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鶴……
即使在危急關頭,乍然聽見這個名號的蕭沙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後他瞬間明白了對方輕功在同階中這麼好的原因。天龍八部裏面的雲中鶴可不就是以輕功和好色出名的嗎?感情這傢伙傳承的就是雲中鶴的武功!
雖然不明白對方怎麼也叫雲中鶴,可現在的情況卻不容深究!
眼見鳥啄擊迎面而來,他單手一動,右手的聖火令霎時施展血刀刀法、令牌上挑反刺『鐺』的一聲連消帶打反擊而去。
這一擊他一樣動用了全部實力,血刀刀法招路奇詭、令牌在真氣灌注下威力自然不俗,雲中鶴武功雖高內力卻並不怎麼樣、不敢硬接頓時側身閃避。
就着對方閃避的關頭蕭沙血刀刀法連招而上,從他面前橫穿過去的同時、聖火令被他以刀法攻出數招,每一招都以雲中鶴未曾預料到的地方入手,頓時把雲中鶴弄得手忙腳亂連連格擋,而當雲中鶴完全擋住攻勢時他已然越過他往前躥出。
「休走」
驀然破空聲起,一柄細利單薄的長劍繃得筆直利箭般從後飛來,卻是那個追不上卻也不容聖火令被帶走的用劍的傢伙把手裏的軟劍當做暗器擲出,他的內力也不差、長劍在空中發出破空尖嘯,威勢更勝箭矢。
聽到聲音的蕭沙疾行中往邊上一閃,長劍刷的一下釘入地面、而他則全力加速往前疾奔。
此地已經是荒廢官道的盡頭,再往前那就是大離王朝最常見的荒野樹林。
經歷過開明世界在荒野中求生逃命的蕭沙自信只要自己進入其中,藉助暗黑的天色和茂密的樹林必然能逃出生天。
雖說六枚聖火令只拿到五枚,可自己需要的也不過是突破煉竅境界的訣竅的那一部分而已,有武神空間在、自己也還不至於非要練這不知道三流二流、而且看起來有些邪性的聖火令神功,而在數量佔優的情況下他也不信自己的運氣會差到剛好遺漏突破煉竅的那部分。
可還不等他進入荒野,前方樹林邊緣,一道攔路的身影就讓他心頭一凜!
站在荒野和樹林交界處的是一個身穿白衣負手而立的二十多歲青年,俊俏的面容、冷冽的眼神、只是往那裏一站幾乎沒人有發現他是怎麼出現的,甚至都沒人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
可縱然如此忌憚、所有人都還是強行無視他的存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心念一轉,蕭沙稍微偏離了原本方向往邊上樹林中急速竄去,其他人也紛紛跟着轉向追擊。
此時,雲中鶴猛然躍起於半空急速騰挪,仗着蕭沙分神的剎那再次拉近距離逼近蕭沙。
就在蕭沙即將進入樹林的一刻,原本在邊上看着的白衣青年身影突然再次出現在蕭沙的正前方擋住去路,那一雙冰冷的眼神直接鎖定在蕭沙身上,伸出一隻手用一根手指隔空一點。
一瞬間、一種危險的的感覺從心底湧上喉嚨,暗道不妙的蕭沙不得不得不再度改變方向,可才稍微一轉身腿上就突然傳來一陣酥麻的刺痛,繼之而來的是近乎大半個身子的鬆軟,胸口真氣一泄不由自主跌宕落地。
「哪裏逃」
此時,已然來到蕭沙身後半空的雲中鶴大喜,高呼一聲翻身落在蕭沙前方,左手聖火令、右手鳥啄擊雙管齊下一齊朝蕭沙打來。
此刻的他忙於追擊蕭沙根本沒看到白衣青年出手,大喜過望中不管是令牌上還是鳥啄擊上都附帶了他一身的內力,若是打實、他有足夠的自信重創蕭沙的同時還能利用鳥啄擊的鈎子把五枚聖火令都拉扯過來。一旦得手,他自信以自己的輕功進入密林要擺脫這些人根本不成問題。
然而還不等他靠近蕭沙,一隻手就悄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勁力運處往後一扯一壓、強勁的力道直接把他壓得當場嘭的一聲跪倒在地面上,膝蓋落地把地面都砸出兩個小坑。
促不及防下的他還未回過神就聽到咔擦一聲、左手傳來一陣撕心裂肺、骨肉扭曲般的疼痛,手裏一輕,原本手裏那枚聖火令已然不翼而飛。
「啊……」
悽厲的慘叫聲霎時響起,失去聖火令被扭斷手臂壓跪在地的他放聲痛呼。
緊追而來的其他五人原本見蕭沙被堵可謂大喜、可聽到這聲慘嚎再看到雲中鶴此時慘狀後這份喜色立時化為驚怒,一個個在蕭沙四周站定。把他包圍起來的同時誰也不敢先行出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突兀出現的白衣青年,其中那個四十來歲的藍袍男子怒視青年,怒道:「你是何人?可是要和我等搶奪聖火令?」
一句話出,在場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蕭沙都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因為他們都明白以眼前青年的武功要搶奪聖火令、這裏所有人加起來都未必能打得過。
「不」
青年簡單的回答一聲,起碼有一半的人稍微鬆了一口氣,卻見青年死死盯着蕭沙,冷冷道:「我來殺他,順便收走他的遺物!」
殺我?
此時已經從酥麻中恢復過來的蕭沙不由捏緊了聖火令,在所有人看過來的同時心念急轉,突然道:「你是武家的人?或者段家?剛才用的是一陽指?可在下記得自己並沒有這樣的仇家。」
「無需廢話、把你最值錢的交給我、或者我來取你的遺物,你自己選!」白衣青年語氣很平淡、也很委婉、可乍一聽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就連蕭沙都為之釋然。
什麼來殺人,其實也還不過是來搶奪聖火令罷了!
隨即蕭沙就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此刻這裏擁有聖火令的也只有自己了,而且還是五枚之多。
怎麼辦?
面對神秘莫測的青年和周圍虎視眈眈的五人,他把手裏的聖火令捏得緊緊的。
這可是自己接下來去異界保命提升武力的最大倚仗、若是沒有得到突破煉竅的法門,接下來在異界的半年時間根本沒辦法提升功力,更別說保命,交出去……能嗎?
一時間他站在原地臉色變換了幾次、掙扎,糾結、想辦法,可在青年那深不可測的注視下,所想的任何辦法都沒辦法實現。
老實說,如果不是青年出現,以他的功力,在雲中鶴受傷後硬拼剩下幾個也不是沒有把握帶着聖火令離開。
要知道這其中的四個人先前已經被詭異的鬼嚎聲給弄出內傷、那個藍衣中年男子雖然沒在鬼嚎中受傷可也先後受到重創,除掉輕功極高的雲中鶴,幾乎沒人能以最完美狀態出手。
可現在……在青年高深莫測的實力面前,他就連扔出聖火令讓大家搶奪自己漁翁得力的辦法都沒法用。
因為光從對方一出手就控制自己拿下雲中鶴來看,這人起碼也是一個煉竅境、而且實力恐怕比採花蜂還要高,甚至可能已經是新秀榜上的人。
萬般無奈下,他心思一動就要開口試探些情報,好想辦法轉圜,不遠處的半空突然傳來一聲沙啞、壓抑、仿若神魔般的聲音:「張家的小子,你們還真敢來出手拿聖火令?嫌命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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