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營內錦旗招展,當陽舞重新回到新兵營的時候,正好在路上遇上了一隊讓陽舞頗為感興趣的隊伍。
這是數十個面露稚氣的少年,大多只有十三四歲,身後不遠還跟隨着父母。
陽舞仔細看了下,發現這些少年的父母大多動作幹練,身着現役或者退役的軍服。看到這裏陽舞明白了,這些少年是軍人世家的子弟,此次來到新兵營顯然是聽到了新兵營要改軍校的傳聞。
一旦改成軍校,那麼就不僅僅意味着這裏只是一處臨時訓練精英的訓練營,而將變成更加規制,更加完整又有前途的軍校。
在軍校之中成長,不僅能得到名師指點,也能夠順理成章在軍隊之中發展。
對於這些一輩子投身進行伍的老兵們而言,將子弟送進軍隊這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情。
這樣的念頭在心中轉了一圈,陽舞就在眾人的圍觀之下走進了新兵營。
陽舞的穿着並不華麗,行動也十分低調,繞着側門朝着新兵營內走去。
但還是有眼尖的少年發現了陽舞。
「快看,陽舞大哥出現了!」一個小少年扯着父親的衣袖,稚嫩的童聲掩藏不住地表示着自己的興奮之色。
頓時,聲音傳出來後,其他人紛紛看向側門,議論之色一下子響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那個斬殺了縣尊階蠻族強者的陽舞?看起來好年輕呀……實在想不到!」
「想不到才是正常的,區區一個里甲階的武修,連鄉豪階的武修都打不過,誰信他能斬殺縣尊階的強者?只怕背後還有什麼毛領軍功的陰私事情呢!?」
「你有本事你上啊!這是將軍都認可的功勳,就算不是真刀真槍地打了而是使了什麼計謀,那也肯定是陽舞的運氣與實力。誰能否認軍功?」
提到軍功兩字,在場不少人都紛紛沉默了一下,隨後看向陽舞的目光也稍稍變了一下。
在莫明月將軍的統帥下,晉鎮自從那一戰大勝過後已經安寧十年之久了。
十年,一代少年都長大了。
但活在這一段時間內的軍人們卻只能苦熬資歷,因為……和平雖然是平民的幸運,卻是軍人雪藏的歲月。
能夠在和平時期斬獲到縣尊階強者的軍功,這既是運氣,更是實力。
只不過……
這樣耀眼的軍功,實在耀眼得有些過分,有些刺眼了。
與此同時在練兵營內,便裝而行的閔子騫在路上偶遇了一個英氣勃勃的年輕軍官。
「這次是有些麻煩……」閔子騫笑容淡淡地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動將深深隱藏的你帶出來。」
「連夜樂。必要的時候,哪怕違規一些也要將這個麻煩給我抹掉。不惜代價!」
被偶遇的連夜樂腳步微微一頓,點點頭,隨後兩人交叉的身影分開,如同陌生人偶遇一樣走上各自的方向。
如果有人看到連夜樂這三個字,肯定能認出來……
此人正是此次****之日的考核裁判官,同時也是三名決定三大特殊部門晉升選用的考官之一!
閔子騫說完之後就走向練兵營的營門,只不過,走到營門快出營的時候,營內忽然一陣歡呼聲響了起來。
閔子騫回望一眼就認了出來,那裏是地字隊的方向。
陽舞回來了。
閔子騫腳步微微一頓,回望一眼看向與地字隊營地相對的方向,忽然感應到了什麼。隨後,閔子騫低聲呼了口氣,吐出了幾個沒人聽到的字符,大步走向營外。
「陽舞……我期待着你的表現!只希望你不要早早就死在第一輪了!」
天字隊營地外。
石克雄與劉庸等人站在祁赤柳的營房外,裏面是已經閉關一月之久的祁赤柳。
兩人神色焦急,尤其聽到地字隊營地上傳出來的歡呼聲後,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跑來跑去,晃人得人煙花。
「祁大哥現在怎麼還沒出來?****之日就快要到了啊!」劉庸焦急地說着:「就憑我們,怎麼擋得住陽舞那個煞星?這次地字隊那些小崽子歡呼只怕不僅是歡呼陽舞回歸,更是俞原那幾個人此次閉關也是突破了吧!」
劉庸碎嘴地說着,惹得石克雄也焦急地走來走去,聽了劉庸說完後,卻是立刻火冒三丈了起來:「就你話多!俞原突破上品里甲又怎麼了?難道我不是?你不是?少在這唧唧歪歪,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劉庸被石克雄訓得臉上青一片紫一片,低着頭,乾脆找了個石墩坐了下來。
此刻,還在焦急地來回踱着步子的石克雄忽然站住了,看向祁赤柳的方位,忽然看向天空。
只見,一道細不可查的微光激射入天,將天上濃濃的烏雲劈開一條微微的細縫。
隨後,整個營地忽然猛地響起一道轟隆的聲音。
碎木磚石飛舞起來,一道人影從裏面緩緩走出,渾身上下控制不住的元氣波動在見到石克雄與劉庸的時候,這才緩緩收斂了起來。
「祁大哥!」
「隊長!」
兩人紛紛驚呼,待細細打量了祁赤柳一眼的時候,劉庸忽然驚呼了起來。
「閉嘴!」祁赤柳斜睨了一眼劉庸。
頓時,幾乎脫口而出的話被劉庸生生咽了下去。
「你們看到的,感受到的,都爛在肚子裏!」祁赤柳緩緩地舒展了一下腰肢,咯吱咯吱的聲音接連不斷地響起:「我要親自給某人……一個深刻的驚喜!」
「是!」
……
****之日越來越近了,所有士兵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後,對此充滿了期待。就連營內的不少教官也紛紛私下感嘆了下來,這是歷史上最濃重的一次****。
****就是大比武,是所有士兵整個訓練期間成果的最終鑑定。
大比武結束就意味着這一屆訓練的結束,以及……嶄新一頁的軍旅生涯開始。
日期最終定在了八月十五日。
這是被星相術士是個晴空萬里的日子,事實也果然如這個星相術士所言。這一天的天氣極好,起了一大早的嚴誠站在營內最大的校場上,手中捧着一本撕開了大半的日曆。
最上面是八月十四的日曆頁。
嚴誠撕開了這一頁將其丟在地上,頓時,八月十五的日曆頁露了出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95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