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沐河的話之後,老婦人閉上雙眼,仿佛是在思考沐河的話的可信度。
這卻難受壞了沐河。
他被吊在那油鍋之上,油鍋蒸騰的熱氣撲面而來,讓沐河覺得自己都要便被這熱氣給蒸熟了。
「喂,老太太,我已經將答案都告訴你了,你到底是要殺還是要放啊。」沐河衝着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看了一眼沐河,將手抬起。
「完了。」
這是沐河看到老婦人動作後的想法。
之前老婦人這一抬手自己就差點掉到油鍋裏面,這一次又抬手,自己絕對是要完全掉進油鍋里洗澡啊,看來這一次自己是要死翹翹了。
嘩啦啦。
鎖鏈滑動的聲音響起,伴隨着這個聲音,沐河並沒有被丟到油鍋裏面,反倒是距離油鍋越來越遠了。
鐵鏈在將沐河向上拉。
沐河鬆了一口氣。
當被放到地上之後,沐河的心中火起,自己這沐大妖醫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被吊在半空之中,差點被油炸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啊!
沐河正要發火,那老婦人卻搶先一步跪在了沐河的面前,還有站在高處負責升降鐵索的兩個壯漢此時也都跳了下來,跟着那老婦人跪在了沐河的面前。
「誒,你們這是……。」
對方的這個舉動反倒是讓沐河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了。
老婦人說道:「恩公,剛才我等多有得罪,還望恩公處罰。」
「恩公?」沐河可不認為老婦人所說的恩公是指自己救了她女兒的事情,畢竟之前在知道自己救了塔依娜的時候老婦人並沒有稱呼自己恩公,準確的說,那時候這老婦人對自己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這麼說來,對方稱呼自己恩公應該是跟楊道華有關。
老婦人說道:「恩公,那楊道華當年來到我們塔依家族之中,跟上一代的巫師之女,黑巫的姐姐訂婚,誰知他訂婚是假,目的只是是在彼岸花,在結婚之後第二天,他便帶着一小株彼岸花偷偷離開了,並且在離開的時候殺害了上一代的巫師,還有他的妻子。」
「原來是這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黑巫才對想要染指彼岸花的外族人十分牴觸的嗎?」沐河問道。
「是啊。」老婦人點了點頭說道,「黑巫雖然對外族人十分的牴觸,但是對族內的人還是十分的好的,大家都十分的愛戴他。恩公你殺了楊道華,為上一代的巫師報了仇,你就是我們整個塔依家族的恩人,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塔依家族的人做的,就只管說就好了。」
「其他的事情沒有,但是我需要彼岸花來做解藥救人。如果你們能夠給我一些彼岸花的花瓣那就最好了。」沐河說道。
「這……。」老婦人的臉上露出了難色。
沐河的眉頭一皺:「怎麼?剛才還說有什麼需要你們塔依家族做的就讓我說,我現在說了你們反倒捨不得了嗎?」
「不,不是捨不得。」老婦人說道,「只是這彼岸花是黑苗族的聖物,除了巫師以外,即便是我這個族長也沒有權利將聖物的一部分送給外族人,這是族規,我沒有辦法違反,不過恩公你可以試着去跟去要,您報了黑巫的殺父之仇,黑巫應該會將彼岸花花瓣送給您的。」
「恩,好吧。不過黑巫住在什麼地方?」沐河問道。
老婦人說道:「您先跟我回家,好好的睡一覺,等到明天您醒來我再帶您去找黑巫,畢竟這晚上正是巫師煉蠱的時候,不喜歡被外人打擾。」
「好吧,不過我可不希望醒來之後再次跑到油鍋的上面去了。」沐河說道。
「不活了,我用我的性命保證。」老婦人說道。
沐河點了點頭,去了族長的家中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沐河吃完早飯之後,老婦人就讓塔依娜帶着沐河去找黑巫去了。
巫師並不是居住在村子之中的,而是居住在村子不遠處的一個小木屋之中。
黑巫此時正坐在這木屋的的房頂上,盤膝而坐,仿佛是在修煉一般。
「黑巫哥哥!」塔依娜遠遠的就衝着房頂上的黑巫叫道。
黑巫睜開雙眼,看到與塔依娜並肩走來的沐河,臉拉的老長,仿佛沐河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在沐河與塔依娜來到木屋前的時候,黑巫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對沐河說道:「外族人,你找到了想要與之結婚的女子了嗎?如果沒有的話,這裏不歡迎你。」
塔依娜急忙說道:「黑巫哥哥不要這麼跟沐河大哥說話,沐河大哥可是我們塔依家族的恩公呢。」
「恩公?雖然他救了你,但是還不足以稱之為我們整個塔依家族的恩公。」黑巫絲毫不給塔依娜面子,瞪着沐河說道。
「哦,那如果我報了你的殺父之仇呢?」沐河看着黑巫說道。
「你說什麼?」黑巫的眉頭一皺,雙眼緊緊的盯着沐河,「你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因為楊道華的事情所以十分的牴觸外族人,但是楊道華已經被我殺死了,我想要告訴你,並不是所有的外族人都是……。」
「夠了。」黑巫冷冷的看着沐河說道,「如果你只是想要說這些來博取我的好感,讓我將聖樹的一部分給你的話那你就搞錯了!族規規定,聖樹只會為黑苗族人而奉獻,外人,不可以獲得聖樹哪怕一片花瓣!」
沐河一把抓住黑巫的領子,狠狠的瞪着黑巫說道:「你這傢伙難道是一個混蛋嗎?我好言相勸你不聽,你可不要逼我動粗!」
不得不說,這黑巫真的將沐河的怒氣給激出來了。
沐河原本還打孫跟這黑巫好言相說,沒想到這黑巫簡直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讓沐河留下來結婚是不可能的,沐河也懶得多跟這黑巫在這裏浪費時間。
現在的沐河準備揍一頓黑巫,強行奪取彼岸花。
反正自己免疫蠱毒,沒有蠱毒威脅,整個黑苗族有誰能夠擋住自己?
「哼,敢跟我動手嗎?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自己可以免疫蠱毒的事情了啊。怎麼,打算喲動強嗎?」
「沒錯,我就是要動強,你能怎麼着。」沐河說着將黑巫給拎了起來。
黑巫冷笑一聲說道:「外族的野蠻人,你如果認為蠱毒對你無效,你就可以在這黑苗十三嶺內無法無天了的話,那你就太天真了!「
話音剛落,黑巫的雙眼瞳孔就變成了紅色,同時身上發出咔咔的骨爆之聲,原本還算的上是俊俏的臉部扭曲,皮膚下面仿佛是有一條條的蚯蚓在蠕動一般。
啪!
仿佛是雞蛋破碎一般的聲音響起,黑巫的身上的黑袍突然炸開,同時一些綠色的粘稠液體也都隨着破碎的黑袍向着四周濺射開來。
這些綠色的液體都是蠱毒,雖然沐河不怕,但是塔依娜卻沒有無法抵抗蠱毒。
「混蛋!」沐河罵了一聲,急忙轉身抱住塔依娜,遠遠躲開。
綠色的蠱毒全部落到了沐河的身上,雖然這些蠱毒對沐河無效,但是黏糊糊的沾在身上也十分的難受。
「塔依娜,到我身後來。」沐河將塔依娜擋在身後,轉頭看向黑巫。
當他看到黑巫現在的樣子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黑巫此時已經完全不是人形了,而仿佛是恐怖片裏的怪獸一般。
他四肢延長變形,讓他看起來仿佛是一個三米多高的巨人一般,八根小孩手腕粗的綠色觸鬚從他的背後延伸出來,就如同是八爪魚的觸鬚一般,並且這些觸鬚的表面還帶着那種粘稠的綠色液體,看起來無比的噁心。
「什麼怪物?」沐河皺着眉頭,說實話,他可不想要被那些觸鬚上的粘液沾上,哪怕他現在身上就有不少的粘液了。
黑巫看着沐河冷笑一聲說道:「這才是蠱的真正用法,蠱身合一!受死吧,外族人!」
話音剛落,黑巫背後的那些觸鬚便向着沐河刺去,仿佛是一杆杆長槍一般。
沐河冷哼一聲,雖然覺得對方的樣子很噁心,不過這並不代表沐河會害怕,沐河雙手握拳,腳下一動,迎着那黑巫沖了過去。
蓬!
黑巫背後的一根觸鬚與沐河的拳頭撞在一起,饒是沐河如今已經達到了練氣的最高境界,硬碰硬之下也沒有討到絲毫的好處,悶哼一聲,向後退了一步,而黑巫也站立不穩,向後倒退一步。
「哼!」
沐河哼了一聲手中出現了幾根銀針,而黑巫背後的觸鬚則是快速的舞動起來。
就在二人要再次打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塔依族的族人卻跑了過來,大老遠就喊道:「黑巫大人,不好了,斯爾家族的來攻打我們了。」
「什麼?」黑巫的眉頭一皺,狠狠的瞪了沐河一眼說道,「算你命大。」
說完,黑巫便向着村莊跑去。
「沐河大哥,村子裏遭到斯爾族的襲擊,你能不能幫助我們的村子?」塔依娜急忙跑到了沐河的身邊一臉希冀的問道。
「當然。」
沐河說着一把將塔依娜抱起,也隨着黑巫向着村子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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