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盤光盤已經徹底損毀了,林濤是這認為的,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但應該是無法修復了,要是能修復的話也就不用做這樣的手腳。花子則還是拿去做了技術還原,林濤不知道能不能有什麼起色,但已經不關心了,林濤這時候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所以趁着他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林濤離開了寫字樓,回家去了一趟。
林濤回去的是租住的房子,看到那樣的視頻畫面之後,林濤覺得除了帶血的衣服和兇器,還應該有手套,可是手套沒有和這些東西一起出現,那麼不是在寢室就是在出租房內。
但林濤想了想,不可能在寢室,寢室人多嘈雜,再加上快畢業,室友畢業論文都差不多了,完成論文的幾乎天天在寢室打遊戲,陌生人是不可能進入到寢室放這些東西的,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他剛剛租不久的出租屋了。
本來這件事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但是林濤心中就是有些彆扭,所以就沒有喊花子和董海文一起,雖然目前林濤還處在不確定的危險當中。
林濤用鑰匙開了門進去,一陣子不住人屋子裏有一股子荒棄的味道,走到陽台把窗戶打開,稍稍給裏面透透氣,之後折回到客廳里徑直去了衛生間,這是林濤首先想到的地方。
找了一陣,什麼都沒有,林濤覺得手套一定在家裏,可就是不知道會在哪裏。
林濤於是在沙發上坐下來,想着要是東西真是他自己放的,那自己會把東西放在哪裏?
於是林濤起身走到房間裏,然後走到床頭的地毯上,身子趴在地毯上把床頭櫃挪開,床頭與牆有一道縫隙,林濤會把一些東西放在裏面,林濤覺得如果自己想把什麼東西藏起來,這裏似乎是絕佳的位置。
林濤從裏面把放東西的盒子一個個拿出來,接着就一個個打開,果不其然,林濤才打開第一個盒子就看見這雙手套就這樣躺在裏面,上面的血跡已經徹底幹了,雖然林濤早有準備,但是看見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這也就是說光盤上的內容是真的,林濤的確去過兇案現場,而且還做了讓人匪夷所思甚至是驚悚的事情來。
就在這時候,林濤忽然聽見敲門聲從外面傳來,似乎是誰在敲門,聽見聲音林濤把手套放回盒子裏然後蓋上,這才出來到客廳里,但林濤沒有選擇開門,而是從貓眼裏去看是誰,但林濤看向貓眼的時候,卻發現貓眼上有什麼東西,林濤湊近了看發現是血跡,已經幹了,林濤覺得不對勁,貓眼上怎麼會有血的。
林濤沒有將血跡給刮掉,而是透過貓眼往外面望出去,外面一個人也沒有,看見沒人的時候林濤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如果是正常人敲門是絕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的,接着林濤意識到自己沒有反鎖門,雖然從外面不可能有人把門打開,但是出於保險林濤還是把門的保險起來了。
然後林濤走回房間裏,可是才走了一兩步就忽然整個人脊背發涼,林濤開始意識到不對勁,然後猛地折身,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把門的保險打開了,然後瞬間把門打開幾乎是逃一樣地沖了出去。
林濤甚至都來不及坐電梯,而是直接從樓梯就一直往下飛奔,一口氣下來到了樓下,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到了外面的街道上,立刻掏出手機翻方荀的號碼,此時他的手在抖,這是因為害怕,因為深深的恐懼。
方荀很快就接通了電話,林濤用急促的聲音說:「師兄,我有些害怕,有人要殺我。」
林濤只記得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方荀聽見林濤說這樣的話,立刻問林濤這時候在哪裏,林濤於是照實說了,他又問花子和董海文呢,林濤說他們還在辦公室,然後和他說他是自己獨自回來的,他們不知道。
於是方荀說讓林濤站在人多的地方不要亂走,他現在走不開,他馬上讓花子和董海文過來,林濤這時候稍稍平靜了一些,答應下來,之後就到了旁邊的超市門口站着,那裏人稍稍多一些,能有點安全感。
二十多分鐘之後花子和董海文就趕了過來,他們見到林濤的時候也是納悶,董海文倒是什麼都沒說,花子則問林濤說剛剛他還在法醫病理室里,一轉眼人就不見了,要不是方隊打電話過去,他們都沒意識到林濤不在刑警隊了。
林濤這時候心情害怕透了,滿心焦急。
董海文大約見林濤臉色也不好,打斷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花子,他直接問林濤:「濤子,怎麼回事?」
林濤才說:「我家裏有人。」
聽見林濤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是他們很快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董海文說:「我們別在這裏說,先上去看看。」
於是林濤帶着花子和董海文又重新回到出租屋,林濤把門打開了,裏面還是和林濤出來時候一樣,但是林濤卻覺得有些異樣的陰森,花子把門關上,接着問林濤:「是怎麼回事?」
於是林濤才把剛剛的事和他們說了一遍。
剛剛林濤在房間裏的時候聽到敲門聲,於是先入為主地以為是有人在外面敲門,但是很快林濤才反應過來敲門的聲音不對,從外面敲聽起來應該是很沉悶的那種,就像隔着什麼東西,可是林濤聽見的卻沒有這種沉悶感,很快林濤就反應過來這不是在門外敲,而是有人在門裏面敲門,林濤當時在房間裏,還沒有出來敲門聲就已經沒有了,所以林濤當即反應過來家裏有人。
聽見林濤這樣說董海文站在門裏敲了敲門,的確是這樣的聲響,與林濤聽見的基本上一樣,只是又有點不一樣,林濤覺得不一樣是因為他當時在房間裏,所以一時間沒有分辨過來。
他們則在林濤家裏找了一遍,並沒有人,之後在房間裏他們看見地毯上放着幾個盒子,問林濤說:「這些盒子是你放在上面的還是不是?」
林濤只見放着手套的盒子已經被打開了,裏面的手套也不翼而飛,林濤這時候才看着他們說:「他拿走了裏面的東西。」
很快花子就到了外面,大約是想去看看人是不是還在外面,但林濤覺得人很可能已經走了,在林濤離開的這段時間,他有充足的時間離開這裏。
果真,花子並沒有找到什麼,他們問林濤這人拿走的是什麼,林濤只能照實說了,因為花子看見過結尾處光盤上的畫面,他已經知道意味着什麼,他說這事得和方荀好好報告。
林濤也暗自懊惱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就回來了,應該叫上他們一起的,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只是現在後悔沒用,林濤又想起貓眼上的血跡,於是和他們說了,他們也看了血跡,花子用手機拍了照片做保留,他說從乾涸的程度上看有一些時間了,如果真要說起來,可能的時間,多半就是出租車司機死亡的那一晚。
其實林濤看見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也是那晚,因為只有那一晚林濤身上沾有血跡,林濤不認為這是什麼別的人無意留下的,倒是林濤自己留下的更可能一些,而且那之後林濤基本就沒有好好在這裏住過,所以沒有留意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於是接着另一個問題也就來了,當初發現血衣的時候,林濤是在寢室睡的,而現在再出租屋也是發現了血跡,那到底是什麼時候沾染上去的?而且為什麼血跡要塗抹在貓眼中?這有什麼樣的用意?
但是緊跟着,林濤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兇手跟他住在同一棟樓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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