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武道傳 第1681章 鱗王的計劃

    「更多？」

    蕭沙詫異了一下、鱗王這是……

    「不錯」

    北冥封宇嘆了口氣：「其餘事情與少俠等人無關本王就不說了，但是關於此次諸位來我海境做客的事情，未免以後少俠和其餘英雄心生嫌隙、本王倒是覺得有必要讓少俠和外面的諸位英雄知道真相。」

    北冥封宇說這話說得倒是坦然、可聽到『做客』二字、饒是蕭沙臉皮也不薄依舊臉紅了一下，畢竟大家來此除了自己是為菱族以外、其餘幾十萬沒有一個是心存善念的、幾乎都是為了來挖海境遺寶來着，現在人家主人復活看樣子也不打算計較、可他還是為外面的尋寶者心虛。

    這就好比一群人趁着某處富豪不在家去偷東西，一回頭卻發現人家主人回來了、而且還是帶碾壓一切的力量回來的一樣要多尷尬有多尷尬，雖然海境遺址作為許多人冒險之地數千年來已經被視為無主之地談不上什麼偷，但是在北冥封宇回來以後本質卻也大概如此。

    介於這點心虛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王上，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厚道……，不過海境數千年無主……」

    「本王並無責怪之意，少俠不必多想」

    不等他說完，北冥封宇微微一笑打斷了他的話：「其實從很久以前開始，無論是秦國還是離國期間，好多次人族往我海境而來這件事本身亦有本王以及如北冥裕等海境分支在背後推動，尤其是這一次能聚集這麼多人亦是他們運作之下的結果，甚至這數年都是如此！」

    「竟有此事？」

    想蕭沙頓了一下、原本心裏那一點點的慚愧瞬間消失不見、甚至因此暗生怒氣，只是礙於鱗王修為太高和其以前所知的為人沒有立即顯露、但是眉宇間的怒意卻讓鱗王察覺到了。

    鱗王並不在意，繼續道：「少俠請勿誤會、人心貪念不絕、即使本王和北冥裕他們什麼也不做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多大差距，而本王的初衷也並非想要報復人世禍害眾生。」

    ……

    「願聞其詳」

    蕭沙語氣冷了幾分余怒未消，由不得他不生氣、須知從秦初開始到現在前前後後葬生在海境尋寶途中的人可謂多不勝數、若這些人的數量加起來恐怕都不會比大離最大的一個郡戰爭爆發前的人口少。

    那可是數億人的性命，若有心如此鱗王的心性可就不比布袋戲中那般仁厚了，甚至若把這一切的責任算到他頭上，當今天下除了大量製造妖魔兵的贏家以外、哪怕妖界、沙漠萬族、戰雲國度所有人族對手造的殺孽加起來還不及鱗王一個重，雖說大部分人都是貪心作祟本身也非善類、但自己作惡和引導人作惡幾乎是同樣的惡。

    「本王的初衷旨在殺一儆百，嚇退那些試圖以我海境之地余財滋養自身之人、令海境保持安靜、以免那些人中有人才能破解本王和申將軍安息之所的機關發生意外令本王大計產生不可預測的變化！或許那些人中並沒有有這等本事之人，但若被他們破解了一些寶庫之類的亦是我海境的一大損失。」鱗王稍微解釋道。

    蕭沙聞言略微鬆了口氣，不是有心造惡就好、否則若是鱗王這等高手變了心性那絕對不是人間之福、亦會讓他對這個好不容易出現在眼前的高手失望！

    「一開始本王命海境滅後的海境分支假扮鬼怪擊殺前來尋寶的秦人，本意是想嚇退所有人、令當時因被本王修為和無根水籠罩的海境成為世間的又一處絕地。初時數百年效果不錯、不過一兩百年不到我海境就真的成了一片絕地，數次秦軍大舉進犯試圖找出恐懼來源卻被我海境分支以各種詭異之法擊敗，之後將近百年時間此地都是人跡罕至。」

    ……

    「但是後來情況產生了變化，沒過多久不少菱族高手來到、不但短短時間內將海境留在境內的支脈斬殺殆盡、更在此地紮根繁衍起來。」

    「事情至此已經超出了本王預料之外，好在本王所設機關首先所針對的便是菱族、其次才是秦人等其餘人族和妖族魔族，菱族雖然鳩佔鵲巢卻幾乎沒可能找到並打開或者破壞本王所設機關。那時本王所想不過是後續年月還長、根據分支回報的消息外界的秦國也正在進行一些針對菱族未來一戰的佈置、天帝雖然野心極大本身身為神州生靈的責任卻也沒敢懈怠，作為曾經的同盟在針對菱族方面本王亦是放心」

    「其實從某一方面來說，用菱族看守海境倒也不差、最起碼它們是真正的怪物無需擔心被揭穿引來秦兵的風險，亦無須讓本王繼續殺害幾乎與我鱗族一模一樣的人族，若是菱族被發現了遭受秦軍攻擊倒也是本王所願，只可惜……菱族太強大了！」

    「一開始本王還想菱族在沒了虛空援兵大量正規部隊又被擊潰後，藏在我海境的這些不過是殘兵餘勇、待得什麼時候人族高手發現定然帶來更多高手將之剿滅，屆時我海境被菱族佔據的消息更能洗清我海境嫌疑、讓天帝更能確定我海境已經被滅從而放鬆警惕。」

    「但是本王亦沒料到，即使經歷萬界大戰、菱族殘部的力量依舊強得令人心驚，它們這一佔據便直接佔據到了現在。期間無論是秦國還是離國、縱使數千年間菱族本身也受天道壓制一代不如一代、新生的神州生靈、包括人族在內卻更加不堪，加上不大重視、亦沒有人組織的原因、數千年始終無人能將這些菱族剿滅、甚至加上我海境分支暗中推波助瀾亦未能做到。」

    「介於菱族之強、為了避免將來本王計劃因菱族盤踞而無法完成，到天帝隕落開始本王便再度聯繫上了經常派人入內的海境分支、不斷推動人族來此探尋我海境珍寶、試圖將盤踞此地雖實力沒有增加數量卻越來越龐大的菱族消磨剿滅。」

    「只是菱族之強大繁衍之快依舊讓人心驚，這數千年不斷推動人族來此與菱族交鋒、幾乎每一次都全軍覆沒！」

    「而隨着外界天帝遺留下來的計劃繼續推行、到了秦末開始菱族便已經漸漸的不為人知亦不被重視、所有人都只當它們是尋常鬼怪、甚至把它們當成我海境孤魂、雖因海境分支的推動一直有人進入海境壓制消耗着它們的數量令它們這一支不至於超過千萬卻也一直未能剿滅，直到如今……」

    說到這，北冥封宇看向蕭沙：「雖說有天道壓制，但我神州終究地大物博、菱族雖強神州亦誕生了少俠這等人才、如今我海境菱族盡滅、本王不過是最後推波助瀾罷了，要說真正的功臣卻非少俠和外面的諸位英雄莫屬，而我等……對少俠和諸位英雄有愧！」

    推波助瀾……還真正的是推波助瀾啊！

    想起先前北冥封宇施展鎮海四權的場面蕭沙略微有些失神，聽鱗王這麼解釋他的火氣倒是小了一些、回過神後搖了搖頭：「王上言重了，若非王上暗中指點田紘與在下最終又出手相助，說不定我等最終還是步上以前慘死菱族手中那萬千人的後塵，按王上所說菱族之所以數量未能有更大增長亦是王上之功」

    不是他謙虛，雖然鱗王復活他確實起到了作用，但在那巨浪和水滴聲、甚至最後幫助自己創出刀二之招的那股意識都已經能確定是北冥封宇本身的情況下，鱗王所說是事實、大家能活到大戰結束鱗王在其中佔據分量也是不輕。

    而且正如鱗王所說、如果這麼長時間不是鱗王不斷派遣海境分支引來更多人不斷消耗此地菱族，那麼到了現在此地菱族的數量恐怕要超過千萬甚至數千萬，戰力強大的菱族這等數量一旦爆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過鱗王所說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這麼多年來大量尋寶者不惜生死進入海境有相當一段時間都有海境分支推動，那麼這一次……

    想到其中的關鍵他看向北冥封宇：「王上高瞻遠矚蕭某一介武夫不敢妄自評斷什麼，但是蕭某想知道這一次大家來此有多少是……」

    有些話不必說得太多、知道的人一聽自然明白其中意思！

    北冥封宇雖然一開始以自身對敵大局的判斷變相的做了解釋勉強平息了蕭沙的怒火，但最終這一關終究要過，只是接下來的話卻不好他親自來說了。

    東方裕知道其中微妙、當即不等鱗王開口便首次抬起頭起身向鱗王抱拳：「王上，讓微臣來解釋吧！」

    「如此……也好」

    北冥封宇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

    蕭沙轉頭看向這個騙了大家、害的整支大軍長途跋涉損失至此的傢伙、有鱗王解釋在先、加上有鱗王的絕世武力鎮壓、此時的他面上倒是沒有露出什麼情緒，只是看着東方裕！

    東方裕自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見，此時有鱗王撐腰加上自己使命已經完成渾身都輕鬆無比，一副滾刀肉隨你咋樣的樣子開口道：「萬宕山原本隱居之所有我們的人、經過三年的引導我們終於讓他相信海境有延年之物，而那時田紘、卓南風、李遷等人已經看中了他的傳承，一動百動、所以都來了！」

    「玉逍遙、朱貴真都是散修、本身就不缺冒險精神，我們派人在他們所在各自散佈謠言誇大曾經從海境所得到的東西和人事物，他們自然心動」

    「韓玉樓的劍法有缺陷曾多次尋找好友探討劍法奧秘，而他那位好友的妻子剛好便是我們分支中人，以此為橋樑加以引導韓兄便動了心。」

    「其餘人亦是如此，散修生活並不算好、有這麼一個地方能讓他們改變自己的命運大部分人也都是願意的、而我們也沒有說謊、這麼多年來確實有人從這裏得到不少武功珍寶改變了自身的命運，甚至隨着天道破碎為了加快剿滅菱族的進度、王上也已經決定開放一些寶庫給真正的勇者、吸引更多更強的人來此！」

    很複雜的一番話東方裕說的清晰簡單，但是話里的意思讓蕭沙本來已經隨着鱗王的變相解釋而消散了不少的怒火再度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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