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石炎山越發的陰冷。
沐河三人從暗道之中走了出來。
金秋與常偉,還沒有從看到那地下密室之中擺滿的東西的驚慌之中恢復過來,臉色慘白。
在那密室之中,放置着一些堪稱禁忌之物。
何為禁忌?
便是那違背了人類道德倫常的東西,在那密室之中,有着用人體製造而成雨傘,還有用人的身體製造而成的桌椅,柜子等等的東西。
並且這些東西都被經過了防腐處理,即便是現在可以可以看到他們的樣子,與臉上那猙獰的表情,顯然,這些禁忌之物的製造過程之中,那些人都是活着的。
地上還散落着一些人類的骨頭,上面明顯有着人類的牙印,還有一些綠色的液體。
這,簡直就是在恐怖片之中,惡魔居住的地方!
「師父,我們還要等他們將煉丹爐給鑄造出來嗎?」金秋看着沐河問道。
沐河搖了搖頭。
「你認為他們還會給我們鑄造丹爐嗎?」沐河說道,「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進入到了那密室之中,恐怕都已經對我們生出了殺心了吧。」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進去了?」常偉說道。
「你聞沒聞到什麼味道?」沐河說道。
「好像,有烤肉的味道。」常偉說道,「也就是說,剛才有人進來了?」
「恩。」沐河點了點頭,「你們倆小心一點,恐怕,今天夜裏,我們要進行喋血之戰了。」
房門推開,這小小村莊裏的村民,此時已經將沐河他們所在的房子全部包圍,男女老幼,都臉色猙獰的看着走出來的沐河三人。
「遠方的客人啊。」族老看着沐河三人說道,「我們原本想要以誠相待,但是為什麼,你們卻要進入到那禁忌之地中去呢?」
「別開玩笑了?」沐河說道,「實際上你們原本也有打算要殺掉我們的吧。真沒想到,鑄鼎族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讓人心痛啊。」
沐河的確是十分的傷心。
他與鑄鼎族有着很深的淵源,當年還差點成為了鑄鼎族的女婿,只是當年作為沐輕塵的他相貌醜陋,自認為配不上對方,所以這個婚事就作罷,但是他卻一直都將鑄鼎族當成是自己的家族一樣。
這一次來找鑄鼎族,除了是想要讓鑄鼎族給自己鑄造一個丹爐之外,還想要看看當年那些友人的後人,都已經成為什麼樣子了。
原本來到村莊的時候,沐河雖然覺得這裏的生活必然艱苦,但是看到村莊裏的人都好爽熱情,也算是放下心來,畢竟鑄鼎族人的淳樸還在。
但是當他看到那擺放滿了滅絕人性的禁忌之物的地下密室之後,他卻發現,鑄鼎族早已經變了,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樣子了。
族老看着沐河他們冷笑。
「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啊,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一開始就打算今天晚上用你們的血肉來點綴今夜的餐桌。」
三哥對族老說道:「族老,別跟他們廢話了,孩子們都餓了,直接將他們殺了算了。」
聽到三哥的話,族裏的人都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沐河他們的目光就好像是看着三隻香噴噴的烤全羊一樣。
「就憑你們,也配嗎?」沐河冷冷的說道。
此時的他,再也不打算估計過去的淵源了,說起來,如果那些過去自己所認識的鑄鼎族先人們,知道自己的後輩變成了這些食人惡魔的話,恐怕也會希望自己將他們給全部殺掉的吧。
畢竟,他們已經玷污了祖輩的榮耀,褻瀆了鑄鼎族之名!
三哥看着沐河冷笑一聲:「白天我們不對付你,是因為在白天我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在夜晚?這裏卻是我們的天下!開封!」
隨着三哥的一聲大喝,所有的鑄鼎族族人,不論老幼都將上衣撕開,露出他們的身體。
在他們的胸口之上,都貼着一個黃紙,黃紙上面有硃筆所畫的圖案,竟然是道符!
這些用來驅鬼鎮邪的道符貼在人的胸口之上,顯得有些怪異。
而下一刻,眾人都將心口之上的道符給撕扯了下來!
一股腐臭的味道,從這些鑄鼎族人的身上散發出來,他們的皮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一群人的身體,此時竟然變的好像是腐爛多天的屍體一樣。
天空之中,慘白的月光灑落到這村莊之中,黑色的村莊之中,一個個渾身腐爛發臭的殭屍站立,這裏,簡直就是一處鬼域!
沐河還好一些,金秋與常偉二人見到這些村民的樣子,已經被嚇的瑟瑟發抖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沐河看着這些好像是殭屍一般的村民說道。
「什麼?」族老陰冷的一笑說道,「之前我跟你說過我們是為了避難所以來到這裏的對吧,實際那只是謊言!我們真正來到這裏的原因,是因為我們遭受到的這種詛咒啊!」
村民們看着沐河,開始訴說他們這一身詛咒的來源:
「不論是什麼時代,人們都渴望着掙脫生命的枷鎖,達到永恆,那些皇帝,明明知道永恆的生命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卻仍然都不會放棄!」
「我們鑄鼎族,最精通的就是鑄造丹爐,就連丹道的高手左慈,抱朴子使用的丹爐都是我們家族的人鑄造而成的。」
「那袁總統,也妄想着成為不死之身,所以他讓我們鑄造可以煉製長生不死丹藥的煉丹爐。」
「但是,這實際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丹爐?我們傾盡全力,鑄造了一個又一個的丹爐,但是最後卻都沒有辦法煉製出什麼所謂的長生不死之藥。」
「那時候我們鑄鼎族人人丁興旺,足有數千人啊,但是因為無法鑄造出這樣的丹爐,所以族人一個又一個的被殺!」
「最後,只剩下我們兩百多口人了。」
「等一下。」你說,最後只剩下你們「兩百多口人了?」
對方說的不是剩下他們的祖先,而是說剩下了他們兩百多口人,這意思有着明顯的差別。
「沒錯。」三哥大笑着說道,「那袁總統因為服食丹藥的原因,不但沒有長生不老,反倒是身染重病。最後在他彌留之際,他將煉丹師煉製的最後一爐丹藥,讓我們來進行實驗,恐怕他當時也看出來了吧,所謂的長生不老丹,只不過是奪命的毒藥罷了。但是讓人覺得諷刺的事情發生了,最後一爐丹藥成功了!」
「所以,你們就從那個時候,活到了現在?」金秋震驚的說道。
「沒錯。我們,都是永生不死的!」三哥得意的說道。
「永生不死?我看你們只不過是一些依靠符咒才能夠壓制住自己的活死人!一群殭屍罷了。」沐河說道。
「哼,隨你怎麼說。」族老說道,「我不否認這像是一個詛咒,我們的族人是連地獄也不會收留的存在,徘徊在人間的幽靈,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們達到了永恆!雖然說在白天的時候,我們會很虛弱,但是有這些符咒的幫助,我們也可以抵禦陽光,剩下的缺點,那就只有在一段時間不吃人之後,就會感覺如同被千刀萬剮一般的疼痛了吧!」
「不過,現在這都不是問題了。」三哥挑起他那長滿了腐肉的嘴角說道,「因為,你們可以給我們提供新鮮的肉了!」
一個手持屠刀跟鈎子的胖殭屍走了過來,手中的屠刀跟鈎子摩擦着,發出一溜的火花。
「三哥,族老,已經可以開始了吧。」胖子說道。
「可以了,屠夫,開始吧。」族老點了點頭說道。
「好嘞!」屠夫大笑一聲,手中的鈎子脫手而出,向着金秋飛去,這鈎子的後面連接着一個鐵鏈,可以在鈎住人之後,依靠拉拽鐵鏈,將被鈎住的人給拽到身邊來,然後順勢揮刀,就可以將對方的四肢給卸下來。
這可是屠夫最喜歡的招式了,可以說是屢試不爽。
不過這一次,他的這一招卻並沒喲擊中目標,因為在鈎到金秋之前,那鐵鈎就被沐河一把給握住了。
「果然不愧是一個人可以擊殺二十個沙蟲的高手,不過你這等於是找死!」屠夫說着,握着鐵鏈的手一用力,將沐河向着自己拉了過來。
沐河也沒有抵抗,雙腳一點地面,接着屠夫的拉力,向着屠夫衝去。
「來得好!」屠夫大小一聲,右手握着的屠刀嗖嗖嗖的一臉揮出了四刀,這四刀的角度刁鑽,直接是奔着沐河四肢的關節而去的,準備一下就將沐河的四肢給卸下來。
不過沐河卻比屠夫以前對付的那些人都要強,反應迅速的沐河突然鬆開那鐵鈎,同時身子橫移躲開了屠夫的屠刀,來到屠夫的身邊。
接着,沐河右手手刀向着屠夫的脖子劈落,這一記手刀用了內力,雖然是手刀,但是卻足以將山石給斬斷,更別說屠夫的頭了。
刷的一下,屠夫的腦袋便飛到了半空之中。
「好厲害啊。」三哥笑着說道,絲毫沒有一點的緊張,「不過,我們都已經是死人了,你怎麼可能再殺掉四人呢?!」
屠夫沒有頭的身體,突然丟出手中的鈎子,將他的頭給鈎了回來,然後又安裝到了腦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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