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境的氣息!
刀鋒上裹卷着濃烈的煞氣,直取林風心臟部位!
這一瞬間,這整座獸園中百獸齊吼,驚天動地,將禁籠撞得震天價轟鳴!
李夏的臉變得煞白,以無為境殺正相,便如殺只雞,而他卻已來不及阻止!何況,那把刀乃是名震北原的天血牙,乃是聖器,擁有難以估量的巨大殺傷力!
這父女倆分明是設計好的!他們是明目張胆上門斷我李夏財路啊!
卻見林風身形飄飄忽忽一閃,恍如下意識讓了讓,居然躲過了小郡主的必殺一刀,向着李夏躬身作禮道:「主人好!」
小郡主的刀氣狂瀉而去,當即將對面的牆壁轟出一口大洞!
小郡主一刀不中,天血牙呼嘯折返,再刺林風后心!
卻見李夏笑盈盈挽住小郡主的手腕道:「一個鄉野奴才粗鄙不堪,還請郡主饒了他的不敬之罪!」
「他不是奴才,分明是一個惡鬼,居然敢躲本郡主的刀,李夏,給我讓開!」小郡主柳眉倒豎。
「郡主稍安勿躁,這奴才確實該打,也當由我李夏代勞,免得污了郡主的手!郡主,我有一個藏寶庫,裏面有不少好東西,郡主隨便選,權當是我賠罪!」李夏咬牙賠笑。
「本郡主才不稀罕你那破寶庫,我就要這個奴才!李夏,你讓不讓?」小郡主面臨暴走。
一旁的王爺插言:「李夏,難得郡主高興,要不,你就將這個奴才送給郡主吧!」
「在下的主人只是李夏大人,別的人我一概不聽。」一旁的林風突然不卑不亢道。
「鄉野人不登台面啊!王爺,郡主,別讓這個奴才損了雅興,走走,今日我做東,權當給郡主賠罪!」李夏滿臉堆笑。
北原王微微白了林風一眼,林風只覺周身汗毛直豎,一生至此,從未感到如此巨大壓力,忖思這北原王的修為當真深不可測!
「原來是這樣啊,掃興!瀾兒,走,一個破奴才都當做寶呢!今年北原競寶會的名額該好好斟酌斟酌了!哼!」
小郡主狠狠剜了林風一眼道:「本郡主想殺的鬼沒有能逃得掉的,鬼奴才,你等着!」
這父女二人揚長而去。李夏意味深長看了林風一眼,忙不迭屁顛跟了上去。
這一日,李夏好說歹說將那對父女哄走了,還搭上了大半車的寶物,心疼得直哆嗦。
此日過後,那小郡主隔三差五便來騷擾,纏得李夏苦不堪言,而林風則被藏入地下密室之中,是斷不能再讓那小丫頭見到了。
李夏情知自己實力遠遜北原王,而在北原能和北原王抗衡的,只有雪原牧場馬家了!
這天下之大,能找到一處容身之地殊為不易,李夏好不容易在北原經營出一番天地,是斷不會離開這裏的。所以,思前顧後想了好多天,李夏終於下定決心投靠雪原牧場,以抗衡來自北原王的壓力。
數日之後,李夏親赴雪原牧場,找到雪原牧場當家人馬戰,談妥分成後,決定擇日將林風悄悄送到這裏,想來北原王斷不願直接和馬家撕破臉皮的,所以林風到了這裏一定很安全。
在一個風雪交加之夜,李夏親自將林風帶到雪原牧場,交給馬家,一顆心終於大定。
雪原牧場實力何等雄厚,每天都有大批被捕凶獸源源送到這裏,一天天過去,林風對各種凶獸的獸性拿捏得愈發精準,除個別異獸之外,一般凶獸到他手上走不了幾個回合,立時俯首帖耳,恍如家犬,這一點讓馬戰深感滿意,對他的賞賜也愈見豐厚,個人也獲得了一定的行動自由,比之在李夏那裏,已如天壤之別。
這一日,雪後初晴,林風踏雪尋梅,遠看這個如詩如畫的陌生世界,心中感嘆,只是不知道此時秦傷遭遇如何。這美好世界的背後,隱藏着太多的血腥和罪惡,唯有不斷進取,戰鬥,變強,才有最大的生存機會!
「你這惡鬼奴才,居然還有雅興在這裏遊玩,本郡主說過,你逃不過我的手心!」
就見不遠處雪丘之上,正站在一個滿身充溢着華貴之氣的小丫頭,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渾如看到獵物的毒蛇一般!
一瞬間天地俱暗,就見那小丫頭一步步踏空而來,看似很慢,轉眼就來到林風近前,那柄天血牙呼嘯破空,光搖噴雪,凝聚着噴薄的煞氣,直取林風咽喉!
林風急退,小丫頭急進,二人轉眼間追出百丈距離,奇怪的是,那小丫頭一時半會竟再也不能縮短和林風之間的距離!
「死吧,鬼奴才,你逃不脫我的手心!」
就見那小丫頭晃動手中雪匕,那雪匕頓時化為一根怪異的獸牙,剎那間突破一切時空阻隔,濃烈的煞氣迫得林風呼吸幾乎凝滯!
這個時候,一具巨大的暗影從林風身後虛空拔天而起,發出一聲滔天的怒吼!
就見那把天血牙之內寄居的獸魂發出一陣顫慄,居然主動改變方向,將小郡主爆發的無盡殺氣灌入旁邊一棵古樹之中,就見那棵古樹被當場擊斷,咔嚓嚓倒了下來!
小郡主瞳孔驟縮,她知道那是王獸之魂!
王獸失蹤萬年,如何會在這裏現身?這鬼奴才身上到底藏着何等秘密?
而林風早已趁這難得機會,抽身便走,不料未走多會,卻被一人迎面攔住,正是雪原牧場的當家人馬戰。
「阿呆,怎可如此慌張?」
此時,小郡主手持那把尖刀凶神惡煞般追了過來,看到林風迎面便刺!
馬戰賠笑攔着小郡主道:「郡主,這奴才如何得罪了您?」
「我就是看他不舒服,我就是要殺他,不可以嗎?」小郡主哼聲。
「郡主要殺一個奴才,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麼?只是,這個奴才阿呆這些日子立有大功,一時間殺了,恐怕會引起下人們不安啊!」馬戰好言相勸。
「不殺他也可以,本郡主要帶他回王府,好好管教管教!」小郡主以無比蔑視的眼神看着林風道。
林風向馬戰拱拱手道:「在下的主人只是李夏大人,請馬大人成全!」
馬戰看着林風苦笑道:「你到眼下還不明白嗎?李夏早已將你賣給了我,而雪原牧場的一切都屬於北原王,你現在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北原王府的一個奴才!」
「馬戰,現在我可以帶這個鬼奴才回王府嗎?」
「當然!」
「走吧,鬼奴才,等到了家裏,看本郡主如何收拾你!」小郡主的目光中帶着萬般惡毒。
「阿呆,做一個奴才要有奴才的覺悟,只有將主子哄得歡心了,你才有生存的資格!」
馬戰的話從後方遠遠傳來。
原來這北原表面的鬥爭都是北原王一人暗中操控,如此,此人的心機當真深沉得可怕!與之相比,那李夏無非是一個不識時務的小蝦米。
北原街頭,四匹銀龍獸拉着一輛富麗彩車如飛奔走,一些不及躲閃的行人,輕則被撞得頭破血流,重得當場一命嗚呼!
可巧這彩車之後,居然拴着一個人,一路狂奔,若然跑得慢一慢,定會被拖得皮開肉綻!
這輛富麗彩車橫行無忌,在城中兜了數圈之後,終於在王府門前停了下來,小郡主在下人攙扶下,悠然自得走下車來,看了看被繩子拴在車後跑得滿頭大汗的林風道:「你這鬼奴才跑得倒快,看你好似不服,本郡主有得是辦法治你!」
小郡主哼了一聲,責成手下將林風押入王府。
穿過一串門戶,拐了好多個院落,一會兒走到一座園林之前,就見那門上掛有一匾,上書兩個大字——奴園。
一行人押着林風,隨着小郡主走進了奴園,不一會就看見一個滿臉忠厚的中年人三步並兩步跑過來,滿臉笑成了一朵老菊花,諂媚道:「不知郡主駕到,老奴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菊伯,給你個任務,三天時間,我要你將這個鬼奴才馴得像狗一般聽話!」
「沒問題,任他是神,到了老奴手裏,管教他俯首帖耳!」
小郡主看着林風冷笑數聲,回身就走。
菊伯面色恭順看着小郡主遠去,轉身看向林風,面如嚴霜,那滿臉的一道道菊紋中都藏着一縷陰森森的殺氣,哼聲道:「小子,在北原王府敢得罪郡主,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菊伯領着林風來到後院,指着一對烏沉沉的水桶道:「奴園外面有一條河,你去那裏擔水將荷花池灌滿,記住,最遲到明天早上卯時,如果荷花池灌不滿,有人會罰你!」
林風走到那對烏沉沉的桶近前,略看了看,腦中一震,瞬間明白那桶可不是凡桶,乃是一對法器,自然可以適應挑擔者的能力,附加重量,再看那根扁擔上,刻着一道道如刺的符文,只要一靠人的肌膚,便會刺破血肉,吮吸氣血精華,使得人越來越無力挑擔,最終定然會遭致懲罰。
偌大的荷花池,挑着如此沉重的一對法器,根本就是一場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看來,這就是那菊伯屢試不爽的刑罰了吧!
林風挑起那對烏沉沉的水桶,一步重似一步,朝着河邊蹣跚走去,鮮血從肩頭汩汩湧出,被那根扁擔上長出的刺須源源吸納,泛起一圈圈血色光暈。
菊伯漠然看了林風一眼,似已料定結局,再無興趣,一步步走回自己的院落中喝茶賞花去了。
深沉的夜色中,一具模糊的身影挑着那一對法器飛速行走,只到了約三更時分,便挑滿了那個荷花池,林風念動,和第二蠱相合為一體,盤膝坐在荷花池邊上入定。
那扁擔和桶上的詛咒之力,碰到第二蠱相,卻是碰到了祖宗,早被克製得一點脾氣也沒有。
第二天早上卯時,菊伯準時來到荷花池邊上,看着那一池清水,驚得說不出話來,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那副水桶上記錄的數字卻是不虛的!一共1311擔,不多不少,這個數字也正是荷花池蓄滿水必須的容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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