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墨海三大禁地之一的灰色囚籠,裏面沒有生機,所有生靈進去都只有死路一條,沒人知道裏面到底有什麼,只是所有海族生靈都知道,曾經有個不起眼的小種族出了一個無敵強者,帶着該族想要成為所有統領墨海,成為海族的皇。
自從墨海曾經的皇族覆滅之後,整個墨海就再也沒有皇族,只有王族。
一個紫電族的小族出現一個精才艷艷的天才,帶着該族以無敵的姿態凌駕在諸多王族之上,想要建立新的皇族,於是打算征伐灰色囚籠想要證明自己的強大,可惜從此紫電族從此就沒落了,沒落到連從前都不如了。
紫電族沒落之後,灰色囚籠的威名更勝從前了,那裏被視作絕對的禁區之一,墨海萬族就算修為再強大都沒有敢涉足灰色囚籠的生靈,因為禁區那裏意味着搭上了一趟只有單程票的列車。
再次來到灰色囚籠,華生心情也是很沉重,畢竟這裏可是禁區,海族這麼多強者都沒人敢踏進一步,裏面究竟有着什麼恐怖存在,誰也不知道。
因為曾經逃命,僥倖禁區而且活着出來了,華生這才想要進去一探。
拋開多餘的思緒,華生深深吸了一口氣,舉步走了進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黃昏的世界,沒有任何生機,但是卻有一株株參天古樹,華生不認識這是什麼樹,每一株古樹直徑都將近一丈,而且看不到頂,頭上只是一片灰濛濛,讓華生感到驚訝的是,這些古樹沒有任何生機波動的跡象,可是卻沒有一點衰敗的趨勢。
這些未知的古樹通體褐色,不管是樹葉還是樹幹,無風,卻在搖擺不定。
華生從這些古樹上面沒有看出任何東西,只好真元外放,警惕的朝着裏面小心的走去。
在這裏,華生不僅沒有感受到任何生機的波動,甚至連靈氣都沒有,而且還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在心頭蔓延,就連神識都在這裏起不到任何作用,華生能見度也不是很遠,越是往裏面走,那種駁雜的氣息就越狂暴,仿佛下一刻就會有未知的東西出來將華生撕裂一樣。
華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看到一處墳丘,嚴格來說應該是一片亂葬嶺,只有少數的墳丘,其他都是一具具殘缺的骨骸呈橫四野,可想而知這些連墳丘都沒有得到生靈生前肯定是不如被葬在墳丘的那些生靈地位尊崇。
可是僅僅是這些四下混亂的骨骸上,那種未曾磨滅的符文都讓華生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華生無法想像這些骨骸生前有多強大,一般只要是隕落的生靈,骨骼上的符文都會慢慢消散,強大一點生靈,死後符文保留的時間會長一點的,卻也非常有限,但是現在呈橫在華生眼前的這些骨骸很明顯就是隕落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生靈,血肉都已經腐化,骨骸也風乾了,可是上面鐫刻的符文卻還是如此清晰。
這些殘骸生前到底是什麼修為,那些墳丘中埋葬的又是怎樣的存在,華生就算以現代人天馬行空的思想腦洞大開也無法想像得到。
骨骸上的符文散發出來的古老的氣息顯得斑駁不堪,因為這裏的殘骸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都是符文未曾消散的殘骸,各種不同的符文混雜在一起,自然顯得混亂了,即使華生天命境中期的修為,穿行在這些氣息當中都有種要被撕裂的感覺。
華生無法想像這些屍骸生前是怎樣的時代,一個個如此絕強的修為,到了死後連一處埋骨之地都沒有,就這樣暴屍荒野,這裏的屍骸已經鋪滿了整片亂葬嶺,完全就是一片屍骨海。
讓華生感到疑惑的是,這片屍骨海竟然沒有一件兵刃,要說被風化了,華生是不相信的,連鐫刻在骨骼上的符文都這麼強大,那這些生靈生前使用的兵刃怎麼着也不可能會差到哪裏去。
將功法運轉到極致,華生頂着各種威壓硬是朝屍骨海裏面走去。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華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總之在各種壓抑的氣息之下,華生兩世為人第一次發現走路還可以慢到這個程度,完全可以用蠕動來形容了,每向前移動一點點,各種強烈是氣息就凌厲的壓下來,好像是前面有着什麼東西不讓華生前行一樣。
灰色囚籠外面是渾濁的海水,裏面好像是在海底開闢出來的一片空間一樣,完全無法想像僅僅是一層光幕的距離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青褐色的山脈出現在華生眼前,華生終於走出了亂葬嶺,踏在灰色的土地上,華生感受到一種似乎來自遠古時代的恐怖氣息,就好像什麼史前巨獸正在前方沉睡一樣,那種莫名的壓抑,讓華生有種想要屈膝匍匐下去的感覺。
很艱難的前行的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華生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畫面。
一隻體型龐大的玄龜被鎖在一個上古陣法中,華生從來沒有見過有哪一種生靈擁有如此龐大的體型,在玄龜身上,華生感受不到半點生機,好像玄龜已經死去,但是直覺告訴華生,並不是這樣的。
玄龜的四肢都被刻滿經文的未知名材料打造而成的鎖鏈穿透了,死死的固定在陣法中,背上的龜殼中間釘着一柄血矛,而且龜殼已經裂開了,上面還長滿了血紅色的植物,全部都是華生從未見過的種類。
不管是長在玄龜背上的植物,還是將它釘在陣法中的血矛都沒有一絲靈氣波動。
華生甚至感覺,血矛原先應該不是這樣的顏色,而是吞噬了玄龜的氣血才會呈現出暗紅色,就連背上的植物都是用玄龜的精血養活。
華生不知道這玄龜生前到底有多強大,只不過現在卻被人用這樣殘忍的手段釘在這裏,不管玄龜生前是不是惡貫滿盈,華生都認為不應該用這樣的方法來責罰。
在玄龜那微微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中,華生看不到半點生機,只有灰色的死氣,好像已經隕落了很多年一樣,只是華生不知道,自從自己踏進灰色囚籠的一刻起,玄龜就知道了他的存在,甚至以前華生逃命到灰色囚籠玄龜也知道。
玄龜是上古生靈,它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鮮活的生靈,看到華生進來之後勾起了無限的回憶。
它依稀記得,當年的自己丰神如玉,乃是絕代的天驕,舉世難覓敵手,揮手間拿雲捉月,一柄神劍可斬斷山河,令無數嫡世仙子心生愛慕,不管走到哪裏都風華蓋世,自己本該踏上更高的境界,可是遇上了禍亂時代,然後就被鎮壓了渺無生機的荒古之地無數年。
曾經那個神一樣的少年。
那個無敵的自己。
那個譜寫無數傳說的人。
如今,淪為階下囚。
被鎮壓在此,自己的生機蘊養了這片空間的一切。
曾經,想過有人能救自己出去。
時間一年年的過去。
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了,鎮壓自己封印每隔千年就會運轉起來,將自己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能量吞噬,自己的生機在一點點的消散,釘在背上的戰矛已經被自己的精血染紅,不管是封印自己的陣法還是禁錮自己的鎖鏈都隨着自己生機流失而更加的強大。
曾經,有一個種族的生靈進入這片空間,被斑駁的符文磨成齏粉。
這片空間從來沒有生靈能存活,只要進入這片空間的生靈都會化作神靈養分,孕育這裏植被,玄龜不知道為何眼前這個螻蟻一樣存在的人類兩次進入這裏都沒事,這讓玄龜有些疑惑,同時心裏也多了一點悸動。
「哎......」
想到過往的種種,玄龜忍不住嘆了口氣,那種不甘的落寞讓人感到無盡的哀傷。
「誰?」
華生心神一顫,謹慎的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波動,那一聲哀嘆讓華生感到一種滄桑感,好像是遲暮老人在緬懷年少時的輕狂,又似落日下被遺忘在荒原上的痴心人。
這一聲哀嘆,華生沒有感受到殺機,也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地,好像就在自己耳邊,又如在遙遠的域外,飄渺而不可捕捉。
看着一動不動,沒有半點生機波動的玄龜,華生有些疑惑,難道是眼前這玄龜在哀嘆,可是為什麼自己一點都感受不到它身上有生命的波動呢,不管是萬物生靈,只要未曾死去的生命體,都能感受他們身體裏的生機,眼前的玄龜不具備任何擁有生機的跡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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