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茹十分好奇花都大學這次春祭齋,雖然她最後沒能與沐河走道最後,但是聽張吉志聊起巍脊背鬥獸宮的兇險,她是又後悔又害怕,現在聽聞在花都重現了鬥獸宮一景,她更是想要去看看。
「沐河,我覺得吧,既然那個潛伏在學生里的殺手,目標是林秋蓉,我們就更應該深入其中,把這個人揪出來嚴刑拷打,你說是不是?」寧小茹嘿嘿兩聲問道。
「我不想去,要去你們自己去。」沐河實話實說,他有病再去看那個什麼大怪物,在它肚子裏都快被折騰死了,誰還願意去看那個模具。「我上去了,你們早點休息。」
子夜差了五分,沐河回到蕭晚晴的房間裏,剩下的兩處滯氣點,他本打算分二十小時來資料,但發現風池處有變,他打算冒險一試,在今晚一舉攻破,免得日後夜長夢多。
反鎖上門,沐河拉上窗簾,使整個屋子沉積一片黑暗中,只有藥熏的燈散發出藍光。
取出九指中最後一根針,它通體散發着紅銅色,黝黑中戴着紅芒,沐河捏着這枚針,手指不像往日那般平穩,兩指微纏着。他此刻的心境十分不平靜。
九指截命針有着逆命的神奇傳說,它並非是神之造化,而是這九根神針有着奇特的妙用。千年前,沐輕塵憑着這套神針獲得天下第一神醫的稱號,但他本身卻極其不願意動用這九根針。
一來,要請用這九根針出世,那這病情已經十分危急。二來,施針極耗內力,級別越高,這下針耗費的內力就越多,弄不好就會因內體耗費而走火入魔。最後一點,也是沐河極為擔心的一點,這九指截命針雖然能救人,也能殺人,殺之無形,判斷差分毫就會把人推入鬼門關。
面對蕭晚晴,沐河有他的猶豫,當指針指向子夜十二點的時候,他急速的翻轉過蕭晚晴的身體,一掌推動在她的後腹背上,使她整個人旋轉半圈背對自己,兩指間的長針在他的運勁中針頭分為兩半,分別刺入了風池兩穴中。
啊!
蕭晚晴發出呼痛聲,她皺起了雙眉,卻並未睜開雙眸,隨着長針的刺入,覆蓋在她臉上的青色,一下子退了到脖子處。
沐河不敢大意,出手點下蕭晚晴胸腹背幾處血脈,青色逼退到後頸處,想將它比如風池兩處的鼓包上,卻發現這團青色停留在了鼓包的周圍,無論沐河如何催動內力逼迫,這團青色就是處在遠處不退不進。
心有遲疑,不過沐河並未繼續逼迫,而是抽出一根普通的銀針插入紅銅針的頂端,兩指一彈,紅銅針發出龍吟,插入其中的銀針逆時針旋轉起來,旋轉的速度緩急不一,卻帶動着下面兩根分叉而出的針頭髮出顫動,就像是一台按摩機般發出震盪聲。
沐河小心翼翼的盯着兩個鼓包的變化,紅銅針本身不具有治療的功效,它的作用在於試探。大部分中醫會說一條真理,痛則不通,通則不痛。
當紅痛症刺入風池中時,蕭晚晴本能的發出呼痛聲,滯氣的凝聚已經堵住了這兩處穴脈,所以會產生痛覺,且不管着青色為何物,但**不離十的與毒物分不開。
插入紅銅針頂部的銀針緩慢下來,在饒了兩圈半後,銀針的針頭落在了左側的鼓包上。沐河小心翼翼的抽出紅銅針,將帶着玻璃淚珠的粗針插入了左側鼓包中。
整根銀針一下子發黑起來,黑氣迅速竄到了粗針的頂部,落盡了玻璃淚珠中,滴出灰色的液體。
沐河細細的抹乾蕭晚晴身上排泄出的灰色液體,隨着液體的顏色轉成透明,之前被封鎖在風池兩邊的青色一下在隱沒與皮膚下,消失不見。
片刻遲疑後,沐河推動蕭晚晴的肩頭,翻轉過她身子,果然在陰度的附近發現了青色。它似乎正在急速的包圍着陰度四周,卻被一股氣力給阻礙。
「真是奇怪了!」沐河自言自語的叫了出來。
蕭晚晴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手無搏雞之力,怎麼可能會有內力抵抗這毒氣吶?沐河想不明,而這時,插入左側鼓包的粗針發出震碎聲,他立即對着蕭晚晴的胸口拍出一掌,就她身後的粗針打飛出體外,落在了床上。
蕭晚晴的身子一下子軟到在沐河的懷裏,緊閉的眼眸微微抬動了下,失去了意識。
翻轉過蕭晚晴,左側的鼓包已經縮成了一個針眼大小,而右側的鼓包也在以緩慢的速度收縮着,沐河不敢怠慢的兩指點住左側風池,這時才敢慢慢往蕭晚晴的體內輸入他的真氣,攻破被滯氣堵塞的風池。
「沐河!」
聽到蕭晚晴呼喚的聲音,沐河撤回手。還差一步就可以徹底驅逐風池上的滯氣,但在這個時候蕭晚晴卻甦醒了過來,這無疑是讓沐河大吃一驚的。
湊到蕭晚晴的跟前,一雙黑眸緩緩睜開,驗證着剛才聽到的不是虛幻。沐河在震驚下,一把扣住了蕭晚晴的手腕。「你,怎麼會這樣?」
風池不解,沐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蕭晚晴內力蹦躂流竄的內息,雖然十分混亂,但至少有不下十年的功力。
虛弱的蕭晚晴眨動着眼眸,她茫然的注視着沐河。就在剛才,她忽然感到腦後一陣輕鬆,整個人都像是要瞟了起來似的,這次她試着睜開雙眸,果然可以看到周圍的一切。醒來後的第一眼能看到沐河的感覺,很微妙。
「沐河!」
「噓,不要說話,有沒有感到那裏不舒服?」沐河一手抵在風池上源源不斷的往蕭晚晴的體內灌輸着真氣,助她攻破最後一點滯氣。「趴着,別動。」
從肌膚上冒出的灰色越來越淡,時而透明時而灰色反反覆覆,比之前衝破天突的時候,要繁雜許多,沐河不敢大意,抹乾淨散發出來的水氣後,用浸泡過的藥棉覆蓋在風池兩處,利用藥浸徹底斷除滯氣的殘留。
蕭晚晴不敢閉上眼,怕自己又會沉睡下去。她歪着腦地,偷偷的打量着替她換洗藥棉的沐河,在藍光下,那張妖孽的臉被映襯的極為的猙獰,不由的淺笑出聲。
「再看,我的臉上都要被你瞪出兩個洞來了!」沐河瞥了蕭晚晴一眼,打趣的說道。
「瞪就瞪出來好了,反正我不嫌棄的。你破相了我才高興,省的我天天揮着蒼蠅拍打蒼蠅吶!」蕭晚晴撒嬌的說道。
沐河呵呵兩聲,第三次換過藥棉後,他把被子蓋在了蕭晚晴的身上,坐在了她的床頭。「出汗了!睡一覺,明天起來就會脫胎換骨了。」輕輕撫摸着蕭晚晴汗濕的髮絲,沐河一下子平靜下來。本打算今晚一下子攻破兩處滯氣的念頭在這一刻打消,沒有想到蕭晚晴會這麼快請過來,另外一點,他想搞清楚潛伏在她體內的內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要睡!」蕭晚晴撒嬌的纏上沐河的手臂坐了起來。「我都睡了這麼久,一點都不困,讓我好好看看你,都瘦了。」
「哪有,我可是很強壯的。」沐河握着蕭晚晴冰涼的小手放在身上,太想念她的溫柔,有點捨不得放開。「傻瓜,我陪你睡,乖!」
擁着蕭晚晴躺會床上,這一刻沐河是真的沒有任何雜念,只是想哄她睡覺而已!
然!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卻精神了起來,睜着大眼睛了無睡意。
「那個,不是要睡覺嗎?你的手放在我身上了。」蕭晚晴躲進被子裏輕聲的說道。
咚咚咚!
一陣砸門響起,頓時把床上的兩人給震的停下了手腳,你看我我看你啞然失笑起來。
「這下怎麼搞?」沐河委屈的指了指自己問道:「哎,我都說不要了吧,有那個男人婆在,想要幹掉啥都不能出聲,你還叫那麼大聲。」
蕭晚晴掩着嘴不好意思的躲進了被子裏,這個又不是她故意要叫那麼大聲的啊,誰能忍得住嘛!「好啦,你快點出去啦,讓她進來看到又要被囉嗦了。」
沐河從床上跳了下來,拿起衣服披在你身上,跑去開門。
「小姨,剛剛是你嗎?」寧小茹貼着門偷聽裏面的聲音,怎麼這麼一會就沒了動靜,該不會是沐河對小姨做了什麼吧,這個該死的色狼,就不應該把他一個人留在房間裏。「姓沐的你給老娘出來。」
沐河躡手躡腳的站在門邊,看了眼已經躺好的蕭晚晴,用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黑影撞了上來。
「你幹嘛?放開我」
「你確定?」沐河勾起嘴角。
「廢話!」
「好吧!」沐河直接鬆手,寧小茹屁股落地,發出重擊聲。
寧小茹鬱悶的從地上跳起來,盯着一臉戲虐的沐河,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哼,好女不跟狗斗!」
「nonono,是好男不跟狗斗!」沐河雙手抱着胸靠在門上。
「你說誰是狗!」寧小茹沒聽清楚立即回嘴問道。
「誰答應說誰咯!」沐河咯咯的笑起來,他搖晃着腦袋,同情的瞪着寧小茹,一指貼上她的紅唇嘆息的說道:「噓!這輩子你都說不過我的,進去看看你小姨,她醒了!」
本來還想罵兩句的,聽到小姨醒了,寧小茹頓時眉開眼笑起來。「真的?」
沐河聳聳肩,指了指床上挪動的人。「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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