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第六感 第222章 審問

    現場勘察後，林濤一回到村派出所便集體地扎進了隔壁的農戶家裏，林濤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估計能吃下一頭牛。

    汪淼則是想趕緊地填填肚子然後好親自審問黃峰的老婆，雖然他從進入藏屍洞開始就沒啥胃口，但嘰里咕嚕叫的肚子還是無法忽視的，而且黃峰老婆現在的情緒還處在崩潰的邊緣，先得讓她緩和一下，免得到時候她撒起潑來費事。

    汪淼招呼段曉飛一起來吃飯，完了之後和再他一起審問黃峰老婆。

    段曉飛提着一副很受傷的表情，扭扭捏捏地坐在林濤旁邊咬筷子，他是真不想吃啊，感覺山洞裏的那股味兒就一直縈繞在他的鼻子周圍，連坐在飯桌旁邊都覺得自己的胃又開始翻騰了。

    其實汪淼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邪惡地叫段曉飛來無非就是想找個墊底兒的，就看林濤和方荀兩個人在那裏胡吃海喝的，心裏不太平衡。

    方荀和林濤則是吃的很香。

    汪淼和段曉飛胡亂地吃了點東西就去會黃峰的老婆去了，林濤和方荀坐在飯桌上，迎來送往了幾個陸續過來補餐的民警，但他們吃得都跟小貓似得一樣少，最後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吃飯的時候，兩人沒有任何語言交流，但他們在一起工作很久了，都很明白此刻對方的想法。

    進入到派出所裏面那個小房間的汪淼和段曉飛立馬精神百倍，這裏才是他們應該呆的地方，也只有這裏才會讓他倆擰巴的胃放鬆下來。

    和兩人的放鬆狀態想比，黃峰老婆此時可不怎麼好受，自打她醒過來就一直渾渾噩噩，無法接受自己看到的畫面，連被人攙扶進了派出所都不清楚，回魂之後就一直坐在這個小房間，先是痛苦流涕，再到哼哼唧唧，民警們都很貼心地給她遞紙巾，可當她提出離開的時候，這些貼心的民警們就瞬間都變成了惡魔，害得她坐在凳子上一動也不敢動，好不容易盼到有其他人進來，結果發現是比她還兇惡的汪淼。

    「好點了嗎？」汪淼坐下後悠哉地燃起了飯後的第一支眼，慢慢地問。

    黃峰老婆抽泣了兩聲，然後誠實地點點頭。

    「既然你好點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黃峰老婆不知道汪淼將意欲何為，抬起頭用眼角斜着偷偷地打量他，「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坦白交代吧！」

    「說，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聽汪淼的後話，黃峰老婆慌了，頓時弄清楚了之前的兩個警察為什麼不准她離開，而是讓她老老實實坐在凳子上。

    「我體諒你剛剛喪夫的心情，所以沒照正常流程，難道你覺得我們會無緣無故地請你過來聊天嗎？你不會還打算死扛吧？」

    黃峰老婆把頭垂得低低的，雙手緊緊扣着夾在兩腿之間，保持沉默。汪淼見狀也不再堅持走懷柔路線了，他用眼神示意段曉飛，讓他進行正常審問。

    段曉飛收到指示，整理了一下坐姿，放聲問道：「行了，抬起頭來，我們有話問你。姓名？」

    段曉飛的嚴肅政策也不好使，黃峰老婆全當沒聽到一樣，始終埋着自己的腦袋盯着雙腿中間緊扣的雙手，打算沉默到底。

    汪淼和段曉飛對視了一眼，這黃峰老婆還真是名不虛傳，逼得他們再次更換方式，「聽聞你和黃峰的感情不怎麼樣，我看你剛剛看到他的屍體時只是失常了一小會兒就馬上恢復過來了，看來別人說的還都是真的。黃峰是你殺的吧？」

    「不是。」

    汪淼的策略奏效，黃峰老婆出聲了。

    「不是嗎？有村民親眼看見黃峰在失蹤以前和你打過架，而且你親口說要砍死他，這不，果然他就被砍死了，還說不是你！我看那個山洞裏面的幾個人應該都是你殺的吧？而且你趁着兩次給你兒子看病的機會，從衛生院裏偷走了兩塊骸骨，你還敢說人不是你殺的？」

    「沒有，我沒有殺人！他們不是我殺的！黃峰也不是我砍死的！我怎麼會殺死自己的男人呢？」

    黃峰老婆抬起頭，幾乎是用喊的把這幾句話給說了出來，她一聽從殺一個人變成了殺一群人，就急了，再也不能保持緘默了，她不想被冤枉成殺人兇手。

    「我們可是有證人，也有你偷骨頭的證據，你有證據證明你沒殺人嗎？」

    「我……我不知道黃峰是誰殺的，但我肯定沒有殺人，我對天發誓我沒有，平時間再怎麼吵鬧，可他是我男人，我孩子的爸爸，我怎麼會去殺他呢？」

    「可你還是沒有證據啊，要不是顧念這你的孩子可憐，我們今天在山洞那兒可能就會當場逮捕你了。」

    「我真的沒有殺人啊，警察同志！警察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人是誰殺的了，是那個女鬼，是她！你們去抓她，別抓我呀！」

    「哼哼，女鬼？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個女鬼到底是誰！你以為我們會沒有證據就隨便冤枉一個人嗎？」

    汪淼突然間很大聲地質問黃峰老婆，他猜想她可能會知道一些事情，但尋常路數效果太慢，他決定搏一搏詐詐她。

    黃峰老婆不可思議地看着汪淼，愣了好一會兒，然後頹然地吐了口氣，「你們都知道了……」

    汪淼眼神一亮，果然正中目標，「行了，你已經錯過了剛剛的機會，咋們還得按流程來。姓名是什麼？哪幾個字？」

    「趙琳，趙錢孫李的趙，王林琳。」

    段曉飛聽見趙琳的回答後，歡快地在自己的本子上做着記錄，早配合不是挺好的嘛，他都沒搞懂，為什麼每次做審問筆錄的時候，有些人總是喜歡一開始試着抵抗，完了到最後還不得老實交代。

    「今天山洞裏發現的四具屍體，是你殺的嗎？」

    「不是，沒有，我沒殺人。是黃峰和李二牛他倆殺的，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

    「黃峰和李二牛殺的？你是說他倆殺了李超和張二牛，然後互坎自殺嗎？虧你想得出來！別買關子，老實交代！」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知道李超和張二牛是黃峰和李二牛殺的，但是他們兩個是誰殺的我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那裏有個山洞，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躲在那裏的。我的確是沒有殺人，冤枉啊，冤枉！」

    汪淼兩人見趙琳說着說着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而且還沒開始正題呢就又開始哼哼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