南明皓有太多戒備,而現在的管冷壺就算是有戒備之心也無力抗爭,因為除了療傷,就連遁走的能力都沒有了。
就在管冷壺剛坐下自行療傷的時候,南明皓大手一揮,只見他身邊的那些隨從全部都沖向了邢笙,而他自己則是祭出一枚黑色的石釘,悍然對管冷壺出手了。
剛坐下的管冷壺突然感到一陣殺氣襲來,眼睛一睜開就看見一枚黑色的石釘在眼中越來越大,隨後就釘入了自己的眉心,本來就已經被邢笙的灰塔震傷,除了自救別無他法,可是管冷壺怎麼都想不到南明皓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出手。
不得不說,管冷壺還是小看了人心的陰暗,這種陰暗越是在等級高的大陸就體會得越明顯,特別是在仙界這樣的地方,修成真仙的人,哪一個不是活了漫長歲月的,根本就很少人會把所謂的交情看得很重,又何況是管冷壺這樣剛投入南明皓身邊的人,所以就註定管冷壺會有這樣一劫,就算南明皓不殺他,以管冷壺這樣的心性,早晚有一天還是會被別人殺。
感受到那灰敗的死亡氣息攝入自己的眉心,再加上體內那股反震之力,管冷壺的生機在飛速的消散,就連神魂都被這不知名的石釘給攪碎,元神剛一逃出就發現南明皓一指點過來。
「不要......」
管冷壺絕望的叫道,只可惜南明皓並不會被這一聲叫喚給打動,裹挾着浩瀚仙元的一指,點在管冷壺的元神上,管冷壺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碎裂,隨後化作一片死寂。
揮手捲走了管冷壺的儲物戒,南明皓看都沒看就收了起來,他相信,管冷壺能有這樣強大的實力,那麼他的儲物戒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但是現在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了。
看着圍攻邢笙的眾人,南明皓嘴角閃過一抹狠戾的笑,不僅是管冷壺的家底,還是邢笙的東西,都是自己的,尤其是這個灰塔,南明皓現在已經是志在必得。
圍攻邢笙的人,聽到管冷壺的叫聲,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旋即就發現南明皓竟然在這個時候對管冷壺出手,大伙兒心中一凜,任誰都不會想到,南明皓竟然會對管冷壺下手。
能夠進入裟胰島的人,哪一個都不是蠢人,他們發現投到南明王府似乎是一個很錯誤的選擇,南明皓連自己人都下得了手,難保下一個死的不是自己。
眾人心中頓時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管冷壺對邢笙出手可謂是盡了全力,雖然沒有將邢笙斬殺,但是也已經重創了他,可是南明皓此舉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自己在前面衝鋒陷陣,還要擔心回去是不是會被自己的主子暗算,想到這裏,眾人再也不想為南明皓辦事了,好像是共同商量好的一樣,集體一鬨而散,消失在原地。
邢笙祭出的灰塔就算是很強的防禦法寶,可是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也是逐漸失去光澤,就在邢笙仙元即將耗盡之時,發現壓力陡然一減,展眼望去,圍攻自己的人竟然一個都不見了,只剩下南明皓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
「該死的,本公子記住了,你們一個個都得死。」南明皓看到跟隨自己的人竟然全都走了,臉上陰沉得可怕,在他看來殺死一個手下,並不是什麼大事,順手為之而已,可是卻沒想到自己此舉竟然會換的這樣的局勢。
此時在南明皓心中已經給那些逃遁的人判了死刑,自己處罰下人乃是天經地義,可是下人背叛自己,這絕對是南明皓不能容忍的,如果不殺了那些人以儆效尤,那以後自己在仙界還怎麼立足。
自始至終,南明皓都將那些人當成是下人,當成是南明王府的下人,哪怕在南明王府沒有什麼地位可言,但是,自修煉起,被南明皓處死的下了不知道有多少了,今天只是做了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情,就讓那些人背棄自己,這讓南明皓心中更加的不悅了。
「邢少爺,呵呵,想不到你竟然還擁有這等法寶,可是,你這樣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擁有這等法寶,今天本公子不僅要殺了你,還要取你的法寶,在這裟胰島,看還有誰人能夠救你。」此時的南明皓已經將所有的怒火全部都轉移到了邢笙身上。
在南明皓心中從來就看不起邢笙,所以一直都是叫他邢少爺,意思就是想表明邢笙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少爺而已,似乎這樣嘲諷一個同為仙王后人的修士,會讓南明皓在南明王府受到不公待遇的心情會好一些。
邢笙此時已經連和南明皓說話的心思都沒了,趁着南明皓還未出手,邢笙趕緊吞下幾枚丹藥開始恢復自己,他知道接下來,南明皓一出手,自己和他之間肯定會有一個人倒下,而南明皓實力比自己強得不是一星半點,邢笙沒有什麼把握,可是沒把握不代表就要束手就擒,能夠抗爭一下,就算是死,邢笙也要濺南明皓一臉血。
看到邢笙連眼睛都不抬起,南明皓感到自己被無視了,前面才剛剛遭人背叛,現在一個自己從來都看不起的人竟然無視自己,南明皓那狹隘的心胸頓時就如火上澆油了。
「哼,你以為不說話本公子就能饒你狗命,給本公子死來!」
南明皓一聲暴喝,攜帶炸裂的仙元一掌劈來,氣勢浩大,浩瀚的領域瞬間就封鎖了邢笙周身的一切,要將邢笙活生生的斃於掌下。
本來南明皓就比邢笙要強,再加上邢笙受到了重創,仙元也幾近枯竭,先前只是在強撐着不讓自己倒下,可是停了這麼一會,那種頑強的意志已經消散了,面對全盛狀態的南明皓強勢一擊,邢笙只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將自己圍得水泄不通,似乎一座囚牢將自己禁錮在其中,只能等着屠刀斬下自己頭顱。
邢笙的心性早就不同以往,剛剛吞下的丹藥已經化作了仙元,儘管還是很虛弱,但是強烈的不屈意志再次湧起,讓邢笙奮力反擊。
只見邢笙無視了周圍禁錮自己的一切,剎那間逆轉所剩不多的仙元凝聚在手臂上,悍然一拳轟出,這已經是邢笙最後一擊,轟出這一拳之後,邢笙將會淪為待宰的羔羊,因為這一拳已經耗盡了全身的仙元。
地仙境中期的人最強的一擊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
憾天印。
這是北王府的最強絕學,邢笙修煉憾天印的時間不長,用來對敵,這也是第一次,儘管這一式邢笙無法將其威勢完整的衍化出來,但是絕對不能小覷,要知道這可是北辰仙王,也就是邢笙他老爹的成名絕技。
邢笙一拳轟出之後,虛空中出現一道道裂縫,一輪血色的印台綻放出赤紅的寶光,禁錮在邢笙周圍的領域如同湖面的冰塊被重物砸穿了一樣,轟然碎裂。
這一刻,天地間只有血色的印台,似乎要鎮壓萬物生靈,讓天空都為之顫慄,仿佛這輪血色印台可以撼動天機,改寫天命。
南明皓自然知道憾天印的名頭,可是他怎麼都想不到,北王府的這等無上功法為什麼會讓邢笙這樣一個廢物修煉,而自己身為南明王府的子弟,卻不能修煉核心的秘術,這就更讓南明皓心裏扭曲。
南明皓劈出的一掌雖然很強,但是在憾天印的撞擊之下,顯得格外的脆弱,虛空中的掌印被血色印台碾成碎片,其勢不減,如同星辰在墜落,重重的砸在南明皓的胸腔,儘管那一道掌印已經無限的消耗的憾天印的威勢,但僅僅只是餘力就將南明皓的胸骨全部轟碎。
倒飛出去的南明皓硬是將湧向口中的鮮血吞了下去,強忍住胸口的痛楚,再次沖了上去。
不得不說南明皓除了心胸狹隘,其實自身的實力還是很強的,還有戰鬥經驗也相當豐富,他知道比起自己現在受到的創傷,邢笙的傷絕對更加的嚴重,如果此時自己療傷的話,邢笙同樣也可以恢復,但是邢笙的保命手段太多了,南明皓不敢肯定他還有沒有什麼底牌,所以硬是壓住了傷勢。
這次南明皓祭出一柄大斧,攜帶着無盡的殺意,一斧劈出。
似乎在南明皓祭出大斧之後,這個世界就恍若魔神降世,一斧劈下仿佛是天罰來臨,要狠狠懲罰這個世界的一切,在大斧的斧刃下,一切生靈都只能引頸待戮,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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