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晶晶的俏臉上雖還流着淺淺的淚痕,但已不再傷心,因為她知道此時站在她面前的都是不輕易許諾的男人,他們一但將話說出口,便是有去無回。
而這樣的男人比誰都知道諾言本就是用來兌現的。
所以像他們這樣的人都是英雄,英雄都是不好做的。
她覺得能夠得到這兩位英雄的一諾已是不枉此生。
此刻,她已破涕為笑,她哭的時候並沒有將美麗的光彩掩蓋,她笑起來的時候就更加美麗惑人。
龍溪看着她惑人的臉頰,覺得心情也開朗了許多,人的心情一變,所有的事物都跟着變了,眼前的景物也都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此時天氣還算不錯,抬眼望去,長空蔚藍,烏寒江已不再多說什麼,他將劍重新摟在懷裏,就好像摟抱着心愛之人身體一般細膩溫柔。
龍溪知道他要回去了,便從懷裏掏出一支做工極其精緻的髮簪在烏寒江面前晃了晃。
烏寒江道:「你幹嘛?」
龍溪笑道:「送你的」,隨後便強行塞到他的手裏。
烏寒江接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道:「什麼意思?」
龍溪眉頭微微一皺,笑道:「女孩子都很喜歡的,吶,不要說我沒教你啊」。
烏寒江聽着他說話似乎還是不太懂,旁邊的譚晶晶已嗤嗤笑出了聲,眼睛瞥向龍溪道:「想必龍公子在教你怎麼討老婆的歡心呢?」
龍溪的一雙眼珠子轉了轉,攤着雙手道:「吶,所以說你笨嘛」。
烏寒江冷冷道:「誰有你聰明,也不知道你用這個方法騙了多少無知婦女」。
譚晶晶在旁邊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掩着嘴道:「真想不到烏大俠拌起嘴來也是不讓人的」。
龍溪撇了撇嘴,翻着白眼道:「這就叫好心當做驢肝肺,我以過來人的身份教你,你還……」。
烏寒江將龍溪送給他的髮簪在手中掂了掂,道:「這個值錢麼?是不是假的呀?」
龍溪直到此刻才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嘎聲道:「真……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學會了挑肥揀瘦」。
烏寒江笑了笑,他這一笑只不過淡淡地抿了下嘴而已,但不知怎麼所有人都張大嘴瞪大眼,一副好像看到太陽打西邊出來的神情。
因為他們迄今為止還真沒見到過這個號稱絕代劍客的烏大俠笑過。
烏寒江笑完之後才反應過來,似乎也被自己嚇了一跳,皺眉道:「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些道理的」。
說完這話,他就走了出去,直奔他的居所而去,他的腳步很快,簡直就像一陣風一樣,但還是沒有逃脫掉龍溪的一雙銳利的眼睛。
龍溪望着譚晶晶,臉上很是古怪,譚晶晶的表情也同樣如此。
龍溪道:「他剛才臉紅了你看沒看見」。
譚晶晶的語聲極其緩慢,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訝中回過神,遲疑着道:「我好想也看見了,堂堂的烏大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
龍溪笑着道:「如果把這消息傳出去肯定又是一則江湖秘聞」。
烏寒江的一顆心臟跳得都快抽筋了,他也很不理解自己怎麼突然變得會說話了,而且好像還有了人情味,要知道他可是一頭野獸,難道這隻野獸進化成人了。
龍溪和譚晶晶也往自己的住所走去,畢竟一夜未睡,大家都很勞頓,龍溪笑着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譚晶晶嫣然道:「公子客氣了,只不過我怕你家那位不高興,女人你知道的」。
龍溪勉強的笑了笑,當下也不在說什麼,揮手道:「那行,請多保重」。
譚晶晶也很熱情的揮了下手,龍溪轉身,頗為無奈的笑了笑,便往自己的屋子裏走去。
他的一隻腳剛進踏進門檻,就聽到「咔嚓」一聲,似乎是茶水打翻在地的聲音。
龍溪走進屋裏,正看到地上躺着一隻碎碗,田小野慌忙的蹲在地上將其撿在手裏。
龍溪走的她面前蹲下身子,溫聲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田小野仍自顧自的將碎片一塊一塊的撿起,頭埋得很低,似乎生怕龍溪望見她的臉。
龍溪見她不說話,搖了搖頭,笑道:「是不是生氣了,告訴你,我昨天晚上沒回來是因為我……」。
他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已被田小野打斷,她的聲音忽然變了,變得很虛,似乎強忍着說出來,她道:「其實你做什麼事都不用告訴我,因為你是我丈夫,丈夫做的事,做妻子的是無權干涉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跟我說的」。
龍溪很是莫名其妙,他想不到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他笑着道:「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田小野的聲音已咽哽,低泣道:「我能看到什麼,不過是你跟譚小姐說了幾句話而已,這本就沒什麼的,你放心我不會多想的,就算我有什麼,你也不用理我的,畢竟譚小姐那麼漂亮」。
龍溪忍不住想笑,卻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件事看似玩笑,實則對於女人而言關係重大,他望着田小野,一字字道:「你是不是在吃醋」。
田小野忽然哽住了,手裏的碎碗由於太過用力竟一下子扎進肉里,割破手指,龍溪忙伸手去拉她的手,卻一下子被拒絕開了,她像被針刺一般從龍溪的手裏抽了回去,鮮血一滴一滴沿着指尖落下。
龍溪急着道:「快將手給我」,田小野好似沒聽到一般,她的聲音變得決絕起來,低低的道:「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很正常,你用不着管我,真的,我會好好的,你不用管我的」。
龍溪眼睛都快紅了,他萬萬沒想到這乖順的女孩子會有這麼強硬的時候。
他的聲音已軟下來,「你千萬別誤會,我龍溪生命中的女人只有你一個」,說着,他不經意地拉着她的手,將帶血的鋒利碎片從她的手裏取出來,她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喃喃道:「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龍溪心疼着將她的手指放在嘴裏吸了吸,道:「傻丫頭,你怎麼會這麼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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