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茹的體溫在逐漸升溫,燕清秋替她搓揉着手腳,讓她的血脈活動起來。沐河盤腿而坐,一掌抵在了寧小茹的護心上,隨着他慢慢入定,手掌中冒出霧氣,鑽入小茹的體內。
盤旋在沐河頭頂的霧氣像是一朵展開的桃花,而在桃花的邊上又冒出一個小小的花蕾,甚是的好看。
真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寧小茹的體內,沐河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這時,他的左掌抽出銀針,急速的刺入了小茹的心脈。
燕清秋瞪大起眼眸,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聲。剛剛那一針太危險,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把銀針直接刺入心脈的,要是有半點偏差就會直接導致病人休剋死亡。
蕭晚晴不懂醫術,但是看到燕清秋的神情,挽着她手臂的手用力捏了下去。
沐河眯起眼,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竟然會讓他使出九指截命針中禁術。
九指絕命針是沐輕塵花費一身獨創而出了一套施針之法,可救人也可殺人。而在這套針法中,隱藏着五種禁術之法,此五針非比尋常,可起死回生,逆天而行。一般情況下,沐河是絕對不會施展出來,但是為了救寧小茹,他打算放手一搏,即使要消耗他一般的功力,也無所謂。
岩洞中,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燕清秋極可能的守在沐河的身後,對着其他人施以眼色,用眼神警告顧子峰,不准開口,不准吵到沐河。
想不到平日裏嬌柔的小丫頭,真的認真起來,眼神還是相當可怕的。被燕清秋盯着的顧子峰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罪人似得,很不是滋味,他索性站起身走出岩洞外,點上發了霉的煙抽了起來。
煙的味道不好,幾乎抽不出煙絲的味道,但是能有的抽就不錯了,總比犯了煙癮沒有煙抽的好。
不一會,張吉志也跟着出來,點上煙,哆嗦着站在溶洞口,跟顧子峰閒聊起來。裏面的氣氛太壓抑了,不怎麼適合他。
「顧警官,你好好的在你警所里呆着不是挺好,幹嘛要跟着出來受罪呢。」張吉志隨口問道:「我聽說,你們所里有個火辣的女法醫,你小子是不是對人家幹了什麼,才找藉口跑出來,該不會是為了躲女人了吧!」
顧子峰鄙視的等了張吉志一眼,他的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似得。「那個女人誰敢招惹啊!我們所里的男人都怕她,從城裏下來體驗生活的,據說背景嚇死人。論長相還真的叫人心動,論身份就不敢招惹咯。」
張吉志乾笑了兩聲:「你就吹吧!背景厲害的人,還能到你們那去實習?我看你們是被那個女人騙了吧!」
顧子峰冷哼了幾聲,走開了幾步。「不信拉倒!這樣的女人再多來幾個,我都看不上眼,反正過不了多久就回去了,咱們村子裏比她好看的女人也不少,脾氣可是比她好多了,老子說東不敢往西,我要那種女人幹嘛!」
嘖嘖嘖!張吉志上下瞄着顧子峰幾眼,扯了下嘴角,搖着腦袋鑽進岩洞中。
「喂,你這個是什麼表情,你不相信?」被鄙視了的顧子峰不爽的跟着走進岩洞中,想着要跟張吉志討個說法,但還沒走進洞裏,就撞在了張吉志的後背上。「你幹嘛擋在路中間。」
「噓!」張吉志捂住顧子峰的嘴,他瞪着雙眸吃驚的望着沐河。被白霧籠罩的沐河,頭頂上結出了兩朵桃花,還有一朵也快要綻放。「媽的,老子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漂亮的氣雲。太牛叉了!」
「什麼啊?」顧子峰順着張吉志的視線望去,什麼都看不到。
「跟你這種人,說不明白的,走走,出去繼續。」張吉志勾着顧子峰轉身而出,有這個傢伙在,洞裏別想安生。
刺在寧小茹心脈上的銀針,在沐河真氣的催動下,又往下進入兩分。隨着他每一次灌入真氣下,寧小茹蒼白的臉色,開始紅潤起來,猶如細絲的氣脈漸漸有力,搭在手指下的脈搏有了點點跳動。
兩指極快在插入心脈的銀針上一彈,比髮絲還細的銀針不聽的顫動起來!
「唔嗯!」一聲呻吟從寧小茹的嘴裏發出,她緩緩在睜開雙眸,呼出一口長氣。
沐河兩指抽起帶走銀針的同時,再次把真氣灌輸進了寧小茹的體內。她只感到一股暖流進入體內,愣愣的望向沐河,咬了咬嘴唇,扭過頭去。
沐河勾起嘴角,淺笑一下,調息後抽離手掌,花了一半的功力得來的竟然是這麼冷淡的反應,還真是愛彆扭的小妞啊!
「她沒事了,放心吧!」沐河盯着蕭晚晴說道。寧小茹可是說是她唯一的親人,看着晚晴鬆了口氣,沐河覺得結果還算不壞,只是這半生的功力咋補回來吶!在這深山老林中,不是石頭就是那些飄渺的東西,想要找點帶彩的東西都沒有,哪來勾人慾念來修煉啊!
沒人知道沐河現在在想什麼,看着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以為寧小茹的狀況又有了變化,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哎!沐河忽然嘆了口氣,背着雙手走出洞外,為自己的滿腹私慾委屈着。要是其他人知道他在你為自己欲求不滿而感到鬱悶的話,相信這裏的每個人都會恨不得給他一拳,來泄憤自己的擔憂。
暴風雪在第二天的中午開始轉小,到了下午徹底的停了下來。不得不說沐河的醫術了得,暴風雪還沒有停止,寧小茹已經吵吵着要出去玩雪,不是蕭晚晴發怒,她此刻估計已經堆出了十幾個雪人都有可能。
沐河對自己的醫術是有着絕對的把握,一點都不擔心寧小茹的病情會反彈,但是礙於蕭晚晴這小姨的身份,他這個姨夫也不好從旁拂逆了她的威嚴,只好對着寧小茹聳聳肩。「你就聽你小姨的,我可是為了你耗費大半的功力,你再出個啥事,我可沒能力救你啊!」
「真的嗎?」沐河無意中說出了實情,蕭晚晴一聽皺起了眉頭。
「哎呀,我是嚇唬她的,怎麼可能啊!」沐河打着哈哈,把話題扯了開去。
寧小茹眯起眼接着沐河的話題往下,但是蕭晚晴還是不依不饒。這時,出去打獵的張吉志帶着兩隻野兔回來,並不知情的他,使患者三個女人出來做飯。他的大男子主義時不時的體現在傳統觀念上。
「死基佬,你不是女人嗎?怎麼自己不動手?」寧小茹嫌棄的問道。
「你還是男人的,你怎麼不去打獵?」張吉志不甘示弱的反駁了回去,兩人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什麼意思啊?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寧小姐是個男人?她明明就是女兒身啊!」顧子峰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好奇的問道。
「關你屁事!」
張吉志與寧小茹異口同聲的朝着顧子峰吼了回去,逗得一邊的燕清秋哈哈大笑起來。
沐河見天色還找,於是提議要出去找吉雅,她已經失去聯繫快要48小時,昨天遇上暴風雪,恐怕凶多吉少。
「找她幹嘛?這個娘們在,就沒有好事,死了最好!」顧子峰冷哼了聲,他還惦記着山腳下,她要把他一個人丟下的仇恨。
沐河冷冷的瞪着顧子峰,他背起背包,帶上砍刀和信號強衝着其他人說道:「你們就帶在這裏,我很快就會回來,別讓積雪堵住洞口,裏面的空氣含氧太高,待久了也會死人。」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寧小茹放下手裏的兔子,雙手在雪地里搓了兩把,拿起裝備就跟上了沐河。「不准說不,我都躺了這麼久,身子骨需要活動。」在沐河開口拒絕前,寧小茹已經大踏步的走道前面去了。
「小心點,早點回來。」蕭晚晴衝着沐河說道。
「嗯!」
一不留神就沒了寧小茹的蹤跡,沐河無奈的追了上去,在岩洞的洞頂上發現了這個野丫頭的背影。提氣追趕了上去,一把將她從雪堆里拎了起來,沉着臉瞪着她一聲不吭。
「幹嘛那麼凶啊!」寧小茹紅着臉蛋嘟起嘴,做出一個萌萌的樣子。
沐河無語的一掌拍在她的腦袋上,輕聲的說道:「你不是燕清秋,再萌也是只母老虎。」
「死沐河,你混蛋!」寧小茹生氣的大喝了一聲,抖的樹梢上的雪都掉落下來,砸在了她的腦袋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聖誕老人。
沐河噗嗤笑了出來,笑倒在雪地里前仰後翻着。
寧小茹憋屈的抬腿就朝着沐河踹了過去,因為雪太厚,還沒有踢出去,就失去重心摔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埋在了雪堆里,爬不起來哇哇大叫着。
「讓你還張牙舞爪不!」沐河爬起來衝着寧小茹說道:「來,乖乖叫一聲好聽的,我就拉你起來。」
「不要!」寧小茹不搭理沐河,再次嘗試着從雪堆里爬起來,可是好像這個雪地跟他有仇似的,怎麼都站不起來。
「這雪地多冷啊,快點叫一聲老公,我就把你解救出來。」沐河不放棄的衝着寧小茹說道,雙手抱在胸前,一雙桃花眼山洞着狡黠的盯着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大衣。嘿嘿,寧小茹,這輩子你就別想從大爺的腳下逃走了。
寧小茹嘿嘿一笑,想欺負老娘,老娘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迅速的脫掉了軍大衣,趴在了雪地中,高高翹起她的飽滿,對着沐河扭動了兩下,一雙賊眼瞟了過去,果然這個大色狼開始幻想了。
沐河哪裏會想到寧小茹會來這麼一招,瞪着她,小腹了噌噌的冒出了一股火,燒的他是全身火熱!從丹田而起的氣息一下子流躥遍全身,雙眸眼灼熱起來。
「來,再幅度大點,哥哥就喜歡這樣的!」沒有那些電影,不是還有個活人嗎?再多看幾眼,他失去的半生功力很快就會恢復了。
「嘿嘿!想看啊,給姑奶奶叫聲好聽的!」寧小茹一張兇悍的臉出現在沐河的跟前,緊接着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骨上,把他堆到在地,從他腳下抽出自己的軍大衣,穿在身上。「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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