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峰山下。
離彩雲峰十里地內,便是迎陽城。
近幾日的迎陽城好生熱鬧,那些攤販一個個好奇不已,為何城內來了這麼多江湖俠士。
這些俠士進入城鎮後,卻不停留,直徑往彩雲峰趕去,好在有些人在此歇腳,才給這些商販提供了不少財富。
當張天志四人,進入迎陽城後,立刻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
房間內,兩位少年一位少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大叔,搞不清楚他為何不直接上山,反倒找一家客棧休息起來。
顧源靠在床鋪上,閉目養神不做解釋。
好奇之下,楊緋雨詢問道,「顧師傅,為何我們不直接上山,要在這山下等着?」
顧源睜眼,側過腦袋,「你有請帖嗎?」此話一出,三個人全都啞口,好像是這麼道理。不給三人喘息時間,又繼續一言。
「就算你們有請帖,那南山派還在我們身後,加上閻宗教教主被殺,那群弟子肯定要來理論,我們這番明目張胆的上山,不是找死嗎?」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劉山呆呆一問。
「睡覺!」話罷,顧源直接側身大睡起來。
張天志急的跺腳,他離娘親不過十里地以內,被顧源這麼一說,確實不敢莽撞上山,可眼下又無計可施,急的他心亂如麻。
直至未時,艷陽懸空。
三個年輕的孩子,坐了一早上,無聊至極,加上連續幾日趕路,相序靠在木椅上,亦或是地面上睡了過去。
這幾日下來,他三人隨時挺高警惕,就是怕南山派在後面追擊,還有閻宗教這兩大門派,就算顧源也不可能保全他三人。
與其說張天志他們三人累得厲害,不如說顧源最苦。
他躺在床上,僅此片刻便睡了過去,這幾日全是他探路,還要斷路!
憑藉多年的殺手經驗,避開不必要的麻煩,還要躲開那些隱藏的危機,若是沒有顧源帶路,估計張天志三人,早就被其他門派發現了。
能躺在床上休息片刻,對於顧源而言,都是一種恩惠。
獨自悄然起身,生怕驚動了睡着的三人,墊手墊腳走出客房外,在回頭看了看睡熟的三人,輕柔一笑,直接走下樓層。
走入客棧大廳,顧源坐於那餐桌邊,揮手喚來小二。
「來一壺香茶。」
看着桌上的碎銀,店小二幾乎是蹦過來,點頭哈腰,「大爺,您稍等。」
客棧內的餐桌不多,只有七八桌,而餐桌上坐着寥寥幾人,全是一些普通百姓,根本沒有什麼門派弟子或是江湖散人。
這也是顧源找這家偏僻客棧歇腳的原因。
等店小二把茶水端來,顧源卻一把拉住店小二,後者有些害怕,最近迎陽城來了不少外來者,生怕遇到什麼了不得人,丟了他的性命。
慌忙抬起手,擋在臉頰前,「大爺,您別打我」
「我打你作甚,你坐下,我且問你些事。」
看顧源不像凶神惡煞的壞人,店小二還是忐忑着坐了下去,顧源撐着餐桌,將嘴唇湊到店小二耳邊,「你可知,這城內為何來了如此多外來人?」
店小二露出質疑的目光,還是輕聲道,「大爺,您不也是外來這麼?怎麼不知曉這件大事?」
「什麼大事?」顧源裝模作樣,要問事,必先客套裝一番,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不僅會使人猜疑不說,萬一這店小二也是彩雲峰的眼線,那後悔莫及。
「大爺,您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再過兩日,便是武林盟主成親之時,說來也奇怪,這武林盟主不是成過一次親了嗎?」
店小二饒頭,搞不清楚這些江湖事。
看得出店小二很老實,顧源鬆懈許些警惕,繼續詢問,「那你可知曉,那彩雲峰供貨商是何人?」
聞其聲,店小二立刻變了臉色,一臉的畏懼,那身子更是忍不住往後靠,卻是被顧源一把抓住了衣領,將他給拽了回來。
如此大的動作,還好被顧源給攔住,那些客官沒能發現。
店小二本要大叫,那整塊銀錠砸在桌面上後,店小二才忍下驚叫,又換為一笑的憨笑,立刻握住那整塊銀錠,低聲詢問。
「大爺,您這讓小人我為難呀,那供貨商可是有武林盟主撐腰,小的得罪不起。」這小店小二,看似老實,卻精得很。
趁機要宰顧源一把!
一語說完,又接連開口,「小人不僅認識那供應商,還認識每次上山送貨的夥計,而那夥計正是我好兄弟。」
顧源冷眼,又砸下一塊銀錠,目前就這這麼一條路可行,若是讓他們硬闖彩雲峰,那簡直是夢話,唯有找到貨物車,躲藏於其中一齊潛入彩雲峰。
而店小二說送貨的夥計,與他有關係,那花點銀子無所謂。
砸下一塊銀錠,乾脆直接把懷中剩下的三塊銀錠全部砸了出來,要做就做到極致,決不可有半點疏忽。
能用錢做到的事,儘量滿足於店小二。
所謂見財眼開,店小二抱着足足四塊銀錠,笑得合不攏嘴,一口接一口的『謝大爺』,顧源卻是一拳砸在桌面上。
嚇得那店小二手中的銀錠掉落於地面。
「我給你錢財,是望你好生做事,若有半點不慎,我便砍下你的腦袋。」聲色不大,卻是冰冷之極,尤其當斷虹壓在桌面上後。
店小二知趣點頭,更是猛咽口水。
這些江湖人士,他可惹不起,拾起地面上的銀錠,轉身便要跑開。
「等等!」顧源止住店小二,後者回頭生怕顧源反悔,趕緊將銀錠放入懷中,顧源卻罷手,「去,去多買些好吃的來,做好後拿給樓上的三人。」
「好好好!」
店小二一溜煙跑出客棧外,別說買一點兒,買一車好吃的,他都願意!
而顧源,右手捏着斷虹,左手拾起茶杯,喝下一口香茶,又撇頭看向二樓處,一抹無奈的笑容掛在臉上。
好似心間已經做出了決定。
摸了摸斷虹的劍身,「你陪我足足四十餘年,生死相依,甚至比親人還親,老兄弟,你會捨得我嗎?」話音內,藏不住的憐惜。
當斷虹插回腰間,顧源才站起身,又回到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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