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晉陽院對外人來說自然是道宗在鎮壓晉陽舊城廢墟裏面的恐怖陰森。
千惢幾人當然知曉更多,晉陽舊城廢墟雖然如同一個惡獸一樣吞噬了無數冒險者。但道宗在此費盡門下高手耗時一年佈下了一品大陣巨靈鎖元陣後,新建立的道宗晉陽院就成了道宗的另外一個福地。
因為,晉陽舊城廢墟這附近元氣極其充裕,而佈下的巨靈鎖元大陣更是一個消耗元氣的的吞金巨獸,將附近的元氣統統都吸納到了晉陽院附近。
於是,雖然晉陽舊城廢墟的不少元氣都被吸納消耗到了巨靈鎖元大陣里,但稍稍露出來的一點元氣就足夠豐厚,足夠濃密了。
這樣的結果讓修士在晉陽院修煉一天,就等於其他人在外修煉百日。
這樣恐怖的加速效能其成本自然是極其昂貴的,哪怕是主持者道宗也是十分肉疼,只是選擇門下精英弟子讓其進晉陽院修煉。當然,為了這進入的名額,不知廢了這些人背後的老爹師尊多少力氣與代價。
讓陽舞一個外來戶進去,開什麼玩笑?
等到時候陽舞欣然應約到了晉陽院門前,卻忽然被守門人攔住,說陽舞沒資格進去。
而與此同時,尉遲衛等人卻可以帶着千惢繼續進晉陽院。
這不擺明就是要羞辱陽舞註定進不去麼!
更何況,到了晉陽院這處道宗的主場地。這些人還指不定怎麼擺弄陽舞呢!
偏偏,在千惢看來,陽舞一個術修圈子外的人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的秘辛?
尉遲衛大度的笑容里,看起來與普通朋友讓其進家裏坐坐一樣,好像沒什麼奇怪的事呢。
千惢拉着陽舞想要說什麼,卻見陽舞搶先在千惢前面開口了。
這一開口,頓時讓千惢銀牙暗咬,狠狠地瞪向了尉遲衛幾人。只聽陽舞聲調緩和,語音輕柔地道:「恭敬不如從命了。」
尉遲衛與崔明羅吉宇等人對視一眼,按捺住笑聲,一副大度從容的樣子道:「既然如此,請!」
說完,尉遲衛側身一讓,將道路讓給了陽舞。
陽舞也不矯情,踏步而上走向晉陽院。
一旁的千惢也不顧裙角飛揚,快步跟上拉住了陽舞的胳膊,低聲擔憂地說了起來:「陽舞哥哥,你又要讓我像上次那樣擔心嗎?」
「惢兒你相信我!」陽舞堅定地道,隨後又開口問道:「我先問你,你與這些人來這裏幾次了?「
千惢搖搖頭,道:「父親將我託付給紫荊女俠後,我就一直跟隨着紫荊女俠修煉。前陣子紫荊女俠帶我進了道宗讓我進晉陽院修煉。臨走道宗的叔伯們說路上不安寧,就吩咐讓我與尉遲衛等道宗弟子一併上路。我是第一次來晉陽院,至於尉遲衛幾人,應當也是第一次來。」
陽舞點點頭,摸了摸千惢的頭髮,輕笑了下。他看到了千惢眼底里的擔心,心底的堅硬頓時被柔軟包圍:「惢兒。難道你希望你的陽舞哥哥是一個讓人看不起的人麼?」
千惢咬着唇:「可是……晉陽院不接外客。而且這些人不安好心……」
「一切有我!」陽舞低聲道:「我可捨不得讓他們離你太近了。」
聽了陽舞這樣說,千惢感受到了陽舞自尊。早在棲霞村千惢就見識到了陽舞的心懷,到了這裏,陽舞又怎麼會屈從小人的擠兌?
只是……這樣一想,千惢又擔心陽舞太強的自尊心反而會適得其反。道宗可不是棲霞村齊家那種小貨色!
陽舞知曉千惢的擔心,擠了擠眼,反而先一步大步拉着千惢的手,先一步脫離了與尉遲衛幾人的隊伍,快步走到了晉陽院門前。
尉遲衛等人見此,紛紛低聲笑了起來:「跑得這麼快是要提前去找死麼?趕着去找死投胎的還是第一回見啊!」
「哈哈哈……」
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陽舞拉着千惢的小手停在了道宗正門十步前。
果然,那個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再度出現在了陽舞面前。正是方才攔住陽舞的人。
這是面容清瘦,不苟言笑,眼神堅毅的苦修士。陽舞很清楚,這種人最是嫉惡如仇,又對弱者富有同情心。
看到陽舞,這中年男子微微一皺眉,道:「晉陽院不接外客,小傢伙,強闖此處可是不要性命了麼?」
說完,中年男子神目如電,與陽舞一對視,頓時如同一道雷霆直擊心底,讓陽舞感覺渾身都為之震懾。
一旁的千惢頓時揪心了起來。
但稍帶,卻見陽舞微微愣了一會兒後,發愣的目光就瞬間恢復了自然。
眼罩內神秘空間裏的虎符投影感受到這雷霆一擊後,仿佛也憤怒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暖流在全身涌動,陽舞的心神之是稍稍一緩就恢復了正常。
「性命固然可貴,但若遇到不義之事,在下卻不能袖手旁觀!」陽舞慷慨着道:「在下在路上遇到這位姑娘被那幾人糾纏不休,自然要為姑娘出手擺脫浪蕩子的糾纏!想來,道宗門前,還沒有哪位宵小敢亂來!」
聽完陽舞的說辭,原本幾乎做好戰鬥準備的這中年男子愣了下,顯然超乎了自己的預料:「你是說,尉遲衛等人騷擾這位姑娘?」
「正是!」陽舞聲音慷慨道:「這位姑娘一路上受此騷擾,苦不堪言。但偏偏礙於這些人道宗門人身後都有大背景,只好屈從跟隨。」
「若真如此,我絕不會徇私留情」苦修士渾身氣勢一漲,不過他顯然也留了心眼,又看向千惢道:「小女娃,我是道宗晉陽院訓誡堂長老雷植!你放心將委屈告訴我,誰誑你,誰騙你都不需擔心。有我在,誰也別想脅迫你的本心!說罷,你旁邊這個小子所言,是否真的被尉遲衛等人騷擾?」
千惢小嘴一扁,面上帶上了淒悽然然的表情,道:「小女子的確不想和這些人一起行走。只是這些人的長輩硬說路上有什麼宵小會打家劫舍,讓我不要想離開這些人。迫於此,小女子一路上只能忍受這些人的煩言碎語……」
雷植看着秀麗溫婉的千惢這樣低聲說着,心也是為之一軟,轉身看向陽舞,道:「小傢伙,你要是敢欺瞞於我,我定讓你明白道宗訓誡堂的威名是怎樣來的!」
陽舞不為所動,目光堅定:「前輩信過我可以再找這些人對質!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些人真要沒有騷擾之舉動,自然心地坦誠。可若前輩向這些人問及晚輩,他們若是拼命攻訐在下,說諸如晚輩騷擾這位姑娘,諸如在下試圖混進晉陽院。那自然可以證明,這些人是心虛了!要通過攻擊我來轉移自己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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