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宗門!
當看清眼前這位老者時,眾下所有人全部愣住。
不僅僅是天雪山的弟子愣住,就連雁嵐城的地主,王石峰也是愣在原地。
萬宗門在江湖中,算不上一流的門派,也並非是無惡不作的邪教。萬宗門以鐵棍為兵器,『十式琳琅棍法』在江湖中久為流傳!
說起萬宗門,那鐵棍不足為懼,最為德高望重的,還是萬宗門宗主。
『劉彥松』!
劉彥松早在肖姚成為武林盟主之前,便已經是江湖中名聲顯赫的俠士。手持『聚魂棍』打遍天下無敵手,多少掌門敗在他手。
本該威震江湖的劉彥松,卻是在二十年前,莫名的隱退。
無人知曉發生了何事,即便天下暢談此事,劉彥松卻從未出面發表過任何聲明。
至劉彥松隱退後,便接手了萬宗師門,成為現任宗主。
二十年內,萬宗門不過問天下事物,也不參與任何爭鬥,有如此厲害的宗主坐鎮,世人實在想不通,這劉彥松到底犯了什麼病。
眼下,那手持鐵棍,威風凌厲的老者,正是劉彥松!
二十年已過,江湖很少有人在見過他,但那手中的『聚魂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鐵棍重六十公斤,棍長七尺,通體發黑,棍頭兩端雕刻降龍頭印。
那聚魂棍,就插在碎裂的青石地面上,劉彥松單手緊握聚魂棍,怒視眾人一聲咆哮,「誰膽敢在踏前一步,老夫定要他慘死在此!」
那聲色,響徹幾條街道。
「劉宗主,您早在二十年前退隱江湖,不過問江湖世事。眼下力保這江湖通敵,就不怕被世人責怪?」王石峰當機立斷。
武不過,便選擇鬥嘴。
劉彥松並未搭理王石峰,反倒是扭轉腦袋,望向身後的張天志。
本是怒火衝天的雙目中,竟流露出自責。望着奄奄一息的張天志,那心間百感萬千,手中的聚魂棍不由得更加握緊。
地面隨着聚魂棍的摩擦,發出『呲呲』聲!
王石峰說話,劉彥松不理,那天雪山的弟子,仗着身後的勢力,搶先開口,「萬宗主,那小子乃是當今江湖通緝要犯,您要保他,就不怕肖盟主?」
「讓他來!!」那聲嘶吼,好似在耳邊炸開。
聚魂棍以看不清的速度,猛然指在那開口弟子的面門前方,嚇得他趕緊閉嘴,後退兩三步。
「老夫再說一遍,此子今日我保定了!誰若不服,上前一步試試!」手中聚魂棍,隨着聲色一併砸在地面上。
本就碎裂的青石地面,更加裂出數不清的縫隙。
天雪山有怒不敢言,這劉彥松,即便是他們天雪山掌門親至,未免也能將其拿下,更別說他們五人。重哼一聲後,連那同夥的屍體也不要了,轉身便離去。
王石峰依舊不服,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劉彥松的事跡,他可是歷歷在目,要讓他上去硬搶,那怕是上去找死。
儘管不服,還是轉身離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當兩方人馬退去後,劉彥松依舊擋在張天志的前方,環視那黑壓壓的四周,又一次高聲吶喊,「躲在暗處的各位,還有不服者,大可出來與老夫過上兩招!」
一語結束,那屋頂上、巷口內,響起清晰的腳步聲,不知有多少人潛伏在暗處。
劉彥松下了死令,以他們實力自然敵不過,也都相序退走。
待所有人全部退去後,劉彥松終而鬆開了手中的聚魂棍,轉身之下,立刻抱住地面上的張天志,雙指一通點穴,止住張天志流血的傷勢。
「孩子,你受苦了!」
聲色中全是自責,張天志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目,凝視這位陌生的老者。
何時起,他張家結實了一位這樣的高手。
「孩子莫怕,老夫定會保你平安。」抱起奄奄一息的張天志,帶上昏迷的楊緋雨,隨同那群弟子,一併消失於街道上。
...
雁嵐城,某件客房內...
重傷的張天志,傷勢得以醫治,昏迷的楊緋雨已經甦醒,正趴在張天志的跟前,等待張天志的甦醒。
臨近天明之時,張天志才姍姍睜開雙目。
入目,便看到睡着的楊緋雨,還有那一宿未眠的劉彥松。
劉彥松就站在張天志的床鋪邊緣,望着甦醒的張天志,輕聲開口,「孩子,你不認得我,但我可認得你!」
張天志越聽越茫然,實在不明白,這老者為何要救他。
劉彥松的話語,驚醒了楊緋雨,甦醒的同時,本要激動,可看到劉彥松坐在床鋪邊緣後,楊緋雨知趣的閉上了嘴。
只見劉彥松,從懷中拿出一樣物體。
那物體全體呈黑色,甚是散發着悠悠的光澤,那物體被劉彥松拿出來的頃刻間,張天志的雙目立刻瞪大。
劉彥松所拿的的,正是他家父,一直隨身而攜帶的指虎!
『方陵訣指』!
指虎由玄鐵而至,四指前端鑲嵌黑曜石,指虎背部由砂石鋪地,如此複雜的工藝,張天志一直未參透明白。年幼時看到過幾次。
家父一直不願拿給他玩耍。
張楓冉所持有的是左手,而今日見到的,是右手!
一把搶過指虎,「前輩,您哪來的這指虎?」
「哈哈哈,說起這指虎,要從二十年前道來了。」劉彥松留出複雜的笑容。
二十年前,輕狂的他挑戰各方豪傑,卻是在巧合之下,在那獨木橋上遇到一位戴着指虎的青年男子。劉彥松當先出手。
仗着自己的本事,目中無人。
卻是在幾個回合後,手中的聚魂棍被打飛出去。
對方若是要他劉彥松死,鐵定活不到今日。誰知那青年男子,不僅沒有殺害他,反倒是將右手的指虎遞給了他。
不懂對方為何如此,看着那青年男子右手摟住那美麗的女子,含着歡笑消失於獨木橋上時,劉彥松心受打擊。緊握指虎,發誓要報仇。
二十年轉眼一過,那指虎並非是劉彥松的墊腳石,反到成為了他前進的動力。
依靠這鬥志,突飛猛進,當真正難逢敵手之時,才知曉,已過了二十年,二十年後那股仇恨,已被淡化。
當聽聞到張楓冉逝世的消息,劉彥松閉門不言,誰也不知道他在臥房內幹嘛,只能聽聞到,臥房中傳出的哽咽聲,令人心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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