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幾人抱着頭,跟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個個哭喪着臉,跟死了親爹似的。
再看嚴副長點名要除掉的傻子,正躺在床上呼呼睡着大覺呢。
「砰砰!」
看守用警棍砸着鐵門,氣惱的大叫:「麻子,你能告訴我這是幾個意思?」
「徐爺,你是不知道,這傢伙厲害着,力大無窮啊,差點沒弄死我幾個。」
麻子無奈道。
「你們這群廢物,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守衛忿然道,屍體沒撈着,怎麼對付傻子是上面的事,他只能再去請示了。
吃早飯的時候,秦羿可是美了,不僅僅是自己那份稀飯、饅頭,連同麻子八人的一併給打掃了,看的其他犯人那是目瞪口呆。
誰不知道麻子是一監的土霸王,沒想到讓一個年輕小伙子給逼成了這樣。
大伙兒紛紛猜測這傻大個的來頭,各種傳言都有,接下來的幾天,可是苦了麻子幾人,秦羿這個大胃王一開飯,基本上幾人的也就能撈口湯喝,其他全讓他給包了。
秦羿從來沒想到這世上還能這麼好的地方,白吃白喝不說,還每天都一堆人跟在身邊伺候着,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甭提多美了,也不急着出去找丁香了。
……
砰!
辦公室內,嚴寶成一拍桌子指着孟達華的鼻子怒吼道:「就這麼點事,你們都搞不定,還能不能行了,不行,你這位置就騰出來,讓別人來干。」
「副長,你是不知道,那傻子厲害的很啊,麻子他們被嚇的不輕,現在整天跟條哈巴狗一樣給人溜着走,其他的狠角色一時間還沒調過來……」孟達華解釋道。
「你們就沒別的法子嗎?就不能把他外調去農場幹活,弄個什麼逃跑之類的,給他一槍?」
嚴寶成沒好氣道。
「這……」
「行,既然嚴副長這麼說了,我這幾天就去安排。」
孟達華道。
「不是這幾天,是現在。」嚴寶成氣的直叩桌子。
「是,是,我現在就去。」
孟達華道。
秦羿正在睡大覺,監里的警報嗚嗚的響了起來,守衛的聲音在裏邊來回的廣播:「所有的犯人,立即在廣場集合。」
「麻子,他們在說什麼?」秦羿驚醒了過來,抬頭問道。
「呆爺,他們說要集合呢,估摸着是要去農場幹活了。」孟達華道。
哦!
秦羿應了一聲,幹活他不怕,趕緊穿好了衣服跟着麻子等人到了廣場集合。
孟達華拿着喇叭,宣佈了幾句,就打發了犯人們上了汽車,往農場去了。
「小徐啊,副長那邊又給我施壓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搞定這個傻子啊。」孟達華對身邊的心腹徐兵道。
「監長放心,我準保一顆子彈就能要了他的命。」徐兵冷冷道。
他是出了名的神射手,指哪打哪,這幾年的黑槍都是他打的,孟達華是極為信任的。
「你的槍法我不擔心,但咱們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最好是晚上動手,別落了人口實,而且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我聽說傻子有個相好的,他腦子簡單,你可以在這上面做文章,只要他走出咱們的監視區,你開槍打他,就是合法的。」
「即便是有一天嚴副長倒台了,也不至於牽連到咱們,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孟達華叮囑道。
「是,還是副長想的周到!」
徐兵恭敬點頭道。
……
楊菁菁這半個月以來一直在處理鄰鎮的那起殺人案,終究是親手抓獲了殺人犯,破了這樁當地人心惶惶的兇案。
破了案,楊菁菁顧不上去參加隊裏慶功宴,直奔局裏來了,這些天她得到了消息,秦羿跟那個叫丁香的丫頭跑了。
她必須儘快通過戶籍資料找到丁香,確保秦羿的安危。
楊菁菁出去了半個月,丁香就在縣局門口蹲了半個月。
她剛一下車,丁香就激動的奔了過去,叫了一聲:「楊警官!」
「丁香,我正要找你呢。」
楊菁菁見了丁香,欣然大喜。
「楊警官,阿呆,阿呆他……」
丁香撲入楊菁菁懷裏,哭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怎麼回事,丁香你慢慢說。」
楊菁菁把丁香帶到了局裏,給她泡了面,準備了熱開水。
丁香把嚴寶山如何壓迫老丁家,又找來石大龍與秦羿比武,再到警察抓人一一給說了一遍。
「可惡,小周,你給我叫李平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他的狗膽,敢胡亂抓人。」
楊菁菁怒然道。
一旁的小周幾人撇了撇嘴,沒敢吭聲。
「怎麼了?他一個分局長,還動不了了?」楊菁菁皺眉問道。
「隊長,你不知道,人家背後有人,她都說了是嚴家的事,這還用問嗎?」小周無奈的聳了聳肩。
「又是這個姓嚴的,他到底想幹嘛,真以為清河縣是他們家的嗎?」
「我要見局座,向縣裏龔先生匯報。」
楊菁菁忿然道。
「隊長,還是算了吧,龔先生也惹不起他,嚴寶成更是咱們局座的頭,這事你擺不平的。」小周等人雖然空有一身正義,但在清河嚴寶成絕不是他們能撼動的。
楊菁菁雙手叉腰,走到了窗戶邊,緊抿着嘴唇,那張美艷的冰山容顏緊繃着,恨不得撕碎了這黑暗的蒼穹。
她很無奈,自己竟然幫不了秦羿。
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以秦羿一年前的地位,區區一個嚴寶成豈能入了他的法眼,如今卻被這該死的傢伙欺壓,當真是連肺都能氣炸了。
「你立即去查查,李平把人弄哪去了。」
「現在就查,我等着。」
楊菁菁轉身對小周道。
小周領命走了出去,沒一會兒的功夫拿着手機走了進來,肅然道:「楊隊,他們把人弄到一監去了,這是想要人命了。」
「該死!」
「他敢!」
「嚴寶成這是在找死!」
「小周,從現在警隊你盯着,我出去一趟。」
楊菁菁知道這事她是扛不住了,只能去找人。
秦侯要死在了清河縣,整個南方、華夏就將徹底淪為燕家之物,再無天日,就是天塌下來,也得保住了他。
驟然間,她想到了一個人,這人一定能想出法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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