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
吳旭輝正在與西州各地分堂主商討大計。
「各位,上一季度的稅收還是不錯的,如今咱們侯爺不久就要與江北開戰。」
「作為侯爺最有力的後盾,我們一定不能拖後腿,這個錢嘛,還可以再抓抓。」
「我給你們提個要求,下一季度,西州納庫指數,務必要衝到江南前三,咱們不能丟了侯爺的臉,明白嗎?」
吳旭輝扣了扣桌子,莊然吩咐道。
吳旭輝被調到西州任總堂主,可是向唐天賜立過軍令狀的。
如今西州雖然一統,走上了正規。
但要跟東州、北州相比仍然有很大的差距,便是與吳縣趙德柱相比,也是稍遜一籌。
是以,吳旭輝也是壓力山大。
哐!
鍾天琪一腳踢開會議室的大門,氣呼呼的闖了進來。
一進門便是嚎啕大哭:「姐夫,我被人打了。」
吳旭輝眉頭一沉,壓低聲音,揮手道:「按照我做的辦,你們先退下吧。」
待眾位分堂主退下,吳旭輝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暗叫頭疼。
不用想,這位準小舅子又在外面闖禍了。
「你又怎麼了?誰打你了啊。」
吳旭輝沒好氣問道。
「是百味居的王金山,我尋思着姐夫你日夜操勞,想去他那討盤肉,給你解解乏。」
「沒想到這傢伙不僅僅把神仙肉讓給了別人,還叫人暴打了我一頓。」
鍾天琪也是被打蒙了,屎盆子直接扣在了王金山的頭上。
「你少胡說八道,說正題,誰打的?」
吳旭輝可不是糊塗蛋,鍾天琪出了名的二世祖,王金山穩重圓滑,躲他還來不及呢,哪敢打他。
不過這事確實有些蹊蹺,神仙肉向來是供給鍾家的,王金山怎麼會突然獻給別人。
只有一種可能,西州來大人物了,而且這人的面子比他還要大。
「是一個從雲海來的小子,叫朱子南,是什麼狗屁朱氏集團的少董事。這傢伙的拳頭是真硬啊,你瞧瞧,我都被打成腦震盪了。」
鍾天琪指着額頭,惡狠狠的告起了刁狀。
「雲海來的人?給我馬上查查,這個朱氏集團什麼來頭?」
吳旭輝對身邊的秘書吩咐道。
很快,秘書便道:「是一家上市公司,華夏前百強,資產在八十億上下。」
「八十億資產,也不咋的嘛,就這麼點來頭,王金山便敢駁我的面子,不太對勁啊。」
吳旭輝嘀咕道。
「你挨打了,沒報我名號嗎?王金山就沒攔着?」
吳旭輝喝了一口茶,皺眉問道。
「怎麼沒提啊,王金山在一旁幸災樂禍看戲,姓朱的小子,還罵你就是個屁,就是你來了一塊……」
鍾天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吳旭輝給打斷了:「夠了,你回去歇着吧,等我消息。」
他知道這個小舅子,向來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沒幾句正經話,也懶的聽風言風語了。
「姐夫,你,你可一定得替我報仇啊,要不然我在西州就沒臉做人了。」
鍾天琪又哀求了一聲,這才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鍾天琪剛走,從內室走出來一個穿着黑色薄紗蕾絲長裙的女人。
但見她柳葉眉,春桃眼,一笑一顰之間,盡顯熟女風韻。
尤其是那緊緊包裹在黑衫裙里的曼妙、火辣身段,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就像是一顆熟透的櫻桃,讓人望而生欲,恨不得一口吞肚子裏,嚼個稀巴爛。
她正是西州的地下大姐大黑寡婦鍾媚。
「旭輝,怎麼了?」
鍾媚抱着吳旭輝的頭埋在柔軟的豐滿中,溫柔問道。
「還不是你這個弟弟,整天惹事生非。不是開車撞死人,就是泡妞把人打殘,每次沾了一屁股屎,留給老子來擦,真糟心。」
吳旭輝享受着極致的柔軟,貪婪的吮吸了迷人體香,氣惱道。
「他惹事還不是怪你,我說給他個分堂主幹,你非不讓。他沒事幹,能不惹事嗎?」
鍾媚低頭在吳旭輝已生白髮的頭上親吻了一下,柔媚道。
一說到這事,吳旭輝猛地推開鍾媚,神色嚴肅道:「小媚,我再提醒你一次,我能執掌西州堂口是秦侯、唐龍頭對我的信任,我可是立了軍令狀,搞砸了要交腦袋的。」
「天琪胡作非為,我給他擦屎可以。但涉及秦幫大業,決不能有絲毫馬虎,此事以後不要再提。」
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鍾媚連忙撒嬌道:「好了,好了,我不提還不行嗎?」
「那這次的事怎麼辦呢?我弟弟讓人給打了,你總不能不管吧。」
「你剛坐穩西州,要是自己小舅子被人打了,你連個聲都不吭,別人還以為你這堂主是吃乾飯的呢。」
鍾媚提醒道。
她對這個弟弟那是出了名的寵愛,要不然,鍾天琪也不會如此為非作歹。
如今傍上了吳旭輝,更是放任其無法無天。
「我警告你一句,擦屁股可以,但侯爺眼裏可是揉不得半點沙子。你最好讓他收斂點,否則一旦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了。」
吳旭輝冷然道。
他一心只在大局,知道鍾媚對控制西州的重要性,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早把這狗屁小舅子抓去餵狗了。
「謝謝輝哥,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訓這臭小子。」
「來,別生氣了,我給你消消火。」
鍾媚見吳旭輝鬆口了,心情大好,俯下身子,趴在了吳旭輝身下,開始吞雲吐霧。
「唔,真是個迷人的妖精,一旦被你黏上,這輩子是離不開嘍。」
吳旭輝悶哼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閉着眼享受了起來。
……
黑雲壓城城欲摧!
天空陰沉如墨,偶爾有一絲風吹過來,也是熱的厲害。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朱子南等人的心情。
江南水榭內,廖恆弄了個豪華大包廂,還找來了幾個三線模特,一行人喝酒、唱歌好不快活。
林夢梔對這種庸俗的娛樂意興闌珊。
包廂里的香水味與雪茄煙味,讓她有種窒息的悶沉。
她推開門,走到長廊上。
看見了一襲青衫的秦羿,正抱着胳膊,透過長廊的盡頭的窗口眺望遠景,像是在沉思着什麼。
「秦羿,你在看嘛呢?」
林夢梔微微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個男人,她的心就會變的格外安寧。
「山雨欲來風滿樓!」
「小梔,你聞了嗎?」
秦羿轉過頭,淡然笑問。
「聞到了什麼?」
林夢梔眨眼,吸了吸鼻子,好奇的問道。
她很喜歡秦羿這種神秘感,就像是一個永遠都猜不透的謎,讓人神往。
「血腥味!」
「血腥味?」
林夢梔更糊塗了,這好好的哪來的血腥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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