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被夏花生打昏的兩個人也醒了過來,在同伴追擊夏花生和福四通的時候,他們已經趕了過來,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同伴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低聲呻吟。一個人留下來照顧他後,另一個人繼續追,看到另一個同伴被九把飛刀攔住,身上被劃出很多傷口,便冷哼一聲,憤然出手,將飛刀擊飛。
「這不是安葬的手段嗎?」那人皺眉道。
「就是她,仗着自己的地位,就開始囂張了,連世勛點名要殺的人都敢救。」遍體鱗傷的那個靈術高手憤憤不平道。
「走,她就在附近,我們就過去了,看他們怎麼跑。」
然後兩個人就追了上去,雖然有一個渾身是血,但是他不過是皮外傷,靈術高手的實力還是保存得很好的。所以他們很快便追到了峽谷入口處,只不過此時夏花生和福四通早就跑沒影了,氣得那個後來追上來的人一陣跺腳。
「你們兩個是幹什麼吃得,就算有個安葬,好像也不會這麼狼狽吧,現在人也丟了!」那個人叫道。
「好像你們兩個蠢貨一開始就被人打蒙了吧,那個小子就是個入門級別而已。」滿是傷口的傢伙冷笑道。
「你們還是想想,怎麼辦吧,曹文命那個傢伙雖然修為不高,但是有靠山劉世勛,手段可不簡單。」照顧傷員的人現在扶着傷員走了過來,面色比較平淡。
「哼,這個卑鄙小人,只要我們不回去,他能怎麼辦。」
「對,我們就說有傷員,不便回去。」
……
在四人合謀的時候,夏花生和福四通以及安葬已經遠離了峽谷,他們現在並不擔心了,因為峽谷前的困陣至少可以困住人大概一個小時,就算他們是用走的,也早就走遠了,何況他們還是跑了十多公里才停下。
一路上,夏花生對福四通都是冷着臉的,安葬的臉色自不必說,對誰都是一樣,不過她只理會夏花生的話。福四通是心裏委屈,但是畢竟當初做了這件事,所以有苦難言,只好不再自討無趣,老實跟在後面。
回到茶樓後,已經是晚上了,雖然店裏面依舊運行正常,但是自家老闆跑了,員工們還是有些慌的,直到今天晚上,他們再次看到了自家老闆,心臟就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夏花生和安葬出門往茶樓後面走,福四通看了看他們的背影,自然是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所以交代了一下店裏的工作,也跟着去了。
再次來到這個密室,福四通的心情也是五味雜陳。
「說,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夏花生轉身就揪住福四通的衣領,將其抵到牆上。本來後者身為靈術高手,怎麼可能被夏花生撼動,但是心裏理虧,而且安葬在這裏,說什麼也不能反抗。
「我最開始不是要陷害你的,是曹文命,他說要幫你解決麻煩。」福四通道。
「原來你是曹文命的走狗。」夏花生咬牙切齒道。
「不是!」福四通擺手道:「我只是成都的一個守將,我哪知道你們有什麼恩怨,我只知道尊重總部的指令。」
「哼!」夏花生鬆開手了,轉身不想再看福四通。
「你繼續說。」安葬淡淡地說道。
「唉,當時我只當是我的機會來了,可以立功了,然後他就說讓我使用禁術滴血人偶,我也是一百個不願意啊,但是他說長老會說不定也會同意,還說我這時立大功,因為只要吸引到風岸的人去陣法,就可以探知風岸的秘密,當時我也是鬼迷心竅,一心想立功,想去總部,我真沒想害小夏兄弟啊。」福四通跪在地上,簡直都要哭了。
聽到這這樣的解釋,和夏花生想像中還是差很多的,即便是夏花生有些相信這樣的說辭,因為他們這些人確實沒什麼可能得知上層人物的爭鬥,但是夏花生心裏還是不爽,有些事情,不管對與錯,做了就是做了,帶來的結果就是夏花生間接造成了一百多個人的死亡,而周雨田身體也不知道有什麼影響,廣大群眾也蒙受了恐慌,現在店裏都沒什麼生意了,因為人們被嚇得都不敢出門了。
「按照我們宣靈家族的規矩,私自使用禁術就已經是罪大惡極,更何況還害了別人,肯定是難逃一死。」安葬道。
「不要啊,安葬小姐,不全是我的錯,我也是聽人行事啊。」福四通跪着走了過去,哭喪道。
「不過,你還有一線生機。」安葬沖夏花生使了使眼神。
福四通連忙跪在夏花生面前,抱住夏花生的腿,道:「小夏兄弟,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但我不是有意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他們都不知道我真正幹什麼的,我還沒有老婆,我這一輩,不想就這麼完了啊。」
一想到自己造的罪孽,夏花生就很生氣,這幾天根本睡不着覺,一閉上眼全是那血流成河的模樣,夏花生一腳踹開福四通,但是又想到他確實也挺無辜的,就像自己被黑龍操控,幹了壞事,心裏也很難受。
「算了,我對你沒有什麼殺心,只是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夏花生道。
「多謝小夏兄弟,多謝,多謝。」福四通喜極而泣,邊哭邊說道。
「不過,活命還是有條件的。」安葬忽然說道。
雖然被澆了一盆冷水,但是只要能活命,條件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一定可以做到的。」福四通眼神堅定。
「去給我指控曹文命。」安葬道。
福四通的眼神瞬間又猶豫了起來,道:「我認為言輕,就算指控了他,也未必有人相信啊。」
「我也可以不相信你的話。」安葬掏出了飛刀,後者在空中低鳴一聲,就像嗷嗷待哺的小鳥,而哺育它們的正是鮮血。
「好好好,我去,我去。」福四通嘆了口氣道,他現在確實沒什麼講條件的資本。
待幾人分開後,夏花生一個人走在步行街的街頭,有些感慨,這以前人來人往的大街,一到了晚上就沒有人了,夏花生都懷疑自己這樣會不會被警察抓走,因為太奇怪了。夏花生不禁為福四通感到可憐,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是被人操縱於股掌間,就算剛剛安葬有意放他生路,但是他去指控曹文命的話,劉世勛和曹文命也一定會殺他,還不如今天就戰死,好歹有些尊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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