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姓老者看來,以蘇子墨的年齡,即便是精通御鬼之術,也不可能輕而易舉地便將自己的鬼仆降服,再聯想白天之時拍賣會上出現的法器……
他敢斷定,一切都和這件法器有關。
「桀桀,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貪婪地看了一眼蘇子墨手中的法器,葉姓老者此刻,滿是慶幸之色,若非今夜他臨時起意,豈不是要與一件珍貴的法器,擦肩而過?
「五鬼御靈!」
隨着葉姓老者這一道話音落下,四道陰氣突然出現,霎時之間,周圍鬼哭之聲大作,陰風凜冽,觸體生寒。
轉眼之間,這四團陰氣,便是化作了四道長長的鬼影,皆是張牙舞爪,面目猙獰。
「去!」
只見葉姓老者手掌一揮,半空中的四道鬼影,齊齊厲嘯了一聲,向着蘇子墨撲來。
「可惡啊!」
與此同時,葉姓老者心中也是一嘆。
這「五鬼御靈」之術,乃是他的得意法術,但如今五鬼損失其一,威力最少下降了兩三成左右。
因此,無論是為了那疑似法器的玄陰幡,還是為了奪回鬼仆,眼前的小子都必須死……
葉姓老者早已打定了決心。
一定要讓這小子在臨死之前,好好感受一下「五鬼噬心」之苦!
「嗚嗚,嗚嗚嗚!」
四道鬼影仰天長嘯,饒是蘇子墨早有準備,也是感覺那厲嘯之聲,宛若潮水一般,不斷湧來,腦海之中也仿佛出現了種種幻影。
「哼!」
見到這一幕,葉姓老者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輕蔑之色。
到底不過是個普通人,即使是得到了法器之助,卻也是如此不堪一擊。
而就在此時。
「噼啪——!」
天際間,一道雷霆閃過。
令葉姓老者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四道鬼影即將臨身之時,蘇子墨動了,手掌一翻,淡淡的雷霆之力閃爍,其中隱涵的一絲威懾之力,令四道鬼影望而卻步。
「五雷掌!」
剎那間,無盡的白光閃爍,即使是以葉姓老者的修為,也被這一陣白光所攝,險些晃花了眼。
至於那四道鬼影,卻是在雷霆之力下,消失的一乾二淨。
雷霆之力,乃是天地間至陽至剛之力。
即便是以一般鬼王、陰神之流,在沒有渡過雷劫,將自身的陰力轉化成陽神之力前,面對着雷霆之力,也是頗為畏懼,不敢與之正面交鋒。
更何況,這葉姓老者手中的四道鬼仆,不過只是區區陰魂而已。
僅是雷霆之力所產生的一絲餘波,便能令其魂飛魄散。
「你……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眼見鬼仆被毀,葉姓老者在心痛之餘,也是知道了自己這一回,怕是踢到了鐵板,聲音之中,滿是震驚之色。
「殺你的人。」
對此,蘇子墨自然不會與對方客氣。
雖然以他現在的法力,還足以施展三次五雷掌,但指不定對方還有什麼底牌。
話音剛落,劍光一閃。
「嗆啷!」
一道頭顱沖天而起。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道頭顱卻是朝着半空飛去,眼看着便要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好!」
眼見這一幕,蘇子墨哪裏還不知道,對方這是金蟬脫殼之計。
雖然以他之能,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何來歷,但也知道,若是任由對方逃脫,只怕後患無窮。
與此同時,一道宛若夜梟一般的厲嘯之聲響起,響徹天際。
「小子,你毀我五鬼,壞我肉身,這筆仇我葉放天記住了,待老夫歸來之日,你的家人、親戚、好友,通通都等着死吧!」
話音剛落,一道耀眼的雷霆之力,仿佛從九天之上下落,旋即狠狠地劈在了那葉姓老者的頭顱之上。
「大膽,區區化外蠻夷,也敢在我華夏之地逞凶!」
「轟隆——」
無匹的雷霆之力,在接觸到那葉姓老者頭顱之時,只聽一聲巨響,頓時,原本還得意洋洋的葉姓老者,便是化作了焦炭。
眼見這一幕,蘇子墨也不由鬆了口氣。
正所謂,打蛇不死,必有後患。
若是今日真的被那葉放天逃脫,以對方的陰毒手段,只怕他身邊的林宛瑜等人,免不了要受到池魚之殃。
這一點,絕非蘇子墨所願意見到。
因此,對於那位出手之人,他也不禁帶上了一絲感激之情,連忙道:「不知哪位前輩出手,還請現身一見,晚輩感激不盡。」
「小友不必多禮。」
不多時,只見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從某處不知名的地方走來,臉上猶帶着一絲淡笑:「想不到,小友小小年紀,便是踏入了『入道』之境,真是難得。」
「觀小友先前出手,似乎與我茅山派『五雷掌』有着幾分相似,不知小友師承何人?」
「這個……」
聽到老者的話,蘇子墨頓時有些為難。
雖然按理說,他也算是茅山派的弟子,但九叔只是電影之中的人物,在現實之中,多半沒有此人,若是解釋不得當,免不了要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眼見如此,蘇子墨只得點頭道:「實不相瞞,家師一直未曾向晚輩透露名諱,僅是說他乃是茅山派弟子,而所傳之法,皆是茅山派所學。」
「原來如此,小友不必慌張。」
對此,老者卻並未像蘇子墨所想那般勃然大怒,而是淡笑着擺了擺手,解釋道:「我茅山派傳承極廣,每一代皆有不少弟子遊歷在外,為門派開枝散葉。」
「因此,小友既然學了我茅山派之法,自然也算得上是我茅山派弟子。」
「呼——!」
聞言,蘇子墨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他就怕萬一老者說什麼師門之法,不能隨意外泄,非要把蘇子墨的法力給廢了什麼的。
那二人之間,怕是免不了要大戰一場。
而且,從剛才老者引天雷之力,轟殺那葉放天的手筆來看,似乎有些像是茅山派的「上清神雷」,此法修行難度,還要在「五雷掌」之上。
二人交手,鹿死誰手,只怕還不得而知。
眼見如此,蘇子墨也索性是順着老者的話,微微稽首道:「弟子蘇子墨,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名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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