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李衛觀與張鶴鳴彼此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嘆與擔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驚嘆自然是驚嘆於陽舞的成就,但這樣讓人矚目,讓人感覺驚呼的成就,卻未必全是好事。
至少,本來就不太能夠站在陽光下活動的李、張、尉遲三家從此就要引動起一番風波了。
一旦被世人關注從而暴露出三家與北方晉城勾連的底細,必定會惹得官府矚目,傳到帝都,定然會被當今皇帝視為仇寇。
就算僥倖這些底細不被翻出來,陽舞一個縣尊階的修士卻手中懷抱了新生的三品功法,又肯定是一番劇烈的風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李衛觀低聲道:「陽舞這麼做,就如同嬰孩鬧市持金,肯定會惹起歹人的惡念。若真的有人衝着陽舞去了,那我們是幫還是不幫?陽舞這一來,就是要逼我們表態嗎?」
聽到李衛觀前面幾句,張鶴鳴還不覺得如何。
但聽李衛觀最後一句說出來,張鶴鳴頓時眼中放出亮光,久久閃動不絕,盯着前方的廂房之中傳出來讓人耳鳴的元力波動,冷聲道:「無論如何,先將這裏的異象給壓下去吧!」
張鶴鳴剛剛說完,李衛觀頓時感覺到了不妙。
果然,原本還只是傳出詭異元力波動讓人感覺陣陣耳鳴的廂房此刻忽然生出一縷縷外泄的光芒。
這些光芒五顏六色,七彩萬分,看上去讓人感覺端得是十分怪異。更是透着一種神秘力量,讓人畏懼的感覺。
稍待,這樣的光芒忽然綻放了起來,就要猛烈地照出去,仿佛要將這夜色之中的咸陽城都照亮一般。
見此,就是李衛觀也是臉色大變。
不管陽舞怎麼惹起風波,可他眼下的地方是在李家大宅啊。
到時候,陽舞拍拍屁股跑掉,然後暗中放出消息,說新生的三品功法是李家弄出來的,他李家上下,百口莫辯!
更何況,在嶄新三品功法的面前,誰不會將自己的貪婪之口對準李家?
「一起動手,鎮住這裏!」李衛觀大喝着,聲音都有些變音了起來。
張鶴鳴沒有說話,只是雙手大袖揚起,頓時就飛出兩道陣旗。隨後,屬於上品州牧階的術士力量全部綻放出來:「籠鎖陰陽陣!」
足足有四十九枚陣旗接連不斷地被張鶴鳴統統放了出來。
見此,李衛觀也有些為張鶴鳴的力量感到驚訝。神元大陸之中,能夠釋放出三道陣旗,就可以說登堂入室,成為最低階的正卒階術士。若是能有九道陣旗,就可以為里甲階術士。以此類推,到四十九道陣旗的時候,就已然是到了州牧階術士的巔峰。
感受到了隊友的強悍,李衛觀心中也微微平靜了一點。
只見四十九道陣旗釋放出來後,在天空之中佈滿,將整個廂房籠罩了起來。隨後,蔚然磅礴的浩然巨力從天空之中升起,隨後四面八方地朝着廂房聚攏過去,將那五顏六色七彩斑斕的光芒壓製得紛紛扭曲了起來。
見此,李衛觀也從懷中拿出了一根豎笛。
這樣一個頗為粗莽的大漢卻拿出一根豎笛,讓人感覺頗為怪異。
但接下來李衛觀的動作卻讓所有人都不敢絲毫輕視。
一旁的李勉與李煥喜幾乎同時喊出聲:「這是刺心笛,是四品上的元靈戰具!紛紛撤退三百步,出院,捂住耳朵,守住外圍!」
頃刻之間,整個院落之中的人紛紛跑了出去,只餘下房屋之中的陽舞,院中的李衛觀與張鶴鳴三人。
與此同時,李衛觀也開始動作了。
一聲悠揚的笛聲緩緩飄揚了起來,在半空之中與那綻放出去的光芒在空中碰撞。
頓時,仿佛金鐵交加一樣,整個空中接連響起了鐵皮被撕裂的聲音,夾帶着那封筆刮黑板一樣的聲音。李勉與李煥喜紛紛都死命地催動元氣,捂住耳朵。這才沒有在這極其難聽刺耳的聲音之中慘叫出聲。
至於其他那些還沒跑遠的護衛就慘了,剛一聽到這聲音,哪怕已經捂緊了腦袋,卻依舊是痛得慘叫出聲,直到踉蹌着又是跑出了百步,這才好受了點。
而此刻天空之中,那綻放出去的光芒也終於在一位頂尖的州牧階術士以及一位強大的校尉階武修的聯手鎮壓之下,所有五彩斑斕的光芒都被拘束在了整個院落之中,不再放飛出去。
也正是因為兩人的聯手鎮壓,整個院落之中,被鎖住的空間仿佛一個五顏六色七彩斑斕的巨球一樣,不斷地綻放着自己的色彩,扭動着,仿佛一個有生命的靈體一樣。
見這異象終於被兩人聯手鎮壓了下來,主持者鎮壓大陣的張鶴鳴終於輕輕舒了口氣:「還好,在我這籠鎖陰陽陣還算管用,聯手你的刺心笛總算將這異象鎮壓了下來。你我來感受一下,這次異象的規模,昭示這齣示的高品功法秘籍,能有幾品?」
一旁的李衛觀方才全力催動元靈戰具刺心笛也累得夠嗆。聽張鶴鳴的話,微微皺眉想了下,這才緩緩開口道:「你的籠鎖陰陽陣是四品上的陣法,我的刺心笛也是四品上的陣法。加上我們這副實力,去鎮壓一個新生的功法異象,以最強去算,應當是三品上了吧。現在的娃娃是真厲害了,鼓搗出這麼一個動靜,就連我們這些做前輩的也跟着被動無比。」
張鶴鳴點頭應是,心跳聲卻怎麼也止不住,仿佛有什麼東西要超出預料一般。
思慮了一下,張鶴鳴開口道:「也應當是三品上的功法了,要是能上二品,整個咸陽陪都都要被震動了。別說我們這些還算一線的豪族,就連城中頂尖的那一家以及官府咸陽令,都會跳出來的……這麼一說,陽舞這子的本事,還真,讓他縣尊階的底子配不上啊!」
縣尊階的實力配不上陽舞的真實本事,在張鶴鳴口中拐了一個彎聽起來就能感覺到十分怪異。聽在李衛觀耳中,卻是心中認同。他也感受到了老友面對一個年輕輩挑戰時透露出來的那種複雜心緒。
既是為始皇系出了人才感受欣喜,也有種被人追趕後的那種失落。
就當兩人這麼稍稍放寬了一點心思的時候,忽然之間,整個院內的異象全部停滯了起來。
方才在整個院落之中,如同巨球一樣涌動着七彩斑斕色彩的空中,全部光芒仿佛一下子定格了一般。
見此,張鶴鳴目光微微一縮:「要出事了!」
「我們恐怕……」李衛觀咬咬牙:「要控制不住了!」
就在李衛觀這一聲剛剛說出來的時候,原本月明星稀,整個清澈非常的天空忽然之間雷雲匯聚。
整個咸陽城的上空,數百里方圓的地方,一下子雷雲翻滾,陰雲沉沉。
無數雷電在雲層之中翻滾,只是瞬息之間,整個咸陽城就下起了傾盆下雨。
對此,李衛觀與張鶴鳴都是紛紛沒有動作,任由大雨落在自己的身上,絲毫不動。
至於另外一邊,從陽舞廂房裏面綻放出來的那些光芒,就在這雷雨之中,頓時仿佛所有拘束都消失了一般,猛地綻放了出去。
「要遭了……」李衛觀的聲音有些乾澀。
張鶴鳴也不由為這位老友感到同情了起來,在李家大宅裏面鬧出了這麼多事,接下來的咸陽滿城風雨,都要匯聚到李家大宅之中了。
很快,張鶴鳴就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等等,這麼說,陽舞這子鬧出來的動靜,還不止是三品上的功法?」
突破了三品上,那就是二品了!
這麼一個動靜,必定會引起官府對此的查探,就連皇室,說不定也會對此垂涎!一想到那樣一副場景,張鶴鳴頓時就感覺這天地的顏色有些要變動了起來。
要知道,陽舞這才是區區一個縣尊階的輩啊!
感受着整個心臟都被緊握的感覺,張鶴鳴看着陽舞的廂房,目光十分複雜。
忽然之間,輕輕的,吱呀一聲從廂房裏面傳了出來。
張鶴鳴的耳朵頓時微微一顫。
果然,廂房的門無風自開。
隨後,原本剛剛要綻放出去的那些七彩斑斕的光芒頓時被迅速回收了過去,迅疾被聚集在了陽舞廂房的屋內。
張鶴鳴與李衛觀還未來得及感受這驚喜的時候,整個咸陽城被驚醒的人們紛紛被東方的景象吸引住了。
只見此刻咸陽城東方百里的地方,忽然之間一道七彩斑斕的光芒從地上升起,粗壯地仿佛佔地數里一樣,這樣七彩斑斕的光芒仿佛在天地之間構築了一條通道一樣,將天地勾連,任由地上升起的光芒源源不斷地灌入整個雲層裏面。
隨後,前一刻還在雷雲密佈的咸陽城頓時雲收雨歇,片刻之間重歸清朗。
在這雲雨剛剛收起的時候,雨後清新的空氣滲入呼吸之中。讓人被驚醒的人感覺神清氣爽,卻讓在空中漂浮着的李衛觀與張鶴鳴嘴唇乾澀。
一道跨越了百里的彩虹從咸陽城百里外的地方延伸而來,悄然樹立在了咸陽城的內城之中
而這另外一端,赫然便是進入了李家大宅內,陽舞所居住的廂房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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